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第一眼見到時,認爲他是一個嚴肅但卻有些話多的老頭。
神祕且實力強大。
一聽到羽衣這個名字,再聯想到他的外貌與穿着打扮。
雲鶴最開始一直都堅信,他是傳說中的“忍者始祖”——六道仙人。
直到後來,從‘忍之書’中籤到了五行鎧甲與帝皇鎧甲以後。
雲鶴纔開始對於羽衣的身份有所懷疑。
畢竟一個創造世界所有忍術的男人,就算實力再強大,也不可能變身成鎧甲勇士。
這可完全就是兩個世界裏的產物。
隨着簽到獎勵的次數越來越多,雲鶴對於心中的想法也越來越堅定。
就算之後再簽到出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不會感到驚訝。
但是關於羽衣的身份,卻彷彿被一團迷霧所籠罩,始終都是一個迷。
雲鶴也在時常思考着,贈予自己‘忍之書’這樣神器的老頭,背後究竟有何目的存在。
於是今天在簽到開啓輪迴眼以後,他便被再次拉到了這個黑暗空間裏,再度與羽衣見上了一面。
第二次見到羽衣以後,雲鶴在心中又對他多出了一個印象,那就是老頑童。
而且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靠譜。
中途竟然還把自己給撇下,呼呼大睡去了。
這難道就是一個大佬應該做的事情嗎?
於是羽衣在雲鶴心中嚴肅的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只留一下了一個老頑童的標籤。
而就剛剛,雲鶴又從羽衣的口中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就是自己這次被拉入黑暗空間裏,完全羽衣在‘忍之書’中設置前置條件觸發的。
只要一旦自己激活了‘仙人體’與‘仙人眼’以後,就會再次被拉到黑暗空間裏與羽衣見上一面。
這種機制觸發的時間是不完全固定的。
只要能夠達成前置條件,不論何時何地都會被強制拽入。
這不論怎麼聽着都不像是一個忍者所能辦到的事。
也不可能是“忍者始祖”所能辦到的事。
就算整個大筒木一族的人,應該都做不到這種事。
因爲從現在看來‘忍之書’更像是科技的產物。
是與忍術完全不同原理,不相同的東西。
就像是魔法的世界裏,不會有科技的存在。
忍者的世界裏,也同樣不會有科技的存在。
畢竟人類在選擇了一個前進方向以後,就會以此爲目標繼續進發。
那麼現在應該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了。
羽衣肯定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人。
很有可能是來自於一個更加發達的異世界當中,甚至擁有穿梭不同時空的能力。
這倒也不是雲鶴瞎猜的,而是綜合了之前所有情報得出的結論。
那現在問題來了。
自己的穿越會與羽衣有關嗎?
如果與羽衣有關的話,那他找上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入侵忍界?
不……不對。
如果是真打算入侵忍界的話,他又何必找上自己這樣一個普通人。
然後等待了接近二十年,才終於找上自己。
這樣的話,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而且完全沒有任何的性價比存在。
那既然如此,羽衣的背後又會存在何種目的呢?
雲鶴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次思考,所耗費的時間並不短。
完全沒有了之前那樣着急的模樣,就像是拋出了一個引子,後續的結果如何就只能靠雲鶴自己了。
黑暗空間裏,時間在緩慢流逝。
雖然無法與外界產生聯繫,也沒有了時間觀念存在。
但稀稀落落的滴水聲,仍然在一直提醒着倆人,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水滴以每分鐘三十次的速度,在不停地往下滴落。
間隔的時間不差一分一毫,勻速而又不拖沓。
甚至比時鐘還要準備。
自雲鶴陷入思考以後,從天幕上已經滴落了接近九百滴水滴。
換算成時間的話,那就是三十分鐘左右。
這樣的思考時間,對於雲鶴來說的確不算短了。
在這段時間裏,他甚至從物種的起源思考到了宇宙大爆發。
換句話說,那就是魂遊天外了。
除了最開始確確實實是在思考羽衣的真實身份外。
後面的時間,雲鶴都在努力回想着前世的事情,和一些以前所學到的知識。
因爲他總覺得這些記憶,很可能會對之後的自己有所幫助。
至於羽衣?
這個老頭,剛纔晾了自己這麼久。
自己同樣也休息一下,讓他補償下自己也不爲過吧?
反正看他的模樣也不怎麼在這意自己思考所佔用的時間。
不會真的以爲自己在想着他的那些破事吧?
雲鶴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後,一臉疑惑地看向羽衣。
心中不停地吐槽道。
而羽衣一看到雲鶴有了思考的結果,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好奇地問道:“年輕人思考的怎麼樣?是不是聽了我之前的話以後,深受啓發,被我贈予你的神奇之物給震撼到了。我跟你說……”
“沒有。”
“年輕人你說啥?”
“我說沒啥可啓發的,也沒啥可被震撼的。如果你要裝逼的話,那可是找錯人了。”
“誒……不是……那你剛剛那三十分鐘究竟是思考啥去了?”
“物種的起源和宇宙大爆發。”雲鶴淡淡地回答道。
“哈?”
而羽衣聽聞後,則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滿臉地不敢置信。
然後掏了掏耳朵,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物種的起源和宇宙大爆發又是什麼鬼?
和自己之前所說的有任何關係嗎?
這小子晾了自己三十分鐘,就思考了這?!
‘忍之書’的事和自己真實身份的事,他都不關心了嗎?
羽衣看着一臉淡定的雲鶴,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小子絕對是在打擊報復!
沒想到他竟然還跟自己挺像的哈?
都是不會輕易被別人佔便宜的人。
甚至一有機會還會報復回來。
一想到這,羽衣的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
不這樣安慰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誰讓這是自己選擇的人呢?
受過的傷和流過的淚,只好拼了命往肚子嚥了。
總不能因爲一時氣不過,就把這小子給解決了吧。
那這樣顯得自己多小氣,前面所做出工作不也都全白費了。
強行一番阿Q精神安慰自己以後,羽衣的臉色又恢復如常。
他那張老臉上皺紋皺起,笑眯眯地看想雲鶴說道:“年輕人,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身世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