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露臉色一僵。
顧夏夜又笑着說道:“海露小姐作爲堂姐,都沒有做到,憑什麼要求別人做到?”
顧夏夜的伶牙俐齒,海露是見識過的。
論起嘴皮子上的功夫,她確實比不過顧夏夜。
“我知道了。”海露的神色漸漸的冷靜下來,但眼底卻寒氣湛湛。“顧小姐說的沒錯,你確實沒有義務幫助海星,是她自己識人不清,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她活該。”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冷纖,聽到海露意有所指的話,眉頭也蹙了起來。
她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的時候,被顧夏夜所攔下。
顧夏夜看着海露,“海小姐,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顧小姐請便。”
顧夏夜沒再說什麼,和冷纖一同離開。
走出會所之後,一向寡言的冷纖,都忍不住開口:“強暴海星的明明是威爾,最後全部的錯竟然都怪在了你的身上?”
這究竟是什麼三觀和邏輯?
顧夏夜表情沒什麼變化,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大概是覺得,這個威爾家她們開罪不起,無法向他去討厭說法,但又不甘心喫這個啞巴虧,剛好我在那裏,就將錯全怪到我的頭上了吧?”
冷纖也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她將車啓動。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兩家的合作……”
夜色瀰漫,路燈的剪影斑駁交錯的灑在車廂中。
冷纖看了顧夏夜一眼,發現顧夏夜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眼神空空。
“夏夜,你最近心情不好?”
顧夏夜的睫毛動了動,卻並沒有轉過頭。
“還好。”
沒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更沒什麼特別難過的事。
顧夏夜靠在座椅上,望着夜色,莫名覺得更孤獨了。
回到家,並沒有看到容衍的影子,應該是在書房。
顧夏夜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
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容衍從書房走出來。
顧夏夜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容衍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眉宇間的疲憊,沒有說什麼。
睡到半夜的時候,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在安靜漆黑的房間中響起。
顧夏夜下意識的以爲,是自己的手機。
容衍的手機一般很少來電話,晚上更是沒有。
顧夏夜剛剛睜開眼睛,身旁的男人已經似乎坐了起來,將自己牀頭的手機拿了過來。
片刻後,他走出臥室去接電話。
顧夏夜睜開眼睛,望着門外的方向。
由於此刻已經很晚了,四周極爲的安靜。
顧夏夜聽到男人說了兩句話,“我知道了。”
“我立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