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有人來了,才皺眉,朝着外面走去。
雖然林秋菊動作足夠快,卻還是被墨染擋住了進去的門,她下意識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女孩。
祕書此刻胸口差點兒噴火,總裁辦公室的沙發,別人碰都不讓碰,那個女人竟然明目張膽躺在上面睡覺。
“伯母,你看到了吧,她真的是個狐狸精。”
說完瞥了一眼墨染,肆無忌憚的站在那兒。
反正有伯母替她撐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墨染不顧有人在場,直接過去一把掐住祕書的脖子:“賤人,找死。”
砰的一聲,將祕書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
他很久不殺人,不代表他不會殺人,也知道怎樣讓一個人比死了更痛苦,如何生不如死。
這個女人,日後聲帶怕是真正的廢了。
一個靠着聲音混圈子的人,聲音廢了,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
“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從頭到尾,那個祕書所依仗的伯母,都沒有看她一眼。
只是臉色煞白,卑微:“無論和誰在一起,你喜歡就好,反正那個姑娘不是什麼壞的,染兒,媽媽不求別的,只要你手裏的股份而已,何必做的如此絕呢,我們畢竟是母子啊。”
林秋菊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本來要興師問罪的墨庭,此刻嚇得臉色難看,半天沒敢說話,她的妻子也是害怕躲在後面。
只是看墨染的時候,神色多了一抹亮光。
看了一眼林秋菊身上佩戴的錄音裝置,墨染半天收回神色:“求我沒用,遺囑是當年爸爸立下的,股份只給我這個親生兒子,你和大哥屬於附屬,只要在墨家一天,自然不會虧待,若離開,便淨身出戶,大哥的父親他待你好嗎?”
林秋菊臉色越來越難看:“染兒,你在胡說什麼?”
“是啊,二弟,我們是親兄弟啊,”墨庭不停的朝着墨染使眼色,希望他可以識相一點,錄音包括畫面都會在整個天盛播放,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若是這樣的話,恐怕局勢對他們自己不利。
“我說什麼,相信媽和大哥很明白,不用多做解釋了吧?”
伸手直接將錄音從林秋菊衣服去摘了下來,碾碎,輕輕一吹,直接飛到了三人的臉上。
墨庭妻子的神色也開始僵硬起來。
錄音裝置可是特殊材料,沒想到這樣就化爲灰燼了。
看着三人的情緒,墨染輕聲:“我早就知道了你們會這麼做,畢竟用的都是我的人,畫面已經播放,媽,大哥,你們還是收手吧,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也有底線,要是觸及了,也會不客氣。”
他現在對她們的忍耐已經仁至義盡,算是對得起原主了,要是她們再作妖,休怪它不客氣。
就在林秋菊幾人侷促不安的時候,突然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這邊趕來,有一些人還架着相機。
林秋菊侷促,看到記者堆裏的那個男人,半天點頭眼神交流了一會兒,轉身:“染兒,你到底要不要給媽媽養老,媽現在什麼都不在乎,只有你這個兒子了,要是你再不管,媽媽不如去死了算了。”
說着一下子撲倒兒媳婦懷裏嚎啕大哭,後者嫌棄一番,奈何這麼多少在場,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老太太也太髒了,這可是她新做到衣服,限量版的。
“墨總裁,難道你真的要做,不仁不義的小人嗎?”這個時候那個身體被掏空的陳家公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站在林秋菊那邊:“她可是你的母親,你真的可以棄她不顧,讓世人不恥?”
只要解決了這一場,都垮了墨染,那個女人就是她的了。
雖然辣了點兒,卻到底是個女人。
看着底牌多了,林秋菊兒媳婦都有了底氣,一狠心將林秋菊抱住:“媽,墨染不要你,我們養你,雖然日子清苦了些,但也能讓媽喫飽飯。”
婆媳二人抱在一塊兒哭泣,倒真的像是落難母女,讓人動容。
“二弟,你真的如此狠心,不要我和媽了嗎?”墨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了一眼記者堆裏的男人。
還算有點用,不至於太笨,讓他不至於太難堪。
這個時候,那些記者拼命地急着,拍攝,記錄。
只想上頭條,然後賺豐厚的報酬。
“墨總裁,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會管自己的母親和大哥嗎,他們可都是你的親人。”
“墨總裁,無論你們有什麼恩怨,就真的要做忘恩負義的人嗎?”
“墨總裁,雖然同母異父,可還是親兄弟,真的要反目成仇嗎?”
“墨總裁,你大哥的親生父親是誰,方便透露嗎?”
“墨總裁,聽說你這麼做是因爲一個女人,請問她是誰,我們認識嗎?她值得你爲了她衆叛親離嗎?”
……
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墨染團團包圍住,躲在記者堆裏的那個男人露出得意的目光,就算是輿論的壓迫,你也會妥協的,難道不是嗎?
此刻他卻沒有注意,記者堆裏多出了一個女人,慢慢的朝他靠近,神色裏帶着一絲殺氣。
當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夜嬌嬌一聽到外面的聲音,她就已經醒了。
她之所以沒出來,是懷疑那些人還有後招。
果然,她就在這裏發現了這個男人,正是她剛穿越過來,用車撞她的那個人,沒想到竟然是他。
她剛剛在墨染手機上看到過他,墨染大哥的生父。
“先生,得罪了。”
夜嬌嬌帶人走得時候,沒有一個人察覺,記者的目光紛紛都在墨染的身上,怎會注意其他人的走留?
當林秋菊再次看去的時候,記者堆裏已經沒有那個人。
一定是去做其他安排了,林秋菊自我安慰了一把,依然在一旁看着墨染的好戲,希望他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