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單純只爲了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戰而已?
不,絕對不可能。
要是真的如此,那對方又何必要表現出想要讓忍界恢復和平的模樣呢?
艾在心中思索道。
現在他和雲隱村正如那案板上的魚肉,而云鶴則是刀俎,隨時都有辦法了結這一切。
何必要再冠冕堂皇說些假惺惺的話呢?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此對方必然認爲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戰,有辦法重建忍界新秩序,讓忍界恢復和平。
念頭剛起,艾自己都把自己給驚訝到了。
這未免太荒謬了吧!
難不成他打算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忍界?然後再強行將所有矛盾解決,讓忍界再度恢復到和平的狀態中。
想到這,艾的心態難免有些動容。
這難道就是超影級強者的自信嗎?
但哪怕是超影級強者,面對五大國的圍剿,五影的圍攻應該會分身乏術吧。
艾並不太清楚超影級有多麼強大,不過好在有着‘傳說中的忍者’作爲參照物,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實力應該就是超影級。
但哪怕如他們倆人這般強大,在忍界大戰這龐然大物中也很難保全自身。
畢竟人力終有時,超影級強者就算再強,也依然只是人類。
而只要是人類,那肉身必然就是脆弱的。
再強大的忍者,致命處被捅了一刀也會翹辮子。
一刀不夠那就兩刀,兩刀不夠那就三刀。
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不死。
忍者說到底也只是忍者罷了,在褪去這層外衣以後,忍者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所以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世界,這無疑於天方夜譚。
因此艾儘管深知雲鶴的強大,也依然不覺得他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忍界。
這是非常正常的想法。
畢竟在沒有經歷更離譜的事情之前,誰也都會認爲現在的一切是正常的。
就像是人不可能像超人那樣,肉身扛子彈。
所以在忍界衆人眼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是‘傳說中的忍者’,並非‘傳說中的神’。
忍者可以打敗忍者,但忍者不可能打敗神。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想明白這一切以後,艾更迷茫了,他無法想象雲鶴的底氣到底是在哪。
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忍界,這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今時不同往日,五大國經歷六十年的發展,整體實力可比之前要翻了好幾倍。
在忍界未平定之前,忍界衆人都是以家族未系,更像是個草臺班子。
自從忍界平地、五大國建立以後,各個忍村則從草臺班子搖身一變成了正規軍,忍者的實力也比之前強上了不少。
這也是爲什麼忍界大戰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傷亡慘重的重要原因之一。
村民械鬥和忍軍戰鬥能一樣嗎?
所以如果第四次忍界大戰被挑起,也肯定會比前三次更加地慘烈。
到那時要以一敵萬,都說不定是個難事。
更別提對抗整個忍界了。
因此艾才更覺得迷茫啊,看雲鶴風輕雲淡的表情,根本就是底氣十足。
而這底氣到底在哪呢?
自身的實力算一個。
‘曉’組織算一個。
要是與雲隱村結盟的話,又算一個。
這麼一算下來,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忍界還真的並非不可能。
這可把艾給驚訝到了。
難道這就是底氣所在?
果然超影級強者並非常人所能及。
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把所有準備都做充足了。
但對方又有什麼把握,認爲雲隱村一定會與他結盟呢?
想到這,艾不由得苦笑了下。
答案不擺在眼前了嗎?
就連自己這個雷影都被綁了,村子也摧毀得一乾二淨。
這不正如之前所言嗎?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全村老小的性命都握在對方手裏。
再加上對方只是摧毀了村裏的建築,但併爲傷及任何一人。
就連在剝離二尾時,也是使用了祕術讓由木人的性命得以保全。
這個意思還不明顯嗎?
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這不正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段嗎?
自己真是魔怔了,就連這最簡單的一點都忘了。
想到這,艾苦笑着搖了搖頭。
對方既然是超影級強者,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操心的呢?
只要在接下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做好本分工作,然後想辦法保全住雲隱村即可。
至於其他的,大佬自然有大佬的處理辦法。
這已經不是他所能觸及的領域了,畢竟影級與超影級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誰又能知道忍界中就只有一個超影級,說不定一個個都是老陰幣,躲在幕後不出來呢。
想通了以後,艾定了定心神開口說道:“那‘曉’組織……不,那您抓捕尾獸想必也是爲了忍界大戰做準備吧?”
在說話時,艾還特地用上了敬語,以示對強者的尊敬。
經過剛纔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早已經對於雲鶴心服口服。
所只要在不違背底線和危害到雲隱村安危的前提下,他願意代表雲隱村與之結盟。
這不僅僅是爲了他自己,也是爲了雲隱村,爲了忍界。
就算自己不答應,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發生也無法阻止。
那爲何不順應這一切呢?反而還能夠讓雲隱村在接下來的忍界大戰中,佔據先機。
這正是艾目前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
雲鶴低頭望着被困在泥沼中的艾,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尾獸作爲一切的禍端,必然要從忍界之中消失,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誰也不管是爲了什麼,抓捕尾獸的工作都勢在必行。”
“那您打算藉助我們雲隱村的力量做些什麼呢?”艾繼續問道。
“嗯……這個的話你到時候自然就會明白。”雲鶴沉吟了會後說道,“現在我只能夠告訴你,我打算在明年一月一日新年當天發動第四次忍界大戰,雲隱村只需要在那之前做好準備就足夠了。”
“明年一月一日……”艾聞言喃喃自語道。
片刻後,他突然回過神來,驚呼道:“那豈不是隻剩下半年時間了嗎?”
雲鶴聞言點了點頭,“要不然‘曉’組織爲何如此着急的抓捕尾獸呢?”
說話的同時,雲鶴咧嘴笑了笑。
這淡淡的笑容,卻看得艾頭皮直髮麻。
他只知道一點,‘曉’組織惹上這個男人,將來必然會過的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