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癱徒弟神情似乎動了動。
就在墨染準備把剛倒好的葡萄酒送到嬌嬌嘴邊時,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嬌嬌,我的嬌嬌,你怎麼樣了?”
王氏從裏面跑了出來,夜康先一步走到嬌嬌身邊,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發現沒有受到傷害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
感覺到自家老爹責怪的眼神,兩兄弟不約而同的摸了摸鼻子,下定決心,他們要更加努力才能保護妹妹,而不是像剛纔那樣無能爲力。
哥哥太弱,又怎能護得住妹妹?
看到父母出來了,夜嬌嬌立馬站了起來關心道:“爹,娘,你們剛纔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
剛纔不在身邊,她的確是擔心他們的。
說完還惡狠狠瞪了蹲在地上一臉慘白的墨秉非一眼。
夜康看着妻女相擁在一起,微微搖頭:“沒事,我們只是被看押了,那些人並沒有對我們怎麼樣。”他說的是實話。
夜嬌嬌不放心又問了幾遍,確定他們都沒事才放下心來。
嬌嬌與爹孃的互動,旁邊的某人卻有些喫味,墨染立馬轉移話題:“竟然大家都沒事,那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處理罪魁禍首吧。”
有人歡喜有人愁,感覺到齊刷刷過來的視線白恬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錢氏胖嬸二人也慌了,正一臉驚恐的看向夜嬌嬌,不知道這丫頭要怎麼對付她們,只是千萬不要送往府衙啊!
只是她們忘了,縣令就在大廳之內。
夜嬌嬌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墨秉非到底是皇族之人,失落片刻很快反應過來,站起來直了直身子,彷彿剛纔的一切不復存在,這是皇族的尊嚴,不能丟。
這時白恬從旁邊突然竄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墨染腳下哭泣求饒道:“公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與我無關,不關我的事啊?”
與十一王爺有些相似,還有些恩怨,還被叫九哥的。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魔鬼王爺墨染,人人聞風喪膽的九皇叔。
所以她才求饒,寧願得罪十一王爺也不能惹了眼前的這位,十一王爺最多讓人死,可九皇叔卻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以前都是她有眼無珠,才惹了這位閻王。
錢氏二人眸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夜嬌嬌冷眉看了一眼那爪子,白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啊!”
“砰!”
在衆人的注視下,墨染若無其事的縮回腳,朝着夜嬌嬌道:“嬌嬌,我的鞋髒了,還有袍子,你重新做一套吧。”
看着墨染一臉的委屈,夜嬌嬌有些不忍心,鄭重點頭嗯了一聲。
其他人完全傻眼了。
白恬屁股疼得感覺自己要死過去了,這兩人卻還在秀恩愛。
墨秉非狠狠捏了捏拳頭,恨不得一把捏死白恬。
錢氏胖嬸二人好像也後知後覺感受到了墨染的可怕,開始面如死灰,求饒起來,錢氏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男人和夜嬌嬌手段是如出一轍的相似呢?
白恬直接送回白家,可是這樣比讓她蹲牢房更難受,大戶人家從來都不是簡單了的,從此以後她怕是廢了。
解決完其他人,接下來就輪到罪魁禍首了。
包廂裏
“墨秉非,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爲兄會替你轉告德妃的,”男人居高臨下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同父異母弟弟。
他小時候和自己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可是從墨秉非五歲那年開始,好像一切都變了,他看着自己或多或少有了敵意,真正的蛻變是從他七歲的時候。
那一年,德妃生了一場重病。
明明是他鞍前馬後的照料,最後被頒獎的卻是墨秉非。
同樣是那年,他生了一場重病,還遭了一頓數落。
父皇告訴他,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親兒子,還有後宮的爾虞我詐,漸漸的他才明白了一切,那時候他就開始培訓自己的勢力。
雖然有了父皇的幫助,他進步的很快,可最終還是中毒了。
他以爲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直到遇到那個落水的女孩。
第二次遇到她是因爲自己遭追殺。
感覺到有了來了,墨染立馬清醒。
此時墨秉非已經被拖了下去,墨染看了一眼門外的身影直接開口:“來了就進來吧。”
果然,一會兒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夜嬌嬌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夜嬌嬌笑着問了一聲,坐在一邊卻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墨染看了一眼輕聲安慰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知道她擔心自己,墨染特意給她剝了一個橘子遞過去,表示自己真的沒有。
夜嬌嬌嚥下一瓣橘子,半天開口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墨染知道她說的是誰,看着夜嬌嬌毫不避諱開口道:“交給父皇,他知道該怎麼做?”父皇最忌諱兄弟相殘。
當年可是將幼小的墨秉非關了半個月。
對於他的身份夜嬌嬌也是最近才知道,只是她並不感到驚訝。
只是點頭。
“嬌嬌,你能告訴我那次爲什麼會落水嗎?”墨染突然開口,一臉認真看着夜嬌嬌,問得某人一愣,她很快才反應過來是她剛過來那次。
想到落水原因夜嬌嬌嘲諷一笑,還不是因爲那個傻子中了別人的圈套。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落水了?”夜嬌嬌突然擡頭,她落水的事誰都沒有說過,父母自然也不會說,至於墨染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那次是我救了你。”
夜嬌嬌腦袋轟得一響,原來當初是因爲墨染救了那個女孩,她纔有了過來的機會,否則自己是不是就消失在那場事故了?
或許她還是會過來吧,是不是夜嬌嬌就說不定了。
只是對於自己,他究竟瞭解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