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陣仗。
其他人不敢上前,夜康臉色也黑了黑,作爲一家之主到底還是上前迎接:“縣承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來,這邊坐。”
夜康朝着王氏使了個眼色,後者將發呆的夜嬌嬌強行朝着屋裏拉去。
本來要象徵坐下的縣承,大步上前:“夜姑娘,請留步。”
本來就緊張的人,此刻卻更緊張了。
怎麼回事,竟然連夜家醜丫頭都不放過,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大事?
可是村裏十幾戶壯丁全都到齊了,想回去通知家裏已經來不及了。
“夜家丫頭,坐,”夜嬌嬌避開了縣承的拉拽,淡淡道:“縣承大人有什麼話請直說。”現在她因爲丟了精核心情很不好。
在總衆目睽睽下,縣承尷尬的收回手,隨即笑了笑:“夜家丫頭,我們單獨說幾句話吧,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爺家幾個男人剛放着的心,又徹底提了起來。
王氏急得直甩手,該不是嬌嬌容貌出衆的事被發現了吧?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滿嘴噴糞。
到了院外,裏面的人已經聽不到了,夜嬌嬌直道:“縣承大人,有話但說無妨,何必拐彎抹角?”眉頭皺了皺。
難道是他們獵熊的事,可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
想着那麼多肉都要上繳,夜嬌嬌臉色拉的老長了……
“夜家丫頭,這是有人讓我轉交的,希望你收好,那人還說,要是你有任何要求,但說無妨,他都可以滿足,”縣承緊緊盯着夜嬌嬌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可是太過平靜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夜嬌嬌卻不接,反問:“哦,那人叫什麼名字?”
縣承搖頭。
算了,問也是白問,夜嬌嬌從縣承手裏拿過布包和一封信。
夜丫頭?
看到這個稱呼,夜嬌嬌眼眸轉動,看到裏面的內容,剛開始還淡定,直到精核字樣出現,她終於不淡定了,下意識打開布包,果然看到只有一角的精核,有些失而復得的欣喜。
雖然只是一角,給大哥用卻也足夠了,多了夜明反而承受不住。
“夜家丫頭,爺家丫頭?”縣承看着夜嬌嬌臉色變化有些不解,想看看說了什麼卻被擋住了,夜嬌嬌看了一眼縣承。
縣承幫他傳信,肯定說明他地位不低,這麼快送來東西,肯定也不是言而無信之背,竟然說了會滿足她的任何要求,那便不用客氣了。
他可承了她的情。
“夜家丫頭,你這麼盯着我幹嘛?”突然之間縣承被盯得發毛。
“縣承大人,真的能滿足我的任何要求?”
縣承本來想說看看是什麼要求,萬一提出過分要求他可滿足不了,想到那人的吩咐,想了想開口:“夜家丫頭但說無妨。”
“叫我嬌嬌就好,”夜嬌嬌笑了笑:“竟然如此……,那嬌嬌便不客氣了。”
比如,村裏的糾紛……
看到自家的女兒(妹妹)回來了,夜家人立馬上前擔憂喚了聲嬌嬌,看到夜嬌嬌朝着他們搖頭示意沒事,才緩和了神色。
卻依然有些擔心。
“大家各忙各的,本官只是四處走走,竟然沒事就先走了,”縣承大人辦完了交代的事情,緊着回去覆命開口道。
大家都明白是客套話,卻還是假裝不知道的送了。
“我們走,“縣承大人看了一眼身後的里正吩咐道。
看到人真的走了,沒有回來,大家才放心繼續殺熊,等大家分完熊,已經是下午了,等到人都走了,夜家立馬關了院門。
“嬌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夜家幾人坐在屋子裏,夜康問了一句。
他不相信縣承找嬌嬌只是爲了聊天,竟然還是揹着他這個父親的情況下。
看了一眼一臉神祕湊過來的衆人,夜嬌嬌皎潔一笑:“縣承大人同意我們買地了,也收了我遞交上去的種子。”
四人更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本來要經過文書的事,怎麼縣承大人怎麼就突然同意了呢,都直直盯着夜嬌嬌:“嬌嬌,你老實說,是不是答應了人傢什麼?”夜家三個男人一臉認真。
眼裏的擔憂盡顯眼底。
夜嬌嬌愣了片刻,心裏有些不自在是,開口:“怎麼可能,是縣承大人親口同意的,他說,我們夜家的不容易已經成爲府衙的重點關注對象,這才幫我們的。”那可是她精核換回來的。
夜嬌嬌理所應當直了身子。
買地,獻種子都是她早就想好的,也和他們商量了,只是一直沒有契機,現在突然有了而已,如果她空間種子大量生產。
定會是光輝的一筆,將來哥哥們走仕途應該會順利一些,只是這些還不夠。
地,她要用來種藥材,種糧食,賺更多的錢。
兩兄弟明顯不信,王氏一副我信你個鬼,夜康表示無視。
那可是買地,縣承怎敢私做主張。
縣承在回去的路上,問了一路,也沒從里正那裏得到有用的消息,奇怪,夜家是怎麼攀上那個人的呢?而且還交代自己不能打人家肉的主意。
村裏的男人們,回到家裏首先將肉放到桌上,一臉自豪。
他們終於能喫上肉了。
胖嬸子躺在牀上嗷嗷直叫,看到只帶着一小塊肉回來的兩個兒子立馬就黑了臉色:“老大,老二,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一頭熊嗎?怎麼拿一小塊就回來了,這麼點肉怎麼夠喫?沒看到老孃屁股受傷需要大補嗎?”
這麼點兒肉,最終還要進那賠錢貨肚子裏一些,想想就來氣。
至於李勤,直接回去被張氏罵了個狗血噴頭。
看到與自家兒子眉來眼去的婦人,張氏決定,明天再去找胖嬸兒商量一番。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