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的丈夫多年前就出意外死了,留下她和一子一女相依爲命,好在兒子張策爭氣考中秀才光耀了門楣,這可是村裏頭一份。
因此,其他人眼裏的寡婦吳嬸纔在村裏站穩了腳。
張婉兒,就是她唯一的女兒。
張策不在家,吳嬸這纔想到拜佛的法子,夜嬌嬌扶額,迷信真的害人不淺啊,讓看不起病的人就算借錢也要爲你添香火。
王氏上前將吳氏一把拉了起來:“她嬸兒,你別急,會有辦法的,啊。”
“她嬸兒,現在別說那麼多,孩子要緊,帶我們去看看吧,”夜康說。
“嗯。”
天還沒有黑,夜嬌嬌也跟着去了,不到幾分鐘就到了吳嬸家裏。
看到牀上躺着的瘦弱女孩,夜嬌嬌心裏觸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去把脈,考慮到有人在場手便收了回來,看着三人在一旁商量。
她以蓋被子做掩飾搭了一下脈,發現只是普通的風寒。
入秋着涼,這是不得避免的。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夜嬌嬌偷偷渡出空間水朝着張婉兒灌去,只是在渡水的過程中出現了阻礙,兩次才灌進去。
第一次渡的水去哪兒了?
夜嬌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再去想,看着差不多了才緩緩起身,朝着商量的三人走去。
“她嬸兒,這拜佛倒不如求醫,反正都是要花錢的,”這是王氏的聲音。
吳嬸隱隱抽泣着:“理是這麼個理,只是現在天都黑了鎮上的大夫都關門了。”
夜康若有所思……。
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牀上的人兒已經醒來,張婉兒手指動了動,睫毛微顫,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有些茫然:“娘,我這是怎麼來?”
聲音有些嘶啞。
“要不我們……,”夜康說得津津有味,看了一眼被王氏安撫的吳氏,突然瞥到牀上的人兒坐了起來,一陣驚訝:“婉兒,你……?”
沒事了?
這也太神奇了吧?
吳氏聽到夜康的聲音有些茫然:“啊?那……,”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氣氛不對,看到張婉兒醒來立馬撲了過去:“婉兒,我的婉兒。”
看着突如其來的詫異,夜康和王氏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他們的女兒去哪兒了?
料想人已經沒事,他們便悄悄的回去了,坐在院子裏懲罰‘罪魁禍首’的夜嬌嬌感覺有人來了立馬將神識退了出來,朝着夜康夫婦招呼了聲:“爹,娘。”
她說空間水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被那條貪喫蛇喝了。
它根本就沒有走,而是躲在空間裏去了。
現在正喝的圓鼓鼓的,躺着享受蛇生呢,再愜意不過。
她看了一眼在空間開得正好的白花,看了一眼夜康夫婦。
“嬌嬌,婉兒已經沒事了,”夜康躊躇片刻還是開口道。
夜嬌嬌哦了一聲。
王氏與夜康心領神會看了一眼彼此,果然如此的眼神。
畢竟駭人聽聞,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會不堪設想。
“反正又沒人看到,”夜嬌嬌不以爲然說了一句。
“我去做飯,”王氏看了一眼夜嬌嬌,也沒說什麼,就算變了到底還是她的女兒。
夜宵夜明不知道去哪兒了,飯點纔回來,可是看到他們手裏的花環時夜嬌嬌愣住了,夜明一瘸一拐的過來將花環戴在夜嬌嬌頭上,柔聲道:“姑娘家就應該漂漂亮亮的,大哥沒銀子給你買好的首飾,看着鮮花襯你,就做了個。”
夜嬌嬌心裏一酸,看了夜宵也微微點頭。
鼻子更酸了,立馬鼓起腮幫子跑去廚房:“我去幫娘端飯。”
不能哭,她可是天才少女。
這頓飯一樣有肉,只是一桌人心思各異,誰也不說話。
夜嬌嬌本來是打算將蛇趕走的,可它太孤獨可憐了,便不忍心。
算了,養着吧,反正她也養得起。
夜嬌嬌半夜醒來,神識進去空間看到一片白果,立馬摘了些撒在旁邊的地上,然後又是快速瘋狂的生長,開花,結果。
等她找到那味藥,二哥就再也不用頂着那張臉示人了。
翻身下意識摟着王氏睡了起來。
夜嬌嬌本來是等着下一場再去鎮上的,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夜康和吳氏叫了起來,美名其曰長見識,可夜嬌嬌不得不承認,她是挺想去的。
“把兔子抱上,賣了換錢買好喫的,”見着夜嬌嬌出門,夜宵舉起兔子笑道,夜嬌嬌冷哼了一聲:“二哥,不要打我兔子的主意,我可是等着給將來二嫂下酒用的。”
“你這小機靈鬼,小心點,”王氏點了一下夜嬌嬌的鼻子:“去了聽你爹的話。”
“知道了,”夜嬌嬌說了聲立馬跟上夜康的步子朝着鎮上走去,夜明準備拍着夜宵的肩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掌。
他,好像還沒有餵雞呢?
對,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爲沒有媳婦纔不忍心取笑弟弟。
“喲,這不是夜家丫頭嗎?越來越水靈了,”路上碰到張氏的丈夫李勤說了幾句,夜康則是閉嘴不答,雖然李勤沒有壞心眼。
可張氏做的那些事,夜康總是過不去心裏的坎。
李勤也意識到了什麼,伸了伸話到嘴邊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都怪他家惡婆娘,弄得他在村裏說話的人都沒有。
“夜家丫頭,你也趕場啊?”這時一個高胖的婦人走來,夜嬌嬌一眼就認出來是和張氏一起洗衣服的那個婦人。
看了一眼,便拽着夜康走去。
這個婦人雖然笑嘻嘻的,可比張氏更討厭,說不定就是她慫恿的張氏。
雖然張氏也不是什麼好人。
看着人走遠了,胖婦人立馬變臉吐了一口口水,不就是個賠錢貨,病秧子嗎?神氣什麼?
到了鎮上別哭鼻子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