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嬌嬌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出門了。
門口遇到墨染,看到夜嬌嬌急着出去,上前問道:“嬌嬌,你這麼急要去哪兒,發生什麼事了嗎?”說着也跟了上去。
“拍賣會出事了,我們先去看看。”
拍賣會出事他怎麼不知道?墨染心裏留了疑惑拉着夜嬌嬌上了他的馬車。
兩人一路無話,走近看到拍賣會一個人也沒有,立馬加快了腳步朝着裏面走去,看來是真的出事了,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在他的地盤鬧事。
“夜姑娘,你可算來了,我們都還急死了,還以爲你不來了呢?”管事上前一臉着急,氣得捶手頓腳,一邊將他們往裏面引。
墨染雖然是拍賣會的大老闆,可從來沒有露過面,所以無人認識。
管事也以爲他是夜嬌嬌的朋友。
他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夜嬌嬌呢,快讓她給本郡主滾出來,否則本郡主要你們好看。”
一個身着綾羅綢緞的女子在拍賣會大廳囔囔着,旁邊還跟着一羣侍衛打扮的人,每個人站在兩邊莊嚴肅穆。
拍賣會的高層們都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郡主,想必那農女是因着郡主的威風,不敢來了呢?”一個侍女上前諂媚討好着,那女子正中下懷,聽了咯咯直笑:“那是,她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本郡主搶墨染哥哥。”
女子張揚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侍女得了一顆珍珠,也笑着,朝着另一個侍女投去挑釁的神色。
在外面還沒有踏進去的夜嬌嬌朝着墨染挑眉詢問,來找你的?
“恬不知恥的老傢伙,”墨染將朝臣徘腹了一句跨步進去了。
夜嬌嬌笑了笑跟着進去。
“哦?聽聞有人要我的人好看,本姑娘倒是想見識一番,”郡主正在大廳大罵,朝着門口看去神色立馬一亮。
好漂亮的女子,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她回憶着門口女子的話,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很快變了臉色:“原來你就是夜嬌嬌?也不過如此,以色侍人的農女罷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農女的確很好看,那羣老傢伙不是說墨染哥哥身邊跟着的女子醜如天人嗎?原來是騙人的。
郡主的神色沒有逃過夜嬌嬌的眼睛。
“以色侍人?原來小郡主是這樣看待農女的,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爲天,郡主說這話皇上可知道?”夜嬌嬌在之前已經問了墨染。
這個女子叫歐陽婉瑜,是歐陽瑾的妹妹,此人做事從不動腦子,是別人一點就燃的那種,卻對他執念頗深。
按照她的頭腦絕不可能找到這兒來,肯定是受了誰的挑唆。
歐陽婉瑜正在暗自得意,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卻扯出了皇上,立馬就急了:“你胡說,本郡主說的是你,與其他農女什麼事?不要血口噴人。”
夜嬌嬌恍然大悟哦了聲:“原來天底下皇上纔是最大的人,郡主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眸光轉動個不停。
“你……你……,”郡主半天答不上來。
“大膽民女,竟然對郡主不敬,該當何罪,”剛纔得了賞賜的侍女厲聲上前,揚起巴掌朝着夜嬌嬌的臉上蓋了下來。
夜嬌嬌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來不及落下的手腕:“郡主說話,哪有一個侍女說話的份兒,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纔是真正的郡主呢?”
夜嬌嬌眼裏的凌厲讓侍女嚇得身子一縮,厲聲道:“你胡說,我沒有,郡主,奴婢只是爲郡主抱不平,絕對沒有對郡主不敬的意思,”侍女說着轉身跪在歐陽婉瑜腳下求饒,
不,這個農女太過精明,看來是留不得了,若是她再多言,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看着自己最疼愛的侍女下跪,歐陽婉瑜有些心疼,準備扶起。
“郡主,難道你就不覺得自己被控制了嗎?是不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和這個侍女商量?”夜嬌嬌突然出聲。
她現在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因爲這個侍女,她纔是罪魁禍首。
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歐陽瑾幫了她不少忙,她纔多說了一句。
侍女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去看上面女子的眼睛。
歐陽婉瑜身子半天僵在那兒不上不下,回憶着:“夜嬌嬌,你……你什麼意思?”她雖然單純,卻不傻,換句話說,大家族裏活下來的都不是傻子。
歐陽婉瑜只是不敢相信罷了,她最信任的丫鬟竟然在算計她。
她不是傻,只是轉不過彎兒,所以才一點就透的。
夜嬌嬌不理歐陽婉瑜的家務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郡主,我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郡主,求你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
“就饒奴婢這一次好不好?”
……
“淺淺,真的是你?”歐陽婉瑜說了一句,擡頭閉眼不去看侍女淺淺:“來人,把她給本郡主帶下去發賣了吧。”
竟然試圖操控她,那就是別人的人,竟然如此,她爲何還要心軟。
畢竟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郡主……,不要……,”可那女子無論哭喊饒命歐陽婉瑜都沒有看過一眼,等到風平浪靜了,屋裏的人都被遣了出去,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歐陽婉瑜纔開口“夜嬌嬌,這回你滿意了吧?”這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到底是處置了自己的心腹,多少有些不甘。
夜嬌嬌眼裏投過讚賞,這個女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郡主,其實你也是明白人,男女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與其我們在這兒爭吵,倒不如讓九皇叔自己選擇如何?”
她相信墨染,所以她這麼自信,同時也是相信自己。
“什麼,墨染哥哥也來了?”
話落,一襲青衣的男子邁着大步朝着屋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