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卻又不會死。
整個人蹲在房頂上，呼吸不由得急促，雙手撐着地面，看着下面每個人的神情，胃裏的不適越來越嚴重。
不遠處白衣男子眉心一挑，夜小婉頓時承受不住巨大負荷，身體就像爆炸了一樣，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嗓子，瞬間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在環境周圍砰砰砰的炸開來。
墨染眼疾手快，一把將夜嬌嬌帶到安全地帶。
夜康被夜安一扯，也逃了過去。
幾乎會功夫的都只是被波及，逃得快，不太嚴重，那些距離近的丫鬟們，就不能倖免了。
尖叫哀嚎聲在夜家響了起來。
夜成輝逃到安全地帶，看了一眼，複雜的看了一眼房頂上：“小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其實他對這個女兒也沒什麼印象，可到底是夜家的血脈，看到她變成這樣，心裏到底有些不忍。
“小婉，我是大哥啊，你快住手，再這下下去會出事的，”夜康急了，看着周圍不斷有人死去，使勁吼了出來。
只是隨着他的聲音，只會讓夜小婉的心足夠亂，更加煩躁，毀滅的速度也逐漸開始加快。
“現在怎麼辦？”看了一眼同樣目光復雜的王氏，夜嬌嬌轉頭看着墨染問了一句，心裏也在擔憂。
這不是姑姑的本意，可做這事的到底是她本人。
“怎麼才能將她喚醒？”夜嬌嬌急了，看着墨染思索，拉着他晃了晃，再這樣下去恐怕會真的無法挽回。
好像夜小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麼。
此刻的她是沒有意志的，只是在發泄着自己的情緒，瘋狂的發泄着，到了毀滅一切的地步。
夜嬌嬌發現了什麼，墨染也看到了：“她現在沒有意識，我們可以靠近將她打暈，之後再想辦法。”
看了一眼周圍人的災難，夜嬌嬌思索，之好點頭：“好，我去攻擊前面拖住，你去後面負責擊暈。”
夜嬌嬌本來想拒絕，想到自己會醫術，更方便解決：“我會盡快，不會讓你覺得過於爲難。”
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夜小婉身上，卻沒有注意到一個人不見了，鳳清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好，嬌嬌小心，”墨染叮囑了一句，直接朝着房頂一躍而起，朝着夜小婉發起正面進攻。
“找死。”
夜小婉發現了有人靠近，戾氣更加嚴重，朝着墨染全面進攻，感覺到能量的衝擊，墨染只好往後退去，一邊思索着怎麼再次分散注意力。
“你知道下面都是什麼人嗎？都是你的親人，這樣做你真的忍心嗎？”墨染看不下去夜小婉的冷血，雖然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只要讓嬌嬌覺得麻煩，他都會看不下去。
他仔細研究，半天夜小婉果然神色有些散喚。
“親人？”
只是下一秒，就像變了一個人：“管你們什麼人，都去死吧，你們都該死，我要殺了你們。”
“竟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着夜嬌嬌要靠近了，墨染朝着夜小婉身後點頭，直接發起進攻。
夜嬌嬌繞到後面，看着距離越來越近，神色也越發希冀起來，還差一點兒就到手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夜嬌嬌閉上了眼睛，就在要下手的那一刻，感覺空氣再次波動了起來：“別動，她會死的。”
“什麼人？”夜小婉也察覺到了，立馬轉身朝着夜嬌嬌發起攻擊，一時不察，夜嬌嬌立馬倒飛了出去，吐了一口鮮血：“你是誰？”
她神色在四周觀察着，總覺得剛纔說話的人就在附近，只是找不到，就在不準備等她回答，再次發起進攻的時候，卻再次聽到：“除非她自己醒過來，強硬迷暈，會讓她直接死去的。”
“嬌嬌，相信我，”鳳清歌突然出現。
讓在場的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夜無塵問了一句：“她來做什麼？”
夜無塵朝着墨染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也搖頭，眉頭更是緊了幾分，沒想到素未謀面的姑姑竟然這樣厲害，重點是還有些六親不認的。
突然就覺得一陣頭疼。
他身後的兩個弟弟，也神色擔憂，更是多了不忍。
姑姑是他們從小相處的，看她這樣，真的有些不好接受，
夜成輝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更加不知道。
“母妃，你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墨染看着自家老孃有些不對勁，連忙提醒，他已經夠頭疼的了。
怕她什麼時候也會變成這樣。
“什麼意思？”夜嬌嬌不理會，朝着鳳清歌問了一句，只是想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她也有些神祕，還有一些不簡單。
“我的血可以讓她清醒，你們退後，”鳳清歌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沒有聽到發問，只是下命令。
清脆的呵斥聲，讓其他人很快清醒過來。
好像反應過來了她說的話，她的血竟然可以使五姑奶奶清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眼色裏有着期盼。
在夜康的排名下，夜小婉是老三，雖然二奶奶已經沒了，名分還在，所以下人們稱呼她爲五姑奶奶。
那些和夜小婉有着親緣關係的人，神色裏也開始激動。
“母妃，你胡說什麼？快點下來，”墨染急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知不知道，此話一出，就證明，她必須要付出太大代價的。
他才把她找回來，又怎麼可以再次扔下他。
她怎麼忍心？
墨染心裏有些痛，那血極有可能是心頭血。
一般的血，的確不可以。
“我沒事，你和嬌嬌一定要好好的，能夠找到你，我就已經知足了，已經活夠了，保重。”
風清歌臉上帶着笑意，夜嬌嬌也發現了不對勁。
好像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心裏很快劃過什麼，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看着墨染的神色也開始慌了起來，總感覺要失去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