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像是呼嘯的風聲響起。

    大蛇丸身後,慢慢捲起怒吼的狂風。

    石頭沙土以及散落的樹葉在風中高速旋轉,狂風逐漸形成小型的龍捲。

    在狂風中,一個身穿忍服的年輕男子面露微笑,手裏是旋轉着的巨型手裏劍。

    被毒蛇圍困的雲鶴,見到這一幕,表情逐漸從驚恐轉變爲平靜。

    嘴角揚起笑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突然他的身子“砰”的一聲,化爲煙霧消散,纏繞的毒蛇紛紛掉落在地。

    大蛇丸目光一縮,此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身子還沒來得及反應。

    在空中高速旋轉的巨型手裏劍,已經化作流星,疾馳而來。

    大蛇丸感覺到一股狂躁的風遁查克拉,在他的身體裏肆虐着。

    伴隨着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傳來,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被螺旋手裏劍的旋風擊飛了出去。

    手裏劍不停地環繞他的雙手高速旋轉,風遁查克拉化爲細針,刺入他雙手裏的每一個細胞,只爲把目標破壞、撕裂。

    攻擊產生了巨大的能量風暴,極高密度的風遁查克拉,猶如不計其數的小型刀刃,直接摧毀了手臂上所有的經絡和骨骼。

    這是相當於毒素的攻擊,大蛇丸身體裏130兆個細胞被破壞後,雙臂已經處於廢棄狀態。

    他的雙手垂落,嘴裏發出痛苦的低吼。

    破壞細胞所產生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即便是傳說中的三忍也一視同仁。

    大蛇丸額頭冷汗直流,膝蓋跪倒在地,虛弱到支撐不住身體。

    他的嘴裏還在不停地自言自語:“呃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望着失去所有活動能力的雙手,大蛇丸幾近崩潰。

    事到如今,就算找到破解三代屍鬼封禁的方法,他的手臂也無法使用了。

    除非他能夠想辦法,替換一具新的身體或一雙新的手臂,不然他將永生無法結印。

    看到幾乎陷入瘋狂的大蛇丸,藥師兜焦急的擺脫了雲鶴分身的纏鬥,飛奔而來。

    雲鶴剛想衝上前去阻止,一枚煙霧彈已經被兜給扔下,瞬間濃煙四起。

    等釋放的雲霧散去後,現場早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影,只剩下激烈戰鬥過後所遺留的廢墟。

    這時雲鶴緊繃的神經,才得以徹底放鬆下來。

    他一屁股坐倒在地,雙手撐着地面喘息着。

    過度消耗的體力,使得他沒有任何力氣說話。

    如此高強度的作戰就是他也很少遇到。

    更別說目前只是身爲精英上忍,能打敗傳說中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就頗爲不易。

    這場戰鬥直接導致,他簽到所獲得的五顆兵糧丸消耗一空。

    不過查克拉的消耗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體力的消耗。

    查克拉可以通過兵糧丸補足,但體力以及身體素質僅能通過鍛鍊增強,這算是他目前的短板。

    之前縮在角落中目睹倆人戰鬥的綱手,這時才從呆滯和對血液的恐懼當中回過神來。

    她飛快地奔向雲鶴,一把抱住他虛弱的身子,輕柔地放在大腿上,釋放醫療忍術爲他治療。

    在柔和的綠光當中,雲鶴聽到耳畔再度傳來冰冷機械的聲音後,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摧毀大蛇丸的雙手,簽到激活‘仙人體’!】

    ……

    雲鶴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皮緩緩地睜開,刺眼的燈光刺激得他再度閉上眼睛。

    等再度睜開時,眼前是白色的被單和天花板,窗簾隨着晚風輕輕擺動。

    這場景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過少了些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沁人的橘味香氣。

    他輕輕地擡起手,手臂裏傳來一陣刺痛,這是戰鬥後留下的後遺症。

    雖然身上的已經全部治癒完畢,但身體要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拉開薄被,上半身光着身子,下身也只有穿着短褲,手臂、腰部、大腿都是纏繞着繃帶,足以證明這場戰鬥有多麼激烈。

    他坐起身子,突然感受到肉身裏,蘊含着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極爲緩慢的釋放。

    回憶起昏睡過去前,腦海裏傳來的聲音,他明白了原來是由於‘仙人體’的緣故。

    ‘仙人體’指的就是六道仙人的肉體。

    具體的說,他獲得了等同於六道仙人的生命力和身體能力。

    ‘仙人體’能使肉身擁有不斷變強的潛力。

    通過不斷地成長,他將擁有堪比尾獸的查克拉,強大的恢復力,過人的體力。

    甚至更重要的是,任何普通忍術最終都能在他手中化腐朽爲神奇。

    唯一不足的就是,“仙人體”成長週期較爲長久,它的強大需要在後期才能完全體現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鶴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更加輕盈。

    他心滿意足地起牀,換上桌子上洗乾淨的忍服,戴好護額,慢慢地走下了樓。

    剛到樓梯拐角,底下熱鬧嘈雜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這裏原來是喫住一體式的客棧,一樓此時已經坐滿了喫飯喝酒的客人。

    大廳角落的桌子前,坐着兩個背影好看的年輕女人。

    其中一個留着雙馬尾,身材豐腴的女人,晃悠悠地舉起酒瓶,醉醺醺地大喊道:“老闆,再拿壺酒來!”

    不用看,雲鶴也知道這是喝醉酒的綱手。

    在她一旁的靜音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制止綱手繼續喝的爛醉下去。

    雲鶴快步走了過去,接過她手裏的酒瓶,低聲道:“別再喝了。”

    “你是誰?小心我揍你!”綱手面色通紅的擡起頭,看到是雲鶴後明顯怔了怔,細若蚊蠅道:“你終於醒了。”

    片刻後,三人坐在一起,綱手默默喝着酒,期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略微有些僵硬。

    綱手放下酒杯,趴在桌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她突然開口,“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她起身抱着雲鶴,臉頰貼着他的胸膛,輕聲綴泣起來。

    聽着綱手嗚嗚的哭咽聲,雲鶴心裏很不是滋味。

    同樣失去親人的他,對於綱手的感受非常清楚。

    至親至愛能夠復生的希望,促使她答應了大蛇丸的要求。

    哪怕這機率可能只有萬分之一。

    雲鶴輕輕拍着綱手柔軟的後背,想讓她好好釋放一番自己的情緒。

    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能是哭累了,綱手趴在雲鶴懷裏均勻地呼吸着,吐氣間散發着好聞的蘭花香氣。

    感受到綱手情緒平復,這時雲鶴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聽說過,穢土轉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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