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煜薄脣含笑,“我希望夏夜你能祝福我。”
海煜這番話,滴水不漏。
他們本就是朋友的關係,戀情還沒有開始,總不至於連朋友都不做了。
顧夏夜聽他這麼說,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
容衍依舊高燒不退。
別人燒成這樣,一般都會發出夢囈或者呢喃。
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安靜得像是一具屍體。
公寓的治療效果有限,最終莫斯年還是決定,將容衍送入醫院觀察。
這天,孟恆爲臥病在牀的容衍拍了一張照片。
正準備發給顧夏夜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宮凌走了進來,對孟恆道:“你先去喫午餐吧,這裏我來守着就行。”
孟恆站起身,猛地看到跟在宮凌身後走進來的女人。
他愣了一下,才道:“海露小姐……怎麼會來這裏?”
海露微微一笑,“聽說容衍病了,我來看看他。”
孟恆看向宮凌。
顧夏夜和容衍,就是因爲這個女人,關係鬧僵成這樣,宮凌反倒將這個女人帶到病房,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宮凌淡淡道:“顧夏夜真以爲先生是非她不可嗎?既然她不願意來照顧容衍,自然有別人願意。都說患難見真情,通過這件事……更能清楚的看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孟恆的臉色變了變,“宮凌,你不瞭解情況,所以……”
孟恆看了海露一眼,有些事情,他當着海露的面,又不好直說。
畢竟,當初容衍爲了海露中槍入院的那段期間,還是顧夏夜在照顧的。
說實話,爲了別的女人受傷,最後還要自己去照顧,這種事情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
換作是別人,早就分手了。
孟恆雖然是容衍的手下,但他知道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所以無法去指責顧夏夜,更無法說她狠心無情。
孟恆還想再說什麼,“宮凌……”
海露適時笑道:“孟先生,我和容衍好歹認識一場,於情於理過來看看他……似乎也說得過去吧?我不是什麼病毒,孟先生沒必要這麼防着我,不是嗎?”
宮凌看了海露一眼,對孟恆道:“孟恆,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隨後,他又對海露說道:“麻煩你幫忙照看先生一會。”
海露輕輕頷首,“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宮凌帶着孟恆,走出了門外。
宮凌開門見山的說道:“之前我就已經測試過了,海露對先生的確是一往情深。她是目前知道先生祕密最多的女人,又可以爲先生治病,無論是身手還是頭腦,都足以和先生匹配。我倒是覺得,先生帶她回去,比帶顧夏夜那個女人回去,要適合得多。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試試海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