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蘭爾城的天空沒有太陽,這也導致了城市內的綠植不多,街道兩邊設立了不少護眼路燈,公用防紫外線防雨的大型雨傘通道,宛若巨型隧道一般。

    天上飛車衆多,人一擡頭就能看見飛車精美毫無瑕疵的下盤引擎,其次就是一道透明的地面支撐着飛車的一點重量,避免飛車故障從半空中摔下來砸到了人。

    擡頭是透明馬路,低頭去看地下,腳底下的路同半空中的一樣,都是宛若玻璃的透明色,他們能清晰的看見地底下的隧道商店超市等等。

    當然這些只是城市裏的基本生活日常的建築,要說格斯蘭爾城最著名的建築之一莫過於格斯蘭爾學院了。

    街道不怎麼能看見的綠植,格斯蘭爾學院大門兩邊應有盡有且種類繁多,獨具美感。

    同以前的蘭斯爾特學院相比,格斯蘭爾學院大門更加牢固,寬宏大氣。

    似有若無的銀白色結界包圍着格斯蘭爾城最著名的建築——格斯蘭爾學院。

    從不遠處看這,這裏竟好似人間仙境般高高在上,不染凡塵。

    溫星樂呆呆的坐在教室裏,側過臉來還能看見正低着頭搗鼓書桌的柳依依。

    被她盯着的柳依依敏銳的擡起眼來,沒好氣道:

    “看什麼看,你都看了我老半天了,我知道我漂亮,但是你這樣一直看着我,我也是會害羞的!”

    溫星樂回神,正好對上前排某個少女轉過來看她的視線,她嘴角一抽。

    餘曉,雲天鴉二人分別坐在她們身後,柳依依說話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

    自從無奇小鎮這個小地方被格斯蘭爾城除名後,餘曉雲天鴉二人變得話少沉默起來,尤其是餘曉,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現如今不到必要時候,沒人找他,他整個人變得跟啞巴一樣不發一言。

    其實不止這兩人,其餘在蘭斯爾特學院活下來並確定沒有任何異化情況的學生們一樣如此。

    這些學生一開始不知道往哪裏安排,最後還是被聯邦政府安排到格斯蘭爾學院就學。

    一些導師則隨機安排到格斯蘭爾城,要麼繼續做導師要麼另謀生計。

    原來的單兵一班是蘭斯爾特學院中人數最多的一個班級,因此格斯蘭爾學院校方一致決定,直接騰出一個教室以及安排導師給這個新開創的班級授課,方便一次性針對性的各方面教學,畢竟蘭斯爾特學院的教學同格斯蘭爾學院相比,弱上許多。

    爲了讓單兵一班衆人追上格斯蘭爾學院的教學進度,格斯蘭爾學院校方可是想了又想,想的那可是抓心撓肺。

    溫星樂對以上還是接受良好的,好歹不用一直悶在時時刻刻放着治療艙的房間裏。

    只是在看見莫名其妙轉到他們班級的柳依依,溫星樂很不解:“你怎麼來了?”

    柳依依理所當然的坐在她身側的位置,併成爲了她的同桌。

    聞言,柳依依也只是無所謂似的撇了眼正茫然的某人一眼:“原來的班級待膩了,換個新班級不行嘛?”

    溫星樂對此很不贊同的看着她:“兩個班之間的教學進度完全不一樣,我們現在要學的知識點,或許你以前就已經見識過了,你來這裏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柳依依一本正經:“哪裏浪費時間?我在複習一遍怎麼了?不行啊?!”

    而且來都來了。

    溫星樂這下沒話說了。

    這一節課班主任沒趕來,據說是在校長辦公室裏。

    於是這節課留給他們這些學生整理自習。

    溫星樂身上沒什麼東西,其他同學也一樣。

    按理來說,沒有老師看着他們的紀律,換做別的班級,這會早就吵鬧到不成樣子。

    而單兵一班,哦不,現在是格斯蘭爾學院單兵十班了。

    整個班級沒有了初時的熱鬧逗趣,在這裏,他們安靜到宛若一潭死水,現如今掀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柳依依還有些東西落在原來的班級,下課後便往原來的班級趕過去。

    課間所有人呆在自個兒的位置上,沉默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發酵。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這會接手他們班級的班主任終於從校長辦公室趕了過來。

    溫星樂靜靜觀察着臺上的新老師。

    單兵十班的班主任是個女人,姓蔣,年紀大概二十二歲左右,人貌似有點靦腆,畢竟她是第一次做管理一個班級的班主任。

    蔣老師睜着一雙大眼睛環視講臺下死氣沉沉的學生們,她在決定接受成爲這些學生的班主任之前就已經把無奇小鎮的事情瞭解清楚,尤其是關於這些學生的一切信息。

    他們死氣沉沉,她表示理解,但是蔣老師並不接受接下來兩年時間裏都要面對。

    想着他們如今脆弱的小心靈,第一次做班主任的蔣老師站在講臺上想了想,還是覺得來日方長,慢慢來就好。

    她抿脣,做出一副溫和老好人的表情,用手拍了拍講臺。

    所有人聞聲,均是擡頭看這位新老師想說些什麼。

    餘曉恍惚間,猛然想到了如今已經成爲了植物人的王教官。

    蔣老師:“接下來兩年時間都是由我來帶着你們,我也是第一次當班主任,沒什麼經驗,往後如果我有哪裏做得不對的,歡迎你們來向我提醒並指正。”

    她垂下眼見底下學生無動於衷,想了想,漠然開口道:“你們以這種死氣沉沉的態度面對我這個老師,你們對得起誰?”

    底下學生乍然聽見這樣冷漠的語氣有些不習慣,畢竟在此之前,他們聽到的最多聲音語氣都是溫柔的帶着輕哄安慰的。

    溫星樂擡起頭看向講臺上僅僅大了他們幾歲的蔣老師。

    “對得起你們原來學院的導師們嗎,對得起以及死去的同學們嗎,對得起聯邦對你們的信任嗎?”

    “對得起還好好的活着,並安然穩坐教室課堂的自己嗎!?”

    四個對得起嗎分量太重,太重,壓的底下學生們擡不起頭來。

    其實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仍在藍星逍遙法外,並試圖入侵整個藍星。

    蟲獸,是全人類的敵人,更是害的他們家破人亡的死仇!

    他們不想着報仇,一股腦只知道抑鬱不作爲,當真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聯邦,對不起無奇小鎮犧牲的所有人!

    蔣老師滿意的看着底下充滿鬥志的學生們,觸及到他們仇恨不顧一切的視線,她眼神一頓。

    緊接着整個人又變得溫柔起來:

    “我知道你們恨,但是我更知道你們還只是個孩子,正在追求實力知識的年紀,現在的你們還很弱小,只想着報仇,自身卻沒有任何實力都是白扯,是送死,你們能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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