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看着仍舊攥着自己的芽衣,符塵頗有些無奈,“已經出來了……”
“啊……啊!”芽衣有些驚慌地拉遠了一點距離,“抱……抱歉……”
“沒事的。”符塵笑了笑,“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說着,符塵就鬆開了之前牽着芽衣的手,但是伴隨着“啪”的一聲,芽衣又一次抓住了符塵的手。
“?”符塵有點疑惑地看向了芽衣,而芽衣則是滿臉通紅地將眼神挪開了。
“人多了……我怕走丟……”芽衣的聲音很小,但符塵還是能聽清的。
而聞言的他,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把芽衣的手纂緊了一點,開口道:
“今天你是壽星,我聽你的。”
“嗯。”芽衣點了點頭,不敢直視符塵的臉。
而一旁的草叢裏,段宇宏依舊在跟着符塵和芽衣。
“你可別跟丟了啊!”德麗莎在耳機裏提醒道。
“害,學院長,我辦事,你放心。”段宇宏如此說道。
然後,就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嵌入了他身後的牆。
一枚硬幣。
一枚小小的遊戲代幣,僅此而已。
與此同時,段宇宏的手機傳來了聲響。
符塵:『別以爲我沒發現你哦,別太猖狂。』
“學……學院長……”段宇宏帶着顫音對那頭的德麗莎說道,“我被抓包了……”
“嘖……”坐在客廳的德麗莎此刻咂了咂嘴,隨後喝了口苦瓜汁。
“繼續跟着,不被芽衣發現就行,反正符塵那小子也不會殺了你。”
與此同時,符塵一側。
“阿塵?”芽衣有些疑惑,她剛剛看見符塵似乎朝草叢的方向發射了什麼東西,然後又掏出了手機發了條消息。
“沒什麼,清理一下不安定因素而已。”符塵笑了笑。
符塵的小包裏其實裝了一個類似充電寶一樣的小東西。
但是和充電寶不同的是,裏邊儲存的東西,是崩壞能。
這是德麗莎特地針對符塵的聖痕所配備的,爲防止遇上特殊情況的應急崩壞能電池。
大概儲存了10KW的崩壞能,雖然不是很多,但對於符塵而言,已經足夠爭取一點時間了。
當然,這玩意最後還是被符塵拿來對付自己人了。
自從與由乃一戰後,符塵就發現,自己聖痕所轉化的動能,是可以賦予到其他物體上的。
這也就讓他成功成爲了崩壞世界的炮姐……不是,我是說超電磁炮。
雖然不帶磁也不帶電罷了。
“走吧。”打消了芽衣的疑慮後,符塵笑着拉着芽衣前往下一個地點。
“嗯。”雖然還有點疑惑,但芽衣還是乖乖跟在符塵的身後,任由他拉着前往下一個地點。
至於段宇宏?他已經emo了!
“學院長……我不想幹了……”段宇宏看着足足鑲嵌進牆體半個硬幣長度的硬幣,段宇宏冷汗直冒。
“怎麼了?”
“我覺得如果繼續跟着,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幹也不是不行。”
“真的?”
“啊?這可就沒意思了啊學院長!”段宇宏emo的更加厲害了,“我現在要是回支部可不就是完犢子麼?”
“聖芙蕾雅不養連跟蹤任務都幹不好的廢人。”德麗莎坐在椅子上,兩隻小腳丫晃悠着,“反正你被發現也就是被符塵那小子或者芽衣打一頓,總比你回神州支部那邊省事的多吧?”
“唔……”段宇宏沉默了片刻,“也是……算了,我還是繼續幹吧。”
掛斷了通訊,段宇宏從草叢裏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果然,比起處理神州支部裏邊那堆破事,還是這個好辦點啊……”
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
符塵和芽衣幾乎是把上午的一部分園區逛遍了,隨後找了個餐廳坐了下來。
“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呢……”坐在桌子的一端,芽衣如此感慨道。
“芽衣以前很少出來玩嗎?”符塵收拾着桌面的,上午買來的東西,如此問道。
“是啊……”芽衣點了點頭,隨後表情有點感慨:
“以前父親經常忙於工作,很少陪我,後來把時間騰了出來,開始教導我家裏的劍法,像這樣出來玩的日子,真的很少。”
“我記憶裏父親唯一一次帶我來遊樂園,還是在我七歲的時候。”芽衣說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時候他自己也挺開心的,那也是我記憶裏少有的能看見父親笑起來的表情的時候。”
“然後,父親就開始指導我劍術,雖然很辛苦,但是我也很珍視那時候的日子,因爲那時能經常看見他。”
“後來……”芽衣的笑容多了分苦澀,“後來他就因爲犯了經濟罪被捕入獄……之後的事其實阿塵你自己也知道……嗯?”
話說到一半,芽衣感到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在被撫摸着。
“雖然這麼說很有立flag的嫌疑,但是芽衣,至少你身邊還有我,還有聖芙蕾雅的大家。”
看着符塵認真的眼神,芽衣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錯,至少,我還有你們。”臉上帶着笑與淚,芽衣如此說道。
與此同時,芽衣的意識空間內。
芽衣的律者意識作爲旁觀者看完了這一切。
“騙子……一個個都這麼說,可哪個不是到最後就消失或者臨陣脫逃了?”
“說到底,還是一羣騙子,騙子……”
芽衣的律者意識出奇的平靜,不如由乃的那般癲狂,也不像最初的那樣。
她只是默默看着這一切,甚至隻字不提崩壞的事情。
因爲她真的很羨慕,儘管口頭上不承認。
說到底,律者意識,也就是作爲雷之律者的『芽衣』,不過是她內心那份黑暗的情緒遭到放大之後所形成的第二人格。
但這份黑暗人格所想要的,渴求的,恰恰是一個不會離開的至親之人。
她誕生於芽衣對父親離開的痛苦,對家人的渴求。
但也就是這些東西,真真切切地觸動着她的內心。
這份溫暖,就是她一直想要尋找的。
但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扮演着『毀滅世界的律者』這一角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