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桌子面對面坐着。
墨染只吃了幾口，就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夜嬌嬌喫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麼，可是時間長了夜嬌嬌便有些不自在了，擡起頭來不解道：“你喫你的啊？看我做什麼？”
這種熾熱的目光讓她覺得很難受，恨不得快速離去。
“看你喫東西，很好看。”
夜嬌嬌無奈瞪了他一眼，繼續趴在桌子上喫東西。
在過程中墨染還搶了一塊夜嬌嬌喫過的糕點，後者又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喫過飯之後，夜嬌嬌帶着一羣下人出去了，只留下了兩個人看家護院。
墨染說自己有要事，也離開了。
夜嬌嬌帶着他們到街上買了一些日常用品，還有一些食材，廚房裏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的買了幾套，酒坊需要的其他東西也一應俱全的買了。
零零總總花下來又是二千兩銀子，不過因爲是辦正事，夜嬌嬌一點也不心疼，買完東西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巷子走去。
在過程中，還看到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墨秉非，夜嬌嬌實在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可惡，本……公子什麼時候竟也成平民百姓的笑料談資了。”
當他想起來揍人的時候，那女子就不見了。
氣得墨秉非又是一陣捶胸頓足，過了好一會兒纔等來自己的人。
“主子，您受苦了。”
此時的墨秉非又將夜嬌嬌恨上了，他已經說了那丫頭的行蹤，夜嬌嬌，本王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白恬也是個廢物，這麼長時間連個農女都對付不了。
與此同時，夜嬌嬌準備好了一些器材，現在要做的就是教下人們釀酒。
煮酒，裝酒，釀酒，怎麼控制火候，處理火頭酒等等。
雖然大同小異，但夜嬌嬌的方法卻更勝一籌，除了空間水，經過她特殊處理過的酒自帶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氣。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都她都沒有出門，一直在教下人們釀酒。
怕出差錯，她也只能盯着。
等一套工作完成下來，夜嬌嬌早已精疲力盡，還好有這五十壇酒看着比較賞心悅目，不然她非得奔潰不可。
“每樣十壇，可真是累死我了，”夜嬌嬌伸了個懶腰。
至於紅酒之類的，她自己提供，價高者得，限量銷售。
以後她還要更多發展酒的種類。
這裏光有釀酒的還不夠，她還需要櫃檯先生，一些灑掃跑堂的夥計，有酒當然要有下酒菜，燒烤無非是最佳選擇。
不過在做菜廚子，燒烤製作師父這些，她已經是有了人選的。
夜嬌嬌睡了一會兒，就提着一罈酒朝着陳然家裏走去。
竟然說過三天一報道，她就不能食言，怎麼也得打個招呼。
順帶還拿了一些剛買的衣服，還有筆墨紙硯之類的。
當然，這些都是給哥哥的。
等夜嬌嬌到那兒的時候陳然正在紙上寫着什麼，突然聞到酒香味忍不住擡頭看一眼，看到是夜嬌嬌立馬激動拉住。
夜嬌嬌輕巧避開，因爲她總覺得這老頭是在覬覦她的酒。
山長大人冷哼一聲沒好氣道：“老夫是那樣的人嗎？”
夜嬌嬌的眼神明顯告訴他：你是……。
一老一少僵持不下，無奈山長只好從桌上拿起那張紙。
上面寫着：十年磨劍白刃生寒涔汗淚。
山長一臉爲難，夜嬌嬌看了一眼也倒吸一口涼氣，半晌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個舉動自然被山長髮現了。
“丫頭，你知道下聯對不對？快解出來，快快快。”
還沒等夜嬌嬌同意，自認爲夜嬌嬌有答案的老頭便自告奮勇拿來了紙筆，夜嬌嬌只是驕傲站着，一動不動。
山長大人急了，連忙催道：“丫頭……？”
倒是快寫啊，都急死他老人家了，這丫頭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嗚嗚嗚。
“我可沒說我要寫，我只是覺得這字眼熟，是大哥寫的吧？”夜嬌嬌一針見血，山長立馬焉了下去，嘟囔道：“哼，就知道欺負我一個老人家，不跟你們玩了，”說着有些失落就要去收紙筆。
也罷，就連出上聯的夜明也不知道答案，更何況是小丫頭呢？
畢竟是個女娃娃，他就怎麼忘了呢？
雖然她才詩詞方面是個人才，這可是對聯，不是光想就可以的，還要押韻，對稱等等，山長大人自我安慰着。
就在山長老頭不抱希望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振奮人心的聲音：“今昔縱毫冰心着意寫春秋。”
山長大人僵硬着收拾桌面的姿勢，連來人了都未察覺。
“哈哈哈，好，好一個冰心着意寫春秋，好好好，”從不遠處傳來鼓掌的聲音，夜嬌嬌聽到很快回頭笑道：“大哥，你來了？”
“嗯，沒想到嬌嬌這樣有本事，不光詩詞方面是天才，對聯也是難逢對手，不愧是我夜明的妹妹，哈哈哈。”
兄妹二人有說有笑，完全忽略了某個震驚的老人。
山長大人半截身子埋在桌子下面，正在隱隱摸淚，突然感覺自己好可憐，竟然被忽視了，看到兄妹二人就要打開酒罈的時候。
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溜煙竄了出來。
對於突然出現的某老頭，嚇得夜嬌嬌差點將酒罈摔在地上。
最後還好被接住了。
夜明已經習慣了老師的頑童心性，只是在一旁憋笑。
山長飛快的抱過酒罈，一臉感動道：“丫頭，你竟然說出了老夫的心聲，我老人家太感動了，求你了，拜我爲師吧。”
說着自己竟然坐在對面的地上喝了起來。
夜嬌嬌扶額，還說不饞我的酒？估計之後的拜師路上也是堪憂啊。
“嬌嬌，不如就隨了老師的願吧，就算你做閒散弟子他也是願意的，”夜明在一旁勸道，他爲老師分憂，也是心疼妹妹。
他知道，嬌嬌將來會走得很遠，拜山長爲師會對她以後有幫助的。
“是啊，丫頭。”
夜嬌嬌知道大哥的意思，竟然是閒散弟子，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