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後仰,從裏面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是哪個混蛋,給本少爺滾出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接着一個身影從馬車裏飛射而去,手裏還提着差點骨碌碌滾下去的弱雞,弱雞此刻臉色還是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被嚇怕了。
“說,到底是誰驚了馬車,”提着弱雞的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神色在周圍人羣身上掃過,注意力在夜嬌嬌身上停頓了一下很快轉開。
“若再不說,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那人聲音拔高了幾分,神色凌厲了起來,像是在百姓裏面找目標一樣。
人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是她,一掌拍翻了馬車。”
衆人齊齊讓開,看出是一個小孩子。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那個人的眼色好可怕,他要回家,嗚嗚嗚。
孩子感覺到被孤立起來,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中年男人的神色再次看向夜嬌嬌,有些不確定道:“真的是你?”
他剛纔只是覺得這丫頭有些眼熟,長得也好看,就多看了一眼。
如果說馬車是她一巴掌拍翻的,他是絕對不相信。
“不是她,是我,”看到有人要欺負妹妹,夜宵立馬站了出來,以老鷹護小雞的姿勢站在夜嬌嬌的前面,不讓她受到傷害。
妹妹這麼做也是爲了他,絕不能讓人知道妹妹的本事。
最終中年男人有些信了,笑了笑:“小子你可知道里面坐的是什麼人,那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他最終是不願意相信小丫頭有那樣的本事。
“不管他是什麼人,縱車行兇就是不對,我這屬於正當防衛。”
“好一個正當防衛,”中年男人說着已經到了夜宵跟前,神色再次凌厲起來,爲什麼他覺得這個人也挺熟,難道是錯覺?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中年男人指的是夜嬌嬌。
“我們是兄妹,”這次出聲的是夜嬌嬌。
中年男人不再詢問,立馬揮手指揮道:“好一對兄妹,來人,帶走。”
不管是什麼人,得罪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隨後從馬車後面出來拿着武器的一羣人,夜嬌嬌立馬上前擋在二哥面前,大聲呵斥道:“我看誰敢上前一步。”
那個弱雞被嚇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邊上大口喘着粗氣看着。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紛紛表示,看來這兩兄妹今天是交代在這兒了,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有華麗馬車的,看,倒黴了吧?
當然,其中也有一少部分人是擔憂的。
“嬌嬌,別怕,到時候你跑就是了,接下來的就交給二哥。”
夜宵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些是帶武器的,不是嬌嬌一個小姑娘能對付的,不如後果就由他來付吧,他不怕。
只要嬌嬌安然無恙。
夜嬌嬌神色不動,看着那個耀武揚威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威脅,立馬出聲喝道:“還不快動手?”
小孩子也詫異擡頭看了一眼。
弱雞毫無反應,夜宵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忙勸道:“嬌嬌聽話,二哥讓你走答應就是了,相信二哥,不會有事的。”
夜嬌嬌不理夜宵的勸阻,大步朝前走去:“若誰敢動,先過我這一關再說,想動我二哥,先問問我答不答應,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馬車就是姑奶奶一掌拍翻的,想怎樣?”
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夜嬌嬌也不打算退縮。
看着夜嬌嬌臉上的倔強,那個男人一愣隨即馬上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好大的口氣,那就住怪老夫不客氣了。”
感覺到暗三的蠢蠢欲動,夜嬌嬌打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這件事她想自己解決。
就在那個男人的手腕快要碰到脖子的時候,夜嬌嬌動了,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動作的,中年男人一愣,隨即狠了神色再次撲去。
結果出手幾次都沒有碰到夜嬌嬌的一片衣角。
看着中年男人累得氣喘吁吁,夜嬌嬌突然狡黠挑眉得意一笑:“看着五大三粗,竟然如此不中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於敵人,她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夜嬌嬌眉峯一冷,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心口就捱了一拳。
疼得他臉色一白。
“這只是開胃菜,”夜嬌嬌喝了一聲接着拳頭如雨點朝着中年男人砸去:“說,還敢不敢抓我二哥了,啊,啞巴了?說話啊?”
夜嬌嬌接二連三的問題得不到回答,原來人已經暈了過去。
接着另一夥人朝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人指着彎腰試探鼻息的夜嬌嬌道:“頭兒,就是她,當街行兇,目無法紀。”
悠揚的聲音傳了過來,淡淡的哦了一聲。
那個指證的人就是馬車的車伕,就是因爲他沒來得及拉繮繩,馬才失控的,夜嬌嬌第一眼就認了出來,朝着那個翩翩公子道:“你們是一夥的?”
她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爲他對那個受傷的男人,還有弱雞,都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好像很平常,實在是太平常了。
翩翩公子不答,只是看着夜嬌嬌,半晌纔開口道:“姑娘,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還是說我們本來就認識?”
夜嬌嬌以爲以爲他會說打架的事,沒想到卻只是搭訕,她神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神經病,誰和你認識。”
看着夜嬌嬌的表情,翩翩公子不說話,神色卻更深了。
真的不認識嗎?
看着夜嬌嬌要走,他立馬一把拉住:“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夜嬌嬌覺得煩躁,本來是要甩開就走的,轉眸一想,隨即從懷裏拿出一塊玉牌扔到翩翩公子的懷裏:“名字無可奉告,這是象徵我身份的玉牌,日後可憑此信物到白家找我。”
夜嬌嬌狡黠一笑,墨秉非對不住了,借用了你的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