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閆老師告訴她,楚斂睡着是因爲識海內核因爲吸入過多外界的精神力,此時正在消化階段,昏睡過去很正常,至於昏睡時間得看個人體質。
得知這個消息,溫星樂吐出一口濁氣。
睡着了就好,不要讓她欠債就好。
嚶!
因爲今日的嘗試,楚斂已經癱在家裏好幾天沒怎麼動彈,也就沒什麼時間跟他們一塊去地下聯賽場地上浪。
餘曉後來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對此表示理解。
蘭斯爾特學院單兵系一班。
“你在做什麼?”
王教官一直注意着溫星樂,見她不跟餘曉對練,也不去文化教室上課,在操場中央蹲了快二十分鐘,跟個蘑菇似的,他看不過眼的湊上前去問道。
總不可能說她在試圖用精神力操縱她前邊那個鐵槓吧!
溫星樂深沉道:“感受天地之精華,宇宙之變化,無窮境也!”
“哎呦!”
話音剛落,溫星樂捂着被王教官狠狠敲下來的腦袋,雙眼控訴的瞪着他:“打我幹嘛!?”
王教官鄙視:“想偷懶直接說,嗶嗶賴賴的像什麼樣子!給我滾回去上課!”
溫星樂哦了一聲,想起什麼:“待會不就是教官你的課嗎?”
王教官恍然:“哦對,給我整糊塗了!
不過待會上的課可是個新花樣。”
偌大操場中央,單兵系一班迎着烈日的炙烤,身姿一動不動,額上卻是被汗水覆蓋。
由於幾分鐘前被王教官修理一頓,此時溫星樂正乖乖巧巧的站在隊伍裏,瞳孔滴溜溜的往不遠處那些器材上轉。
王教官語氣簡練道:“今天的這節課訓練攀巖,射擊,兩者前三名的學分加十分。”
十分!
一個禮拜每個人的學分才七分,這十分簡直是夠他們揮霍一個禮拜了!
單兵系一班衆人聞言滿臉激動,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增添了鬥志!
“不過……”
王教官滿意的觀察了學生們的表情,繼續道:
“……要是普通的攀巖跟射擊的話對你們來說太簡單了,所以我決定給你們添些難度,當然這個難度也不會太爲難你們,待會開始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了。”
這是不打算告訴他們,他給他們增加的難度內容是什麼,要他們自個兒摸索咯?
溫星樂瞭然,她沒什麼異議,只想快些開始。
而餘曉也是蠢蠢欲動。
更遑論其他人,畢竟十分太誘惑人了。
王教官也不想拖着時間,於是讓他們熱身三分鐘,第一個開始比的是攀巖。
前三個登到最高處的爲前三甲。
六人爲一輪,單兵系一班總共三十六人,於是分爲六輪。
在這六輪中,由每一輪前三的時間長短來判定最後的得到學分的前三到底是哪三個。
他們什麼都不能帶,只能空手攀巖上去。
因爲頭頂烈日正濃,溫星樂擡眼的時候都要眯着眼,她看向攀巖假山的最高處位置,此時王教官就站在那裏,是什麼表情她看不見,但憑藉她對王教官的尿性的瞭解,這人總歸是不懷好意的。
好歹還能仔細看看王教官打算怎麼整人,就算她身高是最矮的又算的了什麼!
“溫星樂,你覺得最後排名第三的是誰啊?”
跟她同一輪的人湊到她跟前來,興致勃勃的問她道。
她向來在班上跟餘曉一樣,獨來獨往的,因此也不怎麼記得清自個兒班上的人叫什麼名字,就比如眼前這個少年。
不知道叫什麼沒關係,她最會裝淡定了,她語氣自然接了這個少年的話,隨口道:“我,餘曉還有你?”
少年哪裏知道她是隨便猜猜,只當她竟然這麼高看自己,被大佬高看了他肉眼可見的激動,但還是下意識手足無措的否定自己:
“我也覺得前兩名是你跟餘曉,至於第三個的話,嗯…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進前三!”
溫星樂訝然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拍了拍這少年的肩膀,鼓勵道:“哎,還沒開始就說自己不行,這樣太沒志氣了!你要覺得你行!加油啊,我很看好你!”
話落,那邊的攀巖比賽已經開始,少年只好點頭,接着跟她一塊仔細盯着前方的賽事情況。
餘曉身高在單兵系一班是最高的,所以第一輪當中就有他。
能在地下聯賽被所有人當成大佬追捧的餘曉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對於攀巖這點小小的考覈一開始簡直跟蠻牛飲水般簡單。
但那也只是一開始,最開始只是普普通通的攀上去,考的也只是耐力和體力。
站在攀巖假山頂點的王教官可不打算怎麼輕易的讓他們爬上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搬出的機器,這個機器類似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地從彈孔出發射出大大小小的石頭,其方向只好是對着那些正在努力往上爬的傢伙們。
又沒砸到自己頭上來,於是溫星樂看戲看的也就更入神了,她饒有趣味的盯着餘曉他們被那些石頭砸腦袋,滿臉鬱悶憋屈的樣子。
有的人甚至被這些石子擊中了手腕導致手中失力後摔下攀巖假山,索性身上幫着吊繩,總不至於摔死,但這次的比賽因他這一摔下而徹底失敗,沒了爭奪前三的機會。
要說最穩的還是餘曉,視那些石頭於無物,整個人淡定的一批。
這樣怎麼行?
站在假山最上面的王教官可沒忘記最初的初衷,他可不想讓自己底下的這些學生這麼容易的攀巖上來。
既然石子沒用那就換別的。
溫星樂眯着眼瞧原本站在一處觀賞賽事的王教官忽然轉過身,也不知道到底在搗鼓些啥玩意。
總之那些石頭是撤掉了,轉而換了個別的,那就是控制攀巖假山石壁上的溫度。
溫星樂自覺離得遠,一開始可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只能定睛瞧到王教官手上拿着類似遙控器的東西,並按下了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