吳媽道:“一點兒也不假,千真萬確!”
蘇蒙聽了毛骨悚然,殺人這種事竟然真的能發生在自己身邊。
吳媽道:“夫人別害怕,都已經過去了好多年的事情了。程鵬生也得到了報應!”
吳媽雖然能做到毫不相干,但是他可是蘇蒙的公公,孩子的爺爺;所以蘇蒙聽起來很是害怕,此時,手都出了一點汗。
蘇蒙望着窗外的花紅柳綠,彷彿這是一個不真實的世界。好殘忍!
難怪那段時間程文很是反常,要不是和我在北方的一起種植花草樹木,程文可能沒有那麼快忘掉這件人間慘事!
蘇蒙有些怔愣,站在那邊半晌都沒有話。
吳媽收拾完桌面悄默聲的下了樓。
蔡夢大姐道:“夫人喝了雞湯魚翅了嗎?”
吳媽道:“喝倒是喝了,只是似乎情緒又有些不好,都怪我說了一下不該說的話,引她不快。”
蔡夢道:“您說了什麼?”
吳媽:“嗨,不過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您也別掃聽了。”說完他便去廚房洗碗去了。
蔡夢在院子裏和君兒玩,忽然聽到樓上“呱咚”一聲,是蘇蒙暈倒在地上。
醫生說是低血糖,這都是沒有喫飯惹的事。
程經着急忙慌的趕到醫院,看到蘇蒙正在輸葡萄糖,心裏很是着急。
吳媽端着一碗冰糖燕窩伺候在蘇蒙的身邊,一口一口的喂蘇蒙喫燕窩。
輸完液,程經將蘇蒙抱起,道:“身子還不爽利,我抱你回家吧!”
蘇蒙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抱起,泛紅了臉,“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家的,你不用這麼大的陣仗!”
吳媽在後面跟着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那麼一刻,蘇蒙覺得吳媽好像林老太,連一舉一動都有些像。
此時,暖暖也從家裏趕來,看着程經抱着蘇蒙進了車裏,她道:“你們倆真是恩愛,怎麼覺得年年起來你們都這麼恩愛呢!”
蘇蒙笑道:“難爲你來了,一起回家吧。”說着暖暖便上了車!
這次蘇蒙見暖暖似乎又有些不同,臉上似乎有些嬌羞,有些春色,便問:“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發生了,怎麼覺得你越發春風得意了呢?”
暖暖見有人,便不好直說,只說以後再聊這個話題。
蘇蒙回到家中,程經將她抱上了二樓,暖暖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便說自己先要回去了。
其實這次暖暖找蘇蒙是有話要說的,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蔡夢在廚房裏做飯,見暖暖要走,忙道:“暖暖姑娘,天色已晚,留下來喫晚飯吧!”
暖暖招了招手道:“不必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家帶孩子去了。”說着便出了院子。
蘇蒙在樓上聽說暖暖要走,便弱弱的站在窗戶前想叫她留下來喫完飯,怎知他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因爲蘇蒙身上無力,所以晚飯是吳媽端到樓上去用的。
吳媽道:“夫人對老夫人的情意深重,已經辟穀了這麼久了,今後可不能這樣了。”
房裏的燈光散發出朦朧溫暖的黃光,照在吳媽清瘦的面龐上,着涼歲月滑過的淡淡痕跡。
蘇蒙有些怔愣,獲悉,那些痕跡不僅僅是生命留下來的印記,亦是一種懂得和飽滿。
竹影婆娑,泠泠有風吹過,帶來了春日裏花香的氣息,沖淡了竹葉的清疏朗朗氣息。
次日起來,我照舊下樓蒔花弄草。
吳媽跟在我的身後,提着半桶水輕輕的灑在花草上面。
三月的天氣,雪院中的花開得正盛的時候。風露清氣與花的甜香膠合在一起,中人慾醉。
此時,暖暖又來了,暖暖的心裏是藏不住祕密的,她每一次最想傾訴的對象只有蘇蒙。
暖暖一來她便拉着蘇蒙的手道:“濛濛,我有話對你說,我們去外面喝茶聊天吧!”
蘇蒙微笑道:“何必去外面喝茶,在家裏就可以,等着,我去給你衝一壺好茶,我們慢慢說!”
暖暖:“可是···可是我想和你說話,有別人在不方便。”
蘇蒙正在細緻的蒔花,低着頭,蹙眉道:“好事還是壞事啊,幹嘛揹着人說?”
暖暖拉着蘇蒙:“濛濛···我們去外面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我們去外面說好不好。”
蘇蒙拗不過暖暖,道:“好好好,我去換件衣服就出發。”
蘇蒙上了二樓,暖暖也匆匆跑上二樓,蘇蒙換着衣服,暖暖也不避開,蘇蒙道:“你且去外面等着我換衣服呢!”
暖暖不情願的出了門。
不一會兒蘇蒙便從更衣室出來。
暖暖挽着蘇蒙的手臂出了門。
她們來到一家茶館,尋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坐着。
暖暖道:“濛濛,我又出事了!”
蘇蒙喝了一口茶,道:“出什麼事兒了?”
暖暖道:“我···和連山又遇到了,而且他說他想娶我,不過你放心,這次就是單純遇到了而已,什麼事兒都沒有。”
蘇蒙道:“什麼事兒都沒有?真的嗎?他要娶你?可是你知道嗎?他也許並不愛你···”
蘇蒙不好說連山可能心繫自己,怕傷着暖暖。
暖暖道:“可是他好真誠啊!只是我還有一大堆孩子要照顧,哪有心思風花雪月。”
蘇蒙道:“知道就好。”
天空飄了一些雨,整個街道如淹沒在絲絲縷縷的煙霧之中。
暖暖看着窗外,道:“你說他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蘇蒙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似乎經常買我的畫···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暖暖驚愕道:“買你的畫?這代表什麼呢?”
蘇蒙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可是暖暖還是聽不懂。
蘇蒙道:“你還愛趙啓易嗎?還要你的孩子嘛?”
暖暖道:“孩子我當然要,至於趙啓易,這些年的摩擦可能早就心如死灰了!”
蘇蒙:“可是趙啓易是個好男人。”
暖暖:“可是他太窮了,這些年要不是你幫助,他怎麼能養活四個孩子呢?”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