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墨竹有沒有事?”歐陽瑾看着躺在墨竹臉色慘白,心急如焚。
墨竹,你要是有事老子就鞭屍。
風逸站在那兒一直不說話。
“現在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冷靜,一切只有嬌嬌檢查之後我們才能知道結果,”墨染瞥了一眼有些哀怨的風逸。
後者頭垂得更低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嬌嬌每動一下他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一盞茶的功夫讓他們有了一輩子的感覺。
“他怎麼樣?有沒有事?”歐陽瑾迫不及待上前問,雖然他討厭墨竹,可這個討厭的侄子只能是他才能揍呀!
“嬌嬌,他有沒有生命危險?”墨染看着夜嬌嬌臉上的放鬆問了一句,墨竹遇到危險他也很急,但卻不能失控,因爲這裏所有人都當他是主心骨。
他一亂,就是一盤散沙了。
墨染身後的侍衛神色也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
夜嬌嬌看了一圈周圍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給他把了脈,生命暫時無礙,只是疾病發作,加上心裏刺激和身體受傷才導致了現在這副模樣,你們不用着急,我剛給他服了藥。”
墨染臉上情緒有些怔松,歐陽瑾立馬呼了一口氣。
風逸一直垂着頭,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咳……咳咳……”
“咳……”
他們正焦急等着,夜嬌嬌話音剛落就傳來咳嗽聲,最先衝上去的是風逸,在墨竹身上上下檢查了一番口裏不停呢喃道:“真的沒事了,他真的沒事了……,”一遍一遍重複着。
墨竹感覺自己渾身都疼,腦瓜子也是嗡嗡的,想努力掙開眼睛突然回憶到不好的事情立馬瘋狂起來:“滾,都給小爺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夜嬌嬌退後一步,風逸則被推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墨竹,你醒醒你,是我,夜嬌嬌,現在已經沒事了,”夜嬌嬌推了推墨染攔着手臂喊道,歐陽瑾也跟着喊:“墨竹,我是歐陽瑾,你快醒過來。”
“恩人,歐陽瑾,九皇叔,”墨竹猩紅的眸子突然退了下去,看清眼前人之後又是一片茫然,呆滯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他不是被那羣混蛋折磨死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莫不是他們爲了救自己也死了?
墨竹一臉的絕望讓墨染覺得刺眼,來口道:“放心好了,就算那些人死光了本王也會活的好好的,”說到那些人的時候墨染脣色冷了冷。
是的,那些人是他殺的,因爲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想到那些人墨竹又是一陣氣氛,立馬反應過來朝着墨染求救:“九皇叔,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害我?”
那些人竟然敢騙取他的同情心。
該死。
他的父王和母妃都是安分守己的過着已經的日子,早已和朝廷沒有了糾葛,爲什麼事情還是會變成這樣?他想不明白。
其他人一臉不解,墨國和苗疆隔着十萬八千里,怎麼會到這兒?
再說了,已經是陽春三月,又不是短衣少食的冬天,他們沒有理由跋山涉水專門害一個無關緊要的世子。
“除非一切都是密謀好的,他們本來就在墨國,”歐陽瑾很快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墨染投去讚賞的目光,不愧是國公世子。
雖然人到了偏遠小鎮,但那份警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你們在說什麼?”墨竹吃了夜嬌嬌給的藥除了身上還有些疼,其他的地方並無大礙,正一頭霧水的聽着墨染和歐陽瑾說話。
他只是聽出了事情的不簡單而已。
風逸在一旁傻了一樣的絮絮叨叨,瘋狂感嘆着夜嬌嬌的醫術。
夜嬌嬌皺眉思索:“莫非他們是衝着墨染來的?”
夜嬌嬌不像墨竹對其他國家的事不關心,反而還看了很多天下第一富豪給的三國志,三國只是形容詞,苗疆正是一個朝着墨國納稅的偏遠小國。
看過許多宮斗的她很快明白過來一個事實:“朝中有人和苗疆勾結?”三人對視一眼,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句墨竹聽明白了,牽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也跟着站了起來:“九皇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萬一要是傷害他父王母妃的話該怎麼辦?
風逸看了過來,站在墨染身邊:“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雖然他癡迷藥材,醫術,但也知道輕重緩急。
“好像也只能這樣,表哥放心去吧,這裏有我,”歐陽瑾自告奮勇,知道墨染擔心什麼,立馬做出相應的承諾。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去吧,”雖然她也捨不得墨染,可事情還是要做的,爲了讓他擔心,輕鬆的笑了笑。
他做正事,她自然不會拖後腿。
沉默了很久,墨染的神色最終朝夜嬌嬌身上移開,半天開口道:“若是遇到困難就拿着黑色令牌去蘭若寺。”
他不能及時保護他,相信夜子塵一定會保護這個丫頭的。
“好,保重。”
“嗯,保重。”
看着墨染走遠了,夜嬌嬌神色還在那個方向徘徊,久久不想移開。
“夜姑娘,你是回酒館還是去衙門一趟?”歐陽瑾的意思是衙門他可以保護這個未來表嫂,她再厲害也只是女人。
墨竹點頭:“恩人,實在不行先到我家避避吧,太危險了。”
夜嬌嬌半天回神看了他們一眼:“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着,我看那些人能拿我怎樣,”夜嬌嬌說完就離開了。
若那些人敢找死,她也不是喫素的。
不光如此,她還要調查鎮上還有多少苗疆人。
感覺到周圍樹林的異樣,夜嬌嬌咧嘴輕輕一笑。
這就等不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