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嬌嬌皺眉,她也沒得罪他們呀?
下意識看向墨染,她好像有些明白了,這位的身份超乎了我的想象。
“嗯,退下吧。”
黑衣人驟然消失不見,侍衛們也紛紛退到門口,墨染經過侍衛,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開口:“我相信你是聰明人。”
夜嬌嬌笑着坐了下來,不理會那暗中不善的目光,挺了挺身子:“公子說笑了,夜嬌嬌現在只是一名大夫,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她忽然想明白了,他什麼身份關她什麼事?難道自己一個農女還能參加到他的隊伍不成?
夜嬌嬌搖搖頭。
她只是想賺錢,讓夜家人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其他的,與她無關。
墨染嗯了一聲:“開始吧。”
“脫了躺牀上去,”夜嬌嬌面無表情,能感覺得到那人的情緒正在崩裂,便祕一樣的難受,夜嬌嬌:“我是想看看你中毒到了哪種程度,如果公子要在這兒寬衣也不所謂。”
夜嬌嬌將寬衣兩個字說得雲淡風輕,墨染臉色更難看了。
“咔咔咔。”
聽到窗外幸災樂禍的笑聲,墨染眉頭微皺:“快到冬天了,運送‘臘肉’的活計還沒找到合適人選,就有勞風神醫了。”
外面風逸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每個細胞都在不停的拒絕,想到那些乾屍身上腐爛的味道就是一陣嘔吐。
他是神醫,不是神送。
聽到窗外‘砰’的一聲重物墜落感,夜嬌嬌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風逸是神醫,爲什麼要運臘肉?
這次墨染爲了所謂的清淨,一下子將所有的侍衛都屏退了十里開外,當然,除了兩個黑衣人。
“開始吧,”夜嬌嬌覺得這個男人就是矯情,脫衣服就乾脆利落點,磨磨唧唧怎麼回事?要是放到現代醫生早就口吐芬芳了。
後面還有人,不治就別耽誤別人。
墨染看了一眼夜嬌嬌:“不許再別的男人跟前這樣。”
夜嬌嬌:……
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對?
墨染將外袍很自然的脫了下來,有些僵硬的,優雅的躺到了牀上。
他等啊等。
“怎麼還不開始?”墨染偏頭看了一眼,這丫頭莫非是在玩她?
可他沒證據。
夜嬌嬌坐在凳子上,不再觀看,隨即撇過臉輕咳兩聲:“你穿着衣服,我要怎麼看到你心臟的位置?”我雖然有神識,但也不是這個時候用。
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感覺到夜嬌嬌神色一直盯着他,彷彿是秀色可餐的食物。
墨染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嘴角勾了勾,起身:“現在呢?”
男人完美的人魚線徹底暴露在視線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夜嬌嬌瞥了一眼,吩咐躺好,然後手不安分的在心臟處按壓,撫摸。
男人神情瞬間龜裂,此刻她好像有些後悔,他以爲尷尬的會是她,沒想到若是她。
墨染對於夜嬌嬌的話好像不滿意,這些他知道,問題是怎麼解毒?
“我去寫藥方,只是有些藥極爲難尋,你玩做好準備,”夜嬌嬌不再逗留,朝着桌子上擺放好的筆墨紙硯走去。
她雖然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文火煮,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這藥有壓制效果,確定後我三天後會來施針,”夜嬌嬌邊寫邊說道,瀟灑寫完最後一字擡頭纔看到天已經快黑了。
她得趕緊回去,否則家裏人要擔心了。
此時墨染已經穿好了衣服,將藥方放到懷裏,沉聲道:“我送你吧。”
要是沒有他的輕功,恐怕她明早也到不了。
夜嬌嬌也沒有拒絕,像來的時候攀在他的腰間,路過院子看到侍衛們怪異的神色,皺眉,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帶出好遠。
“墨染,你慢點。”
感覺到腰間的力量,墨染勾脣一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剛纔直勾勾盯着他怎麼不見害怕?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頗好,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沉了沉:“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過多接觸,這是命令,聽到沒有?”
醫術自然是要經過多次磨鍊,夜嬌嬌,她莫非每次都要人家脫光了摸心臟?
感覺到懷裏人兒的漫不經心,男人有些惱了,加快速度朝着山下飛去。
夜嬌嬌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眩暈。
“我們在天黑之前趕回去,否則,對你名聲不好,”速度又快了不少。
夜嬌嬌……
你確定?
此時的夜家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就是找不到人去哪兒了。
“當家的,你去河邊找了沒?”王氏哭得眼睛通紅,看到夜康搖頭立馬拉着出聲詢問,因爲緊張,不自覺下手有些重。
“娘,我和二弟找過了,沒有,”夜明適時開口,臉色也不太好。
“哎,這麼晚了能去哪兒呢?”王氏說着就要去村裏找,夜小婉拉住朝着她搖頭:“嫂子,嬌嬌到底是女孩子,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
不然,就算沒事也被村裏人傳出有事了。
其他人也點頭。
“娘,別擔心,竟然墨公子也不見了,或許是他們是走遠了,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了呢?”夜宵手搭着王氏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實他是在安慰自己,畢竟妹妹丟了,他也很擔心。
“嗯,希望如此。”
夜嬌嬌跨進房門,就看到一家人擔憂的樣子,心裏一陣感動。
隨即扯出一抹微笑:“爹,娘,我回來了。”
聽到聲音屋裏的衆人立馬看去,有激動,有興奮,還有心疼。
夜嬌嬌五味陳雜。
有些哽咽,朝着其他人道:“大哥,二哥,姑姑,我回來了。”
此時墨染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氏率先反應過來,過去一把抱住夜嬌嬌,聲音裏有慶幸,抽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