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來不及解釋,夜嬌嬌下意識的揮手:“你怎麼來了?”
風逸的神色更緊了幾分,不停朝着夜嬌嬌眼神示意,可後者一直視而不見,反而笑容愈發的大了,墨染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沒……沒有,”風逸連忙擺手。
“你來了正好,我這有一些藥材需要處理,你覺得哪個價位合適?”她本來準備開口一萬兩的,想了想總覺得哪裏不對。
夜嬌嬌毫不客氣拖着墨染前進,毫無坑人家下屬的負罪感。
風逸在一旁的神色變了又變,非常難看,就在他準備溜走的時候,寒冷的聲音響起:“你要去哪兒?”只好舉起雙手欲哭無淚裝鵪鶉。
墨染任由夜嬌嬌拉拽的動作,他今天有事來的晚,到了發現人不在,問了才知她們朝着這個方向來了,沒想到……
墨染嘴角輕輕一勾,雖然微不可察但還是風逸看到了。
“吶,你說這些藥材值多少錢?”夜嬌嬌直截了當。
墨染不說話,夜嬌嬌期待看着他,風逸驚恐看着他。
墨染頓了頓。
半晌:“十萬兩。”
巨大的衝擊在兩人腦子裏轟然炸開,十萬兩?夜嬌嬌激動的心情難以復加。
風逸則面如死灰。
半刻鐘後,夜嬌嬌捧着一沓銀票塞進懷裏,還有兩張商行支票。
夜家小嬌娘笑得眉眼彎彎。
墨染看了一眼喜滋滋的夜嬌嬌,朝着身後道:“那本……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就是代價,權當捐稅了吧。”看得出心情很好。
風逸這纔想起,那句‘理她遠點’的重要性。
“是。”
從這天起,夜嬌嬌就再也沒有見過風逸,反倒是墨染每天來的及早。
夜嬌嬌也不在意,依然好喫好喝侍候着。
修房的工程依然在有條不紊的繼續着,依然是夜家父子做雜活,王氏和夜小婉給工人們添水,喫過早飯後,墨染美名其曰拉着夜嬌嬌消食。
剛開始的時候,夜家人還有些抗拒兩人走得近,直到多次相處確認了墨染的人品才作罷。
嬌嬌雖在是別人眼裏的醜丫頭,卻也是他們夜家最美的小嬌娘。
“說吧,有什麼事?”夜嬌嬌不再走,在石頭上靠了。
她雖然對這個人有所改觀,但她依然相信天底下沒有白喫的午餐。
正如她不會濫發善心。
加上藥材價格,已經幫過她兩次了。
“果然,你不像表面上那樣無害,”墨染也停了下來,一字一句道:“幫我解毒,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事後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看着他認真的眸子,夜嬌嬌放下臂膀一愣。
“我說話算話,絕不反悔,”墨染以爲夜嬌嬌擔心反悔說了一句。
他相信,夜嬌嬌有這個實力。
“不,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解毒?”夜嬌嬌也認真起來。
她會醫術的事倒是瞞不住,只是會醫不一定能解毒,他剛纔是哪裏來的自信?
“走,過去看看,”聽到修房子的那邊好像出事了,墨染一把拉起夜嬌嬌朝着前面走去。
“嗯”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夜嬌嬌交出來,這房你們就修不成,她畢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就算修好了也是我們的婚房,”一臉猥瑣的男子站在院子中間指手畫腳。
對面站着的夜家人臉色非常難看,王氏氣得心口直浮動。
“張富貴,你一個大男人如潑婦罵街害不害臊?”就在張富貴還要繼續的時候,夜嬌嬌走了過來,遞給夜家人一個心安的神色。
看到夜嬌嬌來了,張富貴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般立馬笑着走了過去:“嬌嬌,你終於來叫我了,你可知道……。”
雖然菊花臉笑容燦爛,可還是掩不住眼底的恐懼。
因爲夜嬌嬌是瘟神。
雖然現在大多數人已經不那麼信了,但只要近距離接觸還是能避則避。
“知道什麼?”夜嬌嬌側身避開,眼裏迸發出寒光讓張富貴冷汗直冒,想到只是一個醜女罷了,抹了一把額頭開口:“嬌嬌,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我保證那只是氣話,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今天老孃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想法設法拿到夜家的財產。
否則,就讓大花肚子裏的孩子流掉。
那可是他的親骨肉……
“嬌嬌,你應該理解我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脾氣……。”
夜嬌嬌氣笑了,這人怕是腦子有病吧。
墨染臉上也沾了一層風霜,他現在很生氣,好想一掌將人拍飛。
“本公子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婚約?”男人的聲音傳來,立馬拉鋸了張富貴與夜嬌嬌的距離,連後退幾步:“公……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娘說了,這個人萬萬不能得罪,可是……
“給你兩個選擇。”張富貴聽到一臉嚮往。
“一,自己滾出去,二,被夜嬌嬌打出去,”墨染說完張富貴立馬感覺到了周圍同情的目光,先是拉臉,再是笑臉。
夜嬌嬌將他打出去?
以爲是那公子朝他開玩笑的,只是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屁股一疼,再次反應過來已經是在院子外面。
“誰,是誰打我?”
夜嬌嬌掂了掂腳,墨染冷漠,其他人同情,夜家人痛快。
張富貴氣急了,喊道:“是誰打我?”
“是姑奶奶,”夜嬌嬌冷眸閃了閃,快步過去又是一腳,這次張富貴看清了,張了張嘴眼皮一翻便暈過去了。
趁着暈過去,夜嬌嬌神色動了動,又是一陣踩踏聲。
院子裏的人嘴角直抽抽,下意識遠離夜嬌嬌。
看着眼前的女子,墨染嫌棄的看了一眼她的鞋,皺眉道:“換了吧,真醜。”
“醜?”夜嬌嬌不解。
直到下午張富貴才被張氏發現帶回去,就像一攤爛泥,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風韻猶存婦人被嚇得臉色慘白,準備溜走,卻被張氏抓了回來。
“去,去鎮上告訴倩倩,讓她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