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不敢苟同,如果是他,情願一起面對,也不想耽誤了兩個人的感情,畢竟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神色眯了眯看向某個方向。
“如果是你,會怎麼選擇?”夜無塵認真看過來,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他什麼都不怕,當時在朝廷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也會把嬌嬌接到京城,不知道他當時作何感想?
更何況,他對嬌嬌的感情,不比自己對那個公主低。
墨染輕嗤一聲,半天:“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你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如果不怕,就什麼都沒有,如果怕她受傷,那就努力提升自己保護她呀。”
另一邊,夜嬌嬌看着北辰星瀾,有些難以接受:“什麼,你說那個人就是我在北辰家族遇到的那個老人?可是他現在人都沒了,我……。”
夜嬌嬌有些煩躁,她現在又要去哪裏找線索呢?
現在線索又斷了。
“理論上是這樣,只是人死了,東西不一定也會丟失,明天,我帶你去看他的東西,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北辰星瀾看着夜嬌嬌:“他的東西只有你能看。”
“他不是隻有一口棺材嗎?難道還有別的東西?”夜嬌嬌想到第一次見到那個老頭的時候,嘴角一陣抽搐,該不會是要她去玩棺材吧?
北辰星瀾不說話,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此話鳳清歌也聽到了,眸光在暗處轉了轉。
夜嬌嬌嘆了一口氣,無奈,只好回自己的房間。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夜嬌嬌前腳剛踏進門,就聽到這樣一句,有些怔然望着裏面。
這狗男人又是在玩哪一齣,她越來越整不明白了。
吟詩?
呵
果然,下一秒,夜嬌嬌便被抱了個滿懷:“美人兒灑脫不羈,可否與本王雙修,共赴一番雲雨?”
好聞龍衍香讓她有些沉醉,聲音裏的磁性一字一句敲擊在心上,夜嬌嬌神色有些迷離,看着他有一絲心動的感覺。
狗男人就是好看,就連說混話也能讓她心亂。
夜嬌嬌輕笑將人推開:“呵,沒興趣。”
墨染有些失落,本來就是開玩笑,他也沒有過多真的傷心,笑着跟在她的後面,慢慢的靠近。
“竟然要雙修,也要本家主佔先天優勢,”夜嬌嬌嬌嗔一聲,墨染便說順着她手上的力道往後仰去,夜嬌嬌在他額頭親吻,聲音動人:“如此,才能算得上雙修。”
狗男人,竟然敢讓她丟失本心,竟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面色卻是姣好,感覺某人不安分的雙手,墨染一把摁住:“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嬌嬌的憔悴,本王期待已久。”
感覺耳邊一陣酥麻,最後一句話說得夜嬌嬌臉紅耳赤,燙得厲害,聲音很輕,夜嬌嬌卻還是聽到了。
什麼虎狼之詞,狗男人。
夜嬌嬌吐槽了一句,直到接下來她才明白,原來這個狗男人說得都是真的,平日裏的正經都是裝出來的。
這一夜,夜嬌嬌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總感覺自己是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不停的往返。
哭泣與野獸爲伴,不知是他的沉穩,還是她的癡醉。
直到天快亮了,夜嬌嬌才從混沌中修煉歸來,沉沉睡了過去。
墨染聲音沙啞,好笑道:“本王說了,嬌嬌不信,非要身體力行的實踐,讓自己那麼難受。”
說着摟着懷裏的人兒,也躺了下去。
相擁而眠,第二天夜嬌嬌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感覺自己全身都疼的她,有一種想要揍自己的衝動,昨晚沒事逞什麼能啊,最後遭殃的還不是自己?
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到空癟癟的肚子,只好從空間拿出一些喫的,用這樣的方式來填飽肚子。
食物剛放到嘴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昨晚……會不會鬧出人命啊,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馬快速將自己重新裝進被子,不敢去看那個人的臉,此刻臉頰已經紅透了。
“嬌嬌,快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墨染進來看到鼓鼓的被子,一陣無奈搖頭,輕聲哄道:“出來喫些東西,否則等會兒該餓了。”
墨染輕輕拉着被子,竟然被拽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索性直接將被子抱了起來:“嬌嬌,乖,喫一些,等會兒本王跟你分享大舅哥的感情。”
在抱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被子一僵,墨染輕笑,一點點趴來被子,露出一顆呆萌的腦袋,立馬從碗裏舀了一勺粥,喂進夜嬌嬌的嘴裏。
她平時本來不拘小節的人,此刻也是有些舉手無措了。
“墨染,你放開,我還沒有穿衣服呢?”注意到他的神色,夜嬌嬌下意識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又裹了裹。
“嬌嬌乖,先別穿,吃了我們再睡一會兒。”
“滾。”
夜嬌嬌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滾到了牀上,開口趕人。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體力爲什麼這麼好。
看着夜嬌嬌是真的生氣了,墨染也不再鬧,便輕聲道:“竟然如此,那嬌嬌先喫,本王待會兒進來。”
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看了一眼牀上的被子。
聽到關門的聲音,夜嬌嬌終於從被子裏出來,喫着墨染端進來的食物,心滿意足的露出笑容。
喫飽喝足了,她才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因爲身上的疼痛,她將自己研製的化瘀藥丸察了很多遍,才覺得好受些。
夜嬌嬌繫好腰帶擡頭,正看到男人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夜嬌嬌本來醞釀好的情緒再次僵在了臉上。
等她想再次關門趕人的時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頓時就覺得有一些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