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聽到黑衣人倒地的聲音。
“歐陽瑾,你怎麼來了?”看到歐陽瑾殺了黑衣人,夜嬌嬌立馬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也是會武功的,這是夜嬌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
夜嬌嬌顧不得欣賞歐陽瑾眼裏的情緒,立馬上前拉起男人,擔心道:“墨染,你怎麼樣了?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因爲穿着衣服,夜嬌嬌只能通過神識看到腹部的血漬,其他地方是不知道的,墨染搖頭並不想多說什麼,這時候夜家其他人聽到聲音也過來了。
“九……墨公子,你怎麼樣了?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風逸跑過來在墨染身上檢查着,後面那句話是對夜嬌嬌說的。
都怪他一時大意,要不是他太癡迷藥材也不會……
他千萬不要有事啊?
夜嬌嬌將她知道的說了,最後開口道:“我已經給他服過藥了,傷口上也撒了癒合的藥,暫時沒事,”只是神色裏面依然是濃濃的擔憂。
有了對夜嬌嬌醫術的認識,風逸沒說什麼。
現在不是夜嬌嬌思考自己態度的時候,和風逸一起將墨染朝着屋裏搬去,畢竟有風逸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
多一個人知道,說不定就會多一分危險。
歐陽瑾本來想幫忙,看到風逸來了便不動作,一直在那兒站着。
等夜康他們來的時候,風逸已經換完藥,墨染衣衫半露躺在牀上,身上還纏了白布,看到夜康他們也是一言不發。
“嬌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公子他……?”夜康看出墨染有心事,便朝着嬌嬌詢問,其實他一直是在擔心女兒,看到她無恙才鬆了一口氣。
嬌嬌是他的心頭肉,萬一有個不測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夜嬌嬌搖頭。
因爲她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雖然已經被墨染的侍從收服,卻還沒有來得及審問。
”嬌嬌”
“嬌嬌”
“嬌嬌”
夜小婉和夜宵夜明進來,瞥到躺在牀上的墨染擔憂的看了一眼。
“嬌嬌,你聽說你們遇刺了,沒事吧?”王氏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本來應該是最先來的,因爲在來的路上問侍從幾句話才遲了些。
“我沒事,是墨染,他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息。”
他們在屋子裏寒暄了幾句,瞭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看到墨染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好多留,夜康朝着妻兒們使了個眼色:“竟然墨公子需要休息那我們就先出去吧,有事叫我們。”
最後一句話夜康看了嬌嬌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爹,我知道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畢竟整個夜家的人都知道,夜嬌嬌會醫,而且醫術還不錯。
看着人都走了,風逸愣了愣也跟着出去了。
無論是在墨染跟前的影響力還是醫術,只要遇到了夜嬌嬌都是不夠看的。
以後他要多多習慣纔是。
對於這樣的安排夜嬌嬌也沒有拒絕,關上門拿起桌子上的水猛喝了一口,朝着牀上道:“我知道你不想說,也不逼你,只是你的傷很重,必須要施針纔行,”雖然沒有大礙,但影響恢復效果。
雖然嚴重,但強迫施針依然影響恢復效果。
更何況,她還沒有上手扒人衣服的愛好,不如先回房弄些藥丸給他。
至於那些刺客,她相信已經有人在審了。
夜家廂房裏
風逸一臉玩味拿着匕首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竟然你不招,也好,本神醫研究了多年的蠱藥終於排上用場了,別擔心,不會讓你死的,只是每天凌晨會體驗一邊凌遲的感覺罷了,”看着黑衣人吞了一口口水,風逸打開瓷瓶享受的聞了一下。
衆人只知風神醫會醫,卻不知在蠱上面更甚一籌,只是除了墨染之外沒人知道罷了。
看着瓷瓶在眼前晃動,有些近了,黑衣人眼裏的恐懼猛然放大。
這邊
夜嬌嬌本來想走,卻被墨染叫住了,說是要留下來說話。
“所以說,風逸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夥伴?”夜嬌嬌問了一句。
靠在牀上的男人點頭。
夜嬌嬌卻是吐槽了一句:難怪風逸醫術那麼差,原來天賦全部用到蠱上面了。
有時間她也去討教一番,萬一以後用的上呢?大不了多送些藥材就是了。
墨染不知道夜嬌嬌的想法,神色迷離,自顧自道:“所以他見證了我的成長,也知道我養母的狼子野心,也知道她的心狠手辣。”
因爲他每次受傷都是風逸處理的。
夜嬌嬌點頭,沉默了一下擡頭:“那你父親呢,難道就不管嗎?”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孩子,沒必要那麼厚此薄彼吧?
“那個人只愛他的事業,對於家裏,總是有些照顧不周。”
“那你就沒想過走嗎?”
夜嬌嬌思想簡單,養母不善,那就不與她爲伍,各過各的。
反正那個父親也不可能真的餓死自己的孩子。
“曾經想過,可是每次她要走的時候,她總會時不時透露生母的消息,然而每次都走不掉,”墨染不由得苦笑。
這也是他到這裏的原因之一。
只有她手伸不到的地方,他才能夠放心查事情。
夜嬌嬌不語,她總覺得這次刺殺就和墨染的養母有關係。
可是他的身份太過神祕,不是她能夠觸及到的。
“誰在那兒?”
聽到外面有聲音,夜嬌嬌警惕問了一句。
她知道剛纔的話對墨染有多隱祕,臉上帶了一些怒氣。
半天房門被打開。
一身長衫的歐陽瑾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頹廢,走到屋中間半天開口:“表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要不是剛纔無意中聽到,他真的是不知道。
想到前幾天做的事,真的覺得自己很蠢,沒想到他堂堂國公世子竟然被一個女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