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可以嫁給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原以爲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沒想到……
看着旁邊一臉笑意的母親和哥哥，夜小嫺滿臉得意。
“嗯，竟然父親不同意夜嬌嬌嫁過去，那你也是夜家女兒，嫁過去有何不可？”夜青臉上信心十足。
他這妹妹也不過才十八歲，雖然年齡有些大了，可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不得不說，夜家人的容貌基因還是靠譜的。
“嗯，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
夜嬌嬌看着旁邊狗皮膏藥一般的男人，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着他一副討好，撩人的姿勢，夜嬌嬌假裝沒有看到。
她正要喝水，突然一張俊臉湊了過來：“嬌嬌，本王心悅之，非你不娶，”一臉的真誠。
“噗……咳咳，”夜嬌嬌嚇得差點將自己卡住：“墨染，你成心的吧？”她突然間就爆發了。
好不容易醞釀的表情，瞬間就破功了。
“這樣，嬌嬌是不是就不生氣了？”墨染俊臉又湊近了些，試圖看清楚某人脣上的胭脂，愈發認真起來。
看着某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夜嬌嬌心裏一陣打突，朝着後面緩緩挪去，一副可憐：“墨染，你要幹嘛？”
“嬌嬌今天脣上的胭脂格外好看，本王想要嚐嚐味道。”
屋子裏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此刻的空氣有些僵硬。
就在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凌春的聲音：“小姐，三姑奶奶來了，在前廳侯着。”
因爲碎門事件，兩個丫鬟因爲受了罰，對她的事情特別上心，幾乎是無微不至，隨叫隨到。
等到屋裏沒人回答，凌春又叫了聲：：“小姐？”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夜嬌嬌狠狠蹭了自己脣上的口水，瞪了某人一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心上人離去的背影，九皇叔粘起胭脂認真品嚐了一下。
“嗯，滋味不錯。”
還好，她有過規定，沒有她的允許，丫鬟不許進她的房間。
否則……她恐怕真的無法見人了。
……………
前廳
夜小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看着有些不屑：“夜嬌嬌，怎麼還不見出來，莫非是在本姑奶奶跟前擺譜？”
神色裏的威壓讓下人不敢擡頭，他們也是今天才被安排過來，怎知會觸了這位祖宗的眉頭。
整個前廳，除了夜小嫺的囂張跋扈，其他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等得實在不耐煩了，她準備發怒的時候，一抹紅色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姑姑，這裏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想動怒，就去別處，這裏不歡迎。”
聲音清脆好聽，卻讓夜小嫺臉色難堪，想要發難，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口：“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九皇叔不是你能夠囂張，爺爺會把這個機會留給我，你以後就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說着擡起高高在上的頭顱，好像別人都需要敬仰她一樣。
果然，九皇妃的身份就是好用，就是解氣。
夜嬌嬌第一反應不是喫醋，而是分析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這件事情的真假性。
夜青雖然貪，但不也會空穴來風，想必是爺爺無意中透露了一些什麼，或者就是他授意的。
可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女兒比孫女更親近？不，應該是她的身份不允許。
她……到底是什麼人？
以爲來到夜家會弄清楚一切，沒想到……
夜嬌嬌再一次在身份上糾結了，顯得有些無助。
夜小嫺顯擺完就離開了，夜嬌嬌剛回房間，就看到自己平日的臥榻躺了一個人，風抉青衫，手捧畫卷，倚窗而眠，怕驚醒了他便放輕了腳步。
“王妃不必擔憂，本王只心悅嬌嬌一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傳來，夜嬌嬌一陣泄氣，到底還是吵醒他了。
轉頭看着某人，突然開口：“墨染，你每天都在這兒留戀，就不怕那些朝臣彈劾你嗎？”
從京城到這兒好像已經有一些時間了。
“剛遇你的那些年，不是也經常不回去嗎？”
可這次不一樣，畢竟剛剛經過一番動盪。
夜嬌嬌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嘆氣：“你說，我到底是什麼人？”夜嬌嬌隨着臥榻坐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自己的無奈，臉上出現了愁容。
雙手托腮：“總感覺，我不是夜家人這麼簡單。”
“不管嬌嬌是什麼人，都是本王的心上人，”九皇叔放下手裏書本，將她扳過來對着自己，一板一眼認真開口。
不管她是誰，有什麼樣的麻煩，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在夜家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一直依偎在一起。
直到喫飯的時候，兩人才分開。
吃了飯，快要到晚宴的時候，夜嬌嬌就被老太爺叫去了書房。
“爺爺，你找我？”進門看着背對着自己，負手而立的老人，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壓抑。
半天無話，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老太爺突然轉了過來：“嬌嬌，你知道爺爺要說什麼，你和九皇叔真的不合適，到了時候，爺爺願意給你找個更好的男人嫁了，”神色有些不忍。
平心而論，夜嬌嬌的心性，性格，最適合不過了。
可是……
外人不知爺孫二人具體談了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很不好，接着夜小嫺就進去了。
出來的時候，兩人的情緒恰好相反。
夜嬌嬌在去晚宴的路上，碰到了夜成州，幾次都沒有讓過去，被擋着，有些不悅：“二爺爺，你這是做什麼？”
“嬌嬌，二爺爺幫你查身份，但你要幫二爺爺做一件事，可願意？”
半晌，夜嬌嬌擡頭，看着老人眼裏的認真。
笑而不語。
然後像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朝着晚宴的席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