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個男人的位置遠了一些。
他又怎麼了？某人有些不解，剛要靠過去身邊立馬多了一個人。
“九皇叔，這兒沒有旁人，嫺兒可以坐嗎？”墨染的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個討厭的人，看着那個滿臉笑意的女子一臉嫌棄，剛要呵斥。
“哈哈，九皇叔初來夜家，老朽敬你一杯，”對面的老太爺端起了酒水，朝着夜小嫺神色示意，擡杯呵呵一笑。
後者半天尷尬，很快反應過來：“哦，小嫺替九皇叔滿上，讓你和爺爺喝個盡興，”說着就要去倒酒。
信心十足的剛要拿起酒壺，卻聽到旁邊的聲音響起：“夜小姐，來者皆是客，你作爲東道主，倒酒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看着對面女子的神色有些寵溺。
夜無塵想要下場的心，這才努力的壓住了。
夜嬌嬌假裝聽不懂，只是喫東西。
因爲說的是夜小姐，不是三姑奶奶，夜小嫺拿酒壺的手一抖，差點將酒水撒了出來，最後慌忙之下接住了。
此刻桌子上的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九皇叔，嫺兒也是夜家的主人，就由我來替你……，”話還沒說完，墨染已經起身了，將杯子推到夜嬌嬌跟前，再次開口：“夜小姐，你說呢？”
因爲場面有些尷尬，老太爺面上有些掛不住。
可這個人是九皇叔，他再怎麼也不能……
“嬌嬌，還不快給九皇叔倒酒？”老太爺語氣有些不好。
夜嬌嬌依然沒有動的意思，就在大家以爲她要違抗老太爺命令的時候，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淺淺笑道：“爺爺，嬌嬌是正經的夜家小姐，不是奴婢，幹嘛要做倒酒水的活計？”
“這……？”老太爺神色再次尷尬了，這個孫女竟然敢當衆落他的面子。
“你……過來，給九皇叔倒酒，”夜嬌嬌伸手指了最門口的一個丫鬟，那是在夜家專門拿香湯的丫鬟。
也就是端洗手水的。
突然聽到自己被叫，那個丫鬟有些無措，半天扭扭捏捏過去，行禮：“小姐，喚奴婢何事？”
神仙打架，爲何要殃及池魚？
丫鬟被嚇得都快要哭了，半天不敢擡頭。
“給九皇叔倒酒，”夜嬌嬌聲音有些冷，似笑非笑中有些一絲寒意，讓那丫鬟一愣，硬着頭皮上前放下洗手水過去：“奴婢遵命。”
於是丫鬟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夜小嫺手裏的茶壺接了過去，畢恭畢敬的給九皇叔倒酒。
這次墨染倒是沒開口，看着夜嬌嬌臉上的表情有些笑意。
這丫頭竟然喫醋了，有意思。
夜嬌嬌撇過臉不去看她，酒倒好了，再次開口：“姑姑，看到了沒，這酒是如此倒的，你剛纔實在不知禮數，丟我夜家人的臉面，丟爺爺的臉面。”
夜嬌嬌一副主人的派頭，夜小嫺早已氣得臉色不停轉變，只是奈何九皇叔在這兒發作不得。
讓在座的其他人紛紛掩脣，忍不住低頭輕笑。
這夜嬌嬌竟然變相罵夜小嫺，搶着做丫鬟的活計，還做得馬馬虎虎。
變相的諷刺，夜小嫺自降位份。
實則，把夜小嫺當成丫鬟訓斥，相比，還讓對方找不到錯處。
夜無塵差點就破功了，還好二叔在一旁提點。
老太爺有些恨鐵不成鋼，看着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
“姑姑，倒酒的活計，就應該交給下人，你是主子，沒必要如此低廉的幫她們分擔，”夜嬌嬌再次笑道。
看着某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暗中使起針，朝着墨染從桌子下面飛去，墨染感覺到有東西，立馬伸手夾住了，暗暗放到了袖子裏，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夜嬌嬌眼裏也是笑意，墨染擡杯將酒水一飲而盡：“夜小姐說得有理，本王先乾爲敬，”心裏卻是舒服。
接下來，老太爺再也沒了撮合的心思，在座的人都只是簡單的喫飯，時不時覺得飯桌上有些狗糧，他們卻不得不下嚥。
一頓飯作罷，喫完了飯，夜嬌嬌再次被叫了過去。
看着書房裏負手而立的老人，他不說話，她也不出聲，就這麼站着，感覺到房上有人，眉頭忍不住動了動。
這個墨染，這樣都不怕被發現？
可是……看着老太爺夜成輝沒有反應，彷彿察覺不到。
原因是她神識強大的原因，夜嬌嬌再次悟了。
“嬌嬌，你記得爺爺是怎麼交代的了嗎？”看着面前女子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老太爺倒是有些怒了。
夜嬌嬌回過神來，拱手笑道：“所以……嬌嬌沒有去倒酒。”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聲音拔高了幾分，老太爺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可是話一出口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他寧願這丫頭去倒酒了，也不至於讓他當着衆人的面騎虎難下，臉色依然不好。
“那爺爺想讓嬌嬌怎麼做？得罪九皇叔，讓他與我們夜家爲敵，與朝廷爲敵，這就是爺爺想看到的？”一副爲你好不領情的模樣，讓老太爺再次尷尬。
“可是你和九皇叔關係不一般，他是不會怪罪你的。”
夜嬌嬌心裏冷笑，一邊利用着她的感情，一邊不讓她動感情，還想讓她將自己的感情交出去。
做夢。
“自古帝王家男人皆薄倖，爺爺拿什麼肯定，九皇叔會不顧皇室顏面，容忍嬌嬌的放肆，”這次夜嬌嬌的聲音有些大，還有一絲生氣。
這是她第一次在老太爺跟前發怒，此刻夜成輝也被氣到了。
“放肆，你別以爲你是夜家的小姐，老夫的孫女，就可以爲所欲爲？”夜成輝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孫女竟然敢頂撞他，真是不想混了嗎？
竟然如此……
“竟然如此，那爺爺當初讓嬌嬌回來幹什麼？倒不如任由嬌嬌在外面，和九皇叔你儂我儂，然後還能混個九皇妃噹噹，”夜嬌嬌只是一句氣話，沒想到竟被房上的人當真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原來小丫頭是這麼想的。
他喜歡。
看着夜成輝想要開口，夜嬌嬌直接冷笑，堵住了接下來的話：“不要用夜家血脈不外流的話搪塞我，因爲……你沒有資格。”
爹可以現在都在沒有回夜家，事實擺在面前，他還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