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愛羅現在的第一感受。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分辨不出,這究竟是現實還是虛幻了。
顫抖着身子,呆滯地環視着四周。
努力地睜大雙眼,用五官盡力去感知。
順便還用了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
疼!
五感在告訴他這一切是真實的。
但大腦卻在不斷地提醒眼前的景象盡是虛幻。
我愛羅迷茫了……
他倒是聽說過寫輪眼的血繼界限,擁有一個可以讓人分辨不出真假的幻術。
那就是‘月讀’。
但是剛纔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展示過自己擁有瞳術。
而且看他的模樣並不像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那既然不是‘月讀’的話。
現在的情況又該如何解釋呢?
比如說他面前正在進行激烈討論的十位砂隱村高層。
現在所有人都在唾沫橫飛地述說着自己的觀點,完全沒有在意我愛羅此時的異狀。
當然就算他們將注意力轉移到我愛羅的身上,也發現不了他究竟有何不對勁。
因爲不論高興或悲傷與否,我愛羅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地面對所有人。
所以砂隱村的高層們全然已經習慣了,也沒打算多管閒事。
此刻的他們正在討論的事,就是在大蛇丸死後是否要重新與木葉結成同盟關係。
仔細聽着會議室內激烈的談論聲,我愛羅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
這是事件發生之前!
那就下來的話……
由良他……
一想到這,我愛羅變得有些緊張。
剛纔發生的事情究竟是一場夢?
還是現在的景象只是一個環境?
還是說兩個都只是虛妄,他一直被敵人控制在手裏?
我愛羅已經傻傻分不清楚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
只有保持冷靜,纔有可能不進一步落入敵人的圈套裏。
接下來的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好召喚守鶴出來應戰。
當然那是最壞的情況下。
等到他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整個會議室內已經變得靜悄悄的。
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四周,將所有人包裹住。
由良低垂着頭,以不正常的姿勢站立着,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而所有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向他,似乎是在疑問他現在又是怎麼了?
果然來了!
我愛羅目光一凝,立馬便發現了不對勁。
現在的狀況簡直就與剛纔的一模一樣。
如果放任由良繼續下去,那麼同樣的慘劇肯定又會再次發生。
不行…
不能讓悲劇再次重演!
既然如此…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我愛羅率先開始動手。
葫蘆中的砂子在不停地往外流出。
眨眼間便形成一隻巨大的砂手。
“砂縛柩!”
一聲冷冰的低喝落下。
砂手已經開始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將由良控制在其中。
整個過程僅不到0.1秒。
衆人驚愕地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風影大人這一出又是在玩什麼?
怎麼突然對自己的同胞展開攻擊?
難道被惡魔附體了不成?
下一秒,整個會議室內便炸開鍋了。
疑問和叫罵聲不覺餘耳。
如果風影大人瘋了的話,那麼下一個目標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於是頓時人人自危,紛紛想要我愛羅給出一個解釋。
“風影大人,您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同胞出手,這是不合規矩的。要是被村子裏的人知道,他們又會怎麼看您?”
“對啊,風影大人您趕快把由良給放了吧,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不要動粗可好。”
“這……這怕不是要瘋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風影大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您不解釋清楚,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被別人控制了……”
“……”
房間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個不停,所有人都在各說各的,整個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而此時的我愛羅對此視若無睹,與所有人保持着距離,警惕着周圍的一切變化。
他的面色凝重,身上散發着磅礴的氣勢。
雖然控制住了由良,但現在的局勢其實並不算好。
幕後黑手並沒有出現……
跟之前一樣,來自於‘曉’組織的倆人,躲在暗處裏操縱着別人,讓他完全摸不着頭緒,也抓不住破曉。
既然由良被自己困住了,那敵人一定會再去操縱其他人,甚至是自己。
但我愛羅早已經有所準備。
在發動攻勢的那一刻,就已經用砂子覆蓋住了自己的全身,形成了堅硬的砂之鎧。
這樣一來敵人的傀儡線就無法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從而控制住自己。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對面那羣吵鬧的人。
我愛羅想到這,把目光轉移到對面的砂隱村高層身上。
在我愛羅的視若無睹之下,那羣高層們早已經狀若癲狂。
甚至還有人在說是否要對我愛羅動手了。
看得出來,這羣人的反應的確與平常時不太一樣,實在太過激烈,也實在太過怪異了。
彷彿根本就不是現實一般。
念頭一閃而逝,我愛羅好像隱隱約約抓了某些關鍵。
起碼現在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認這裏並不是現實中。
至於是夢境,還是幻境,只能等找到幕後黑手才能知道了。
在他察覺到不對勁的同時。
詭異的寂靜又再次降臨整個會議室內。
原本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砂隱村高層們,突然變得沉默不語、陰氣沉沉。
所有人都低垂着頭,雙手垂落,表情陰沉,就像是突然喪屍異變的人類一般。
至於現在只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平靜的背後而是一場波濤洶涌的巨大海浪。
心中的想法得到應驗。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任何徵兆。
對面的九人就是喪屍襲擊一樣,突然猛地朝我愛羅的身上撲去。
沒有使用任何忍術、體術,也沒有投擲苦無和手裏劍,全都是憑最原始的本能在行動。
面對着猛撲而來的幾人,我愛羅並沒有多餘的反應。
手掌一轉,砂子立馬改變狀態。
‘砂縛柩’突然就被解除,重新化爲一隻砂手。
將蕩在空中的由良一推,他就如同炮彈發射一般朝對面撞去。
然後砂手在繼續往前一抓……
往前一抓……
嗯?
怎麼突然抓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