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從老人家家裏出來，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繡花鞋消失了！
那房間內應該還有問題，等凌晨了再來看看吧。
乘坐電梯離開，何凡擡頭看了眼十樓，什麼也看不清，只能離開。
他前往北街十八號，陳靜購買繡花鞋的地方，這裏確實是一家古裝店，只是現在門戶關着，而且也沒有感覺到陰氣。
這邊熱鬧非凡，何凡也不能強行進去，只能再回到三西路等待。
一直等到十一點，三西路也沒出現什麼異常。
準時來到江城大，教室內，學生們已經到齊了。
何凡很自覺地罰站，刺青吸納陰氣，轉化爲氣流。
按照基礎法訣修煉，感應體內氣流，現在的他，算是三級初期。
每一級，分爲初期、中期、後期，頂峯。
以四倍陰氣的速度，他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應該能到中期。
虞夕準時進入課堂，蒼白的臉龐，格外冰冷。
“今天，教你們新的本事，追蹤術。”虞夕冷聲道。
有學生問道：“老師，這追蹤術，是不是用來找東西的？”
“準確來說，是找鬼的。”
虞夕冷聲道：“近日有一個新鮮的走丟了，你們學會之後，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走丟了？”學生們愣住了。
他們剛來陰界的時候，要麼有電話通知，要麼有陰間使者接引。
走丟了這事，還是第一次見。
“每一個人或物，都獨特的氣息，所過之處，都會殘留氣息……”
虞夕講述起來，一般人，一般鬼，都無法掌握這種氣息追蹤，只有學會掌控，凝練氣息纔行。
“我們拿何凡來做實驗。”虞夕清冷道。
何凡：“？？”
爲什麼是我？
虞夕飄到何凡身邊，灰黑色鬼氣翻涌，一縷灰色氣流被凝練出來，泛着氣息波動。
學生們驚訝地看着那灰色氣息，那氣息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何凡。
“凝練他的氣息，記住這氣息，你們就能找到他。”
虞夕淡淡道：“當然，這有個範圍限制，一級鬼頂多十米，二級鬼能在三十米範圍內，三級鬼能到五十米範圍。”
“現在打開你們的課本，有氣息凝練之法，以鬼氣壓縮周圍空氣，能夠凝練出，空氣中殘留的氣息……”
隨着虞夕講解，學生們一個個努力練習。
何凡也跟着練習，鬼氣壓縮空氣，凝練氣息，很快，一條血紅氣流出現。
虞夕的！
虞夕詫異地看了眼何凡，接着滿意地點點頭：“你總算聰明一回，讓我否定你是白癡的可能。”
何凡：“……”
我特麼……
“你們繼續練習，何凡跟我出來。”虞夕交代一句，飄出教室。
何凡跟着飄了出去，來到下面大堂，問道：“老師，叫我單獨出來，有什麼事吩咐？”
“讓你去陽間，找一下走丟的鬼。”虞夕冷淡道：“你雖然笨了點，但我們班，也只有你實力強一些了。”
“陽間？”何凡眉頭一跳，道：“不是有李小文嗎？”
“她太弱了，而且要忙着報仇，只能讓她稍微注意一下。”
虞夕略一沉吟，周身陰氣翻涌，一條兩米長，拇指粗細的鎖鏈出現：“這是拘魂索，你帶上，若是發現，一定要將之緝拿！”
“還不清楚，線索是一雙繡花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鬼，這個女鬼很新鮮，希望還活着吧。”虞夕清冷地道。
繡花鞋？
何凡一怔，這不是三西路，跳樓的那個陳靜嗎？
“紅衣女鬼？”何凡心頭一突，道：“會不會太危險了點？身穿紅衣，那是厲鬼啊。”
虞夕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他：“誰告訴你，紅衣都是厲鬼？”
“不是嗎？”何凡有些尷尬：“你不也穿紅衣麼？”
“紅衣只是愛好，不經努力，就想成爲厲鬼，想的真美！”虞夕冷嗤道。
如果穿紅衣就能成爲厲鬼，那厲鬼也太廉價了。
不等何凡詢問，虞夕繼續道：“那雙繡花鞋威脅性很大，應該是二級鬼做的，那紅衣女鬼，名爲陳靜，昨天剛死的，很新鮮，沒什麼能力。”
“但她死的時候，天快亮了，陰間使者來不及接引，等晚上再去，卻不見了。”
“陰間使者只能凝練氣息，託我尋找。”
說着，手中出現兩道灰色氣息，一道深一些，是繡花鞋的。
一道淺一些，是陳靜的。
“老師，若是一不小心，打死了怎麼辦？”何凡想了想，問道。
自己的刺青，能夠吸收鬼氣，萬一將那隻鬼打死了，會不會出問題？
“打死了？”虞夕一愣，道：“你也殺過一隻二級鬼，現在也三級了，加上拘魂索，確實沒多大問題，若是打死了，一樣記你功勞，這種違背規矩，爲禍陽間的鬼，該死。”
“好的，老師，我去上課了。”何凡道。
“上什麼課？”虞夕拉住他，清冷地道：“去陽間，這事耽誤不得。”
“這麼急？”
虞夕催促道：“你好不容易聰明一次，提前學會了，趕緊實踐，快去。”
何凡撇了撇嘴，道：“這拘魂索怎麼用，你還沒說。”
“灌注鬼氣，可自由收入體內，對了，這是通行令。”虞夕又取出一塊黑白令牌，遞給何凡。
差點將通行令給忘了。
何凡接過令牌，灌注鬼氣，隨着他心念一動，拘魂索化作巴掌大小，沒入體內。
帶上通行令，飄出學堂，前往三西路。
隨手將通行令裝好，再次來到三西路，街道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何凡進入電梯，這次鬼氣瀰漫而出，將自身遮掩。
來到陳靜房門前，裏面卻沒有森寒陰氣。
回想之前來這裏時候，那陰氣的感覺，何凡略一思索，轉身離開。
虞夕說，陰間使者來過，這裏陰間使者查過了，之前有陰氣，該不會，當時繡花鞋和陳靜，都還在這裏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剛轉移不久，會不會是現在才轉移到北街十八號那個古裝店？
想到這裏，何凡沒有停留，離開公寓樓，飄向北街十八號。
繡花鞋和陳靜的氣息在掌中浮現，翻涌，猶如兩條靈蛇。
來到北街十八號，古莊店三十米範圍，兩道氣息陡然停止翻涌，化作筆直的箭頭，指向古裝店。
夜晚的大開的古裝店，燈光明亮，卻是陰寒刺骨，仿若深淵一般，等人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