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幻獸被她給揪出來了,所以眼下環境沒有來時的歲月靜好,而是變得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原先略微沉迷於幻境的單兵一班衆人眼中的癡迷不在,後知後覺的開始恐慌。

    溫星樂看了好些時候,除了幻境不穩,她愣是沒看出什麼不對勁,於是目光放回手中瑟瑟發抖的幻獸,她惡聲惡氣的問:“快說,這裏怎麼出去?!”

    用幻術維持人型狀態的幻獸見她這種惡匪強搶民女的表情,它此時害怕極了,只是:

    “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啊,只有母親才知道怎麼出去!我只是負責給母親看家而已。”

    呸,真沒用!

    溫星樂嫌棄的看他一眼:“行,既然這樣,那你先把這裏的幻境給解了!”

    “別說你不行,你自己整出來的都不能解決,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我把你打死了,是自己解開幻境還是我親自動手,你選一個吧!”

    幻獸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發泄不滿:“我從來沒害過人,你居然想殺我,這怎麼跟我那些朋友說的不一樣!”

    溫星樂面不改色。

    幻獸吐槽完後在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低聲憋屈道:“……解開就解開,你趕緊放開我!你這樣壓着我我不好發揮!”

    溫星樂想想也是,但是又擔心它想趁機跑走,於是放在踩在它身上的腳,轉而伸手去扯着它尾巴尖,見幻獸滿臉憤憤,她無辜的眨眨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催促道:“你快點啊,磨蹭什麼呢!”

    “無恥!”

    幻獸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後,立馬解開眼前的幻境。

    沒有了幻境,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昏暗雜亂起來,全都是石頭跟不知名帶着某些腐爛氣味的菌類植物,看着讓人忍不住惡寒。

    所有人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無他,就因爲正前方大約五十多米的地方什麼都沒有,周圍不知名光線閃爍,仔細看,那裏竟是掩藏着不甚惹人注意的大坑。

    他們並沒有去看坑底,所以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總之一想到如果剛纔溫星樂沒有攔住他們的話,那這會他們全部人估計全掉下去了。

    不知道坑底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要是掉下去簡直是無法想象。

    衆人滿臉心有餘悸。

    溫星樂瞧見了,沒做聲。她發現這裏不止這一條路,而是除了前面那條有大坑的路之外,左右兩邊也有,不過比前面那條路好多了,除了那些帶着奇怪味道的植物外擋住路口外,至少比攔住他們去路的大坑好多了些。

    只是要他們在這三條路當中選擇一條。

    溫星樂向來謹慎,她首先試探性的扔了個東西往遮蓋住小路的植物叢裏丟去。

    緊接着衆人就看到溫星樂隨手扔出去的東西在觸碰到那些植物後瞬間融化的場面。

    衆人大驚,原想着直接劈開這些植物的心思徹底淡了下來。

    左右兩邊都差不多,只有中間那條看似挑戰性很大的路反倒更穩妥些。

    有人有些害怕的提議用火燒了這些植物。

    一直安安靜靜沒吭聲的幻獸聞言,登時就是一個冷笑。

    溫星樂挑眉看着它:“笑什麼?”

    幻獸高傲的仰起頭:“笑你們蠢,居然想燒腐吟花!”

    溫星樂:“腐吟花?”

    幻獸說完那句話似乎覺得自己跟人類提示行爲不妥,後面怎麼說都不願意開口了。

    直到有人覺得眼熟這才猶豫般開口解釋道:“其實這種東西在書上有寫,不過這些東西一般都是以腐爛的屍體作爲養料,生長在屍體之上才能結果開花。”

    此話一落,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腐吟花根部位置,那裏烏漆麻黑的一團,除了空氣中傳來的腐爛味道,不仔細看還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所有人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實在是被惡寒壞了。

    他們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只是現在的重點是怎麼出去,他們問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毫無意義的,沒人說話,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

    他們不知道怎麼做決定,依賴性的再次看向溫星樂。

    溫星樂撓撓頭,也被這些選擇題給整不會了。

    只是必須選一條路的話,她比較傾向於直走。

    只是前面那條路的大坑着實惱人,他們還得想辦法怎麼搭建一條橋出來。

    周圍並沒有實際的造橋工具,溫星樂靜下心想了想自己手頭上的東西。

    最後忽然想到曾經管事給她做的防禦型機甲以及在地下聯賽贏來的機甲,有的還是她自己爲了保命做剩下的微型機甲。

    東西多了點,但是很方便攜帶,所以她向來都是帶在身上以防萬一,所以這些東西全都藏在自己身上,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溫星樂腦子裏瞬間有了無數計劃,於是把這些東西全掏出來放地上,緊接着略微有些心疼的看着並一個個動手把它們全拆了。

    在她身後看着她一舉一動的單兵一班衆人目瞪口呆。

    他們哪裏知道,看着渾身樸素到只剩下一張臉可以看的溫星樂身上居然藏了這麼多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還都是無奇小鎮市面上幾乎沒有的各類機甲!

    學校都沒幾臺機甲給他們看呢,每次給他們看的時候也只是看看,碰都不讓碰,小氣極了。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機甲的珍貴且價格昂貴。

    淦!

    所以每天都在哭窮的溫星樂藏了一座金山在身上?!

    想到這點的人一下子忘記了此時嚴峻緊張的氣氛,個個衝溫星樂投以質疑憤懣的眼神。

    溫星樂繃着一張臉,舉止嚴謹認真,對於一些人譴責的視線不爲絲毫所動。

    溫星樂是突然做出拆機甲的決定,也沒跟衆人解答爲什麼,他們只好疑惑不解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內心猜測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有的不太瞭解她的人見她這樣熟練的拆機甲並一點點設計出另一副形狀,他們震驚極了,心想不無驚恐的想着現在的單兵除了基本的課程與訓練,難道還包括學習機甲系的知識?!

    直到大約兩個小時後,溫星樂這才停止了手中動作。

    盯着她兩個小時了,大部分人控制不住昏昏欲睡,心大點的更是直接癱倒在地上,而一些憑着意志力苦苦撐着的人見她停止動作,瞬間眼神發光的死死瞪着她,跟瞪着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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