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回到自己別墅,看了一眼,屋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磕了一地瓜子殼的婦人,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那婦人在電視上的表情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轉頭說了一句:“說吧,什麼時候給我分公司的財產?”

    見墨染不理會,立馬大聲吼了出來:“別忘了,公司是你爸的,就有你大哥和我的一份,想獨吞,沒門,你要是不分,我就去打官司,說你想要獨吞公司的財產,不給母親大哥留活路。”

    婦人站了起來,快速擋在墨染的前面,不讓他走。

    她是她的母親,難不成還會對自己動手?

    她要的只是財產,又不是他的命,至於這樣死守多年嗎?

    她是她母親,分給她不是應該的嗎?

    墨庭是他大哥,給分一半怎麼了,反正他自己又沒有家庭,用不了幾個錢,怎麼不能分給她們母子了?

    看着眼前婦人的嘴臉,墨染皺眉不悅:“讓開。”

    他一直沒有回過這裏,就是不想沾染這裏的麻煩。

    可是,他要娶嬌嬌,就要讓她無憂無慮的嫁進來,貪得無厭的母親,和大哥,自然是要處理乾淨。

    否則到時候這兩人作妖,要是影響了他們的孩子,他哭都沒地去。

    “怎麼,你做的,媽就說不得了,啊?”婦人昂起了頭顱,一副誓死不罷休,和墨染決戰到底。

    “母親,你也配?”

    墨染冷哼一聲:“從記事起,你好像沒有看過我一眼吧,眼裏只有大哥,那麼,我和爸爸算什麼?”

    婦人眼裏不停的算計,閃躲。

    墨染閉眼,不依不饒繼續:“是的,大哥纔是你和心愛之人的孩子,我和父親都是你當初的恥辱,竟然你這樣有決心,爲何突然之間就回來了?”

    墨染突然睜開眼睛,神色犀利看着名義上的母親。

    “不,因爲我不能便宜了你,爲什麼我們白白受苦多年,好處都給了你,這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婦人爲了掩蓋什麼,嘶聲裂肺的吼着,試圖蓋過自己的恐慌。

    不,他絕對不可能知道,否則他早就動手了。

    是的,一定是這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股份,多說無益,還是快點在上面簽字吧。”

    婦人很快從桌子上拿來一份財產轉讓合同,遞到墨染的面前,示意他接住,快點在上面簽字。

    看着不動,她有些急了,聲音大了一些:“籤啊,別忘了,我終究是你的母親,這是永遠都改不掉的事實。”

    “竟然他回來和你們重聚了,本來是好事,”墨染輕輕拍掉再次伸過來的手:“讓我猜一猜,他一定過的不好,而且需要大量的錢,所以要你回來和我分公司的股份,然後帶你們過一家人正常的生活。”

    不顧婦人驚訝的表情,還想要開口,婦人立馬瘋了一樣,衝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你對他做了什麼,你說啊,你就是個瘋子。”

    到最後,婦人情緒奔潰,被墨染一把甩開,踉蹌了一下,扶住了後面門框纔沒有跌倒。

    聲音瘋癲,言語不清:“你爸是瘋子,你和他一樣,也是瘋子,對,你們都是瘋子,從來不給別人留活路,所以你們要我們死,要我們消失……。”

    此刻的她自己纔像是一個瘋子,好像在回憶不堪的回憶,臉色帶着絕望,呢喃細語着一些話。

    “爸當初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對你和大哥不公平,可他們在生活上並沒有讓你們爲難,反而是處處包容,這些,難道還不夠嗎?”墨染接着說出了不想說的話:“你所謂的那個好人,也許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你和大哥小心一些。”

    他本來不想管那些事情,可到底是原主的母親。

    留下一句話,不顧婦人怎麼鬧,獨自上了樓。

    不是他不給她們股份,人心是個無底洞,如果他這次妥協了,以後就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來找嬌嬌。

    兩者之間,他必須二選一。

    他還在調查那個人,這次回來恐怕不簡單,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答應他任何條件。

    掏出兜裏的手機,看着那個人從酒店出來的照片,還擁着一個女人:“果然有問題,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

    墨染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保護墨庭,林秋菊。”

    林秋菊就是剛纔那個婦人,他的親生母親。

    “好的,墨先生。”

    **

    酒店

    包廂裏面,男人看了一眼穿着嫵媚的女人,叮囑:“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要見面了,以免被人懷疑。”

    他要那個女人的錢財,就不能敗露了一些事情。

    “老公,小心一點,我和兒子在家等着你。”

    “嗯,拿了錢,我們就去國外,再也不回來。”

    那個蠢女人,怎麼還沒有拿到錢,當初要不是她的蠻橫,自己早就和眼前的妻子在一起了。

    所以,纔有了把他送到天盛前任老闆的牀上。

    當天夜裏,他就和現在的妻子離開了,帶着那個男人給他們的一筆錢,去國外生兒育女。

    沒想到,錢剛花完,他又碰到了那個女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死了,只有一個兒子在公司。

    竟然這樣,白白的餡餅誰不想得到。

    看着女人朝着自己靠過來,男人眼裏的溫柔毫不掩飾,將人打橫朝着牀上抱去:“你只能是我的。”

    聽到妻子的嬌嗔,男人更是加快了步伐。

    **

    林秋菊回到自己的房子已經半夜了,本來在沙發上嬉鬧的兒子兒媳,立馬坐了起來,墨庭一本正經看着門口的母親:“媽,墨染他同意了嗎?”

    神色裏都是貪婪的味道,完全沒有看到林秋菊的疲憊。

    墨庭的妻子只是在一旁喫水果,拿起手機好像發現了好玩的東西,顧不得嚼,手指不停的滑動。

    天塌了,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暫時沒有,媽明天再去問問,別急,他總有一天會同意的,”林秋菊不想再回憶那些不堪,朝着自己屋裏走去,卻聽到:“媽,墨染他什麼意思,我可是他大哥,不能就這樣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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