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夜依舊不太相信，但確實也不好咄咄逼人再去追問，於是沒再說什麼。
倒是秦歸主動開口說道：“我看了顧氏的合作方案和規劃書，比起海氏和陸氏要更加適合秦氏的需要。這次我約顧小姐喫飯，就是想詳細的詢問一下細節方面的事情。”
這番話的意思，正常人都會理解成很有合作的意向。
顧夏夜微笑道：“秦先生似乎想把這次的合作交給顧氏？”
秦歸點了點頭，又開始說一些場面話。
“既然顧氏最適合，我們自然要選擇最能滿足秦氏要求的夥伴合作。”
當今的時代早已經不是公平競爭的時代了，幾乎就一個人情社會。
顧夏夜並不準備和秦歸繼續兜圈子，而是直言道：“我一直以爲，秦先生會選擇和海氏合作，而並非顧氏。”
秦歸沉默了幾秒，似乎有些猶豫。
他還想說一些場面話，但擡頭對上顧夏夜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緩緩說道：“我和海露關係還算不錯這件事，也早就不是什麼祕密了。顧小姐猜得沒錯，我之前確實想要把這個合作交給海氏。只不過……”
他沉吟着，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講的模樣。
與此同時，顧夏夜發現坐在一旁的秦婉箏，神色似乎有些緊張。
很快的，秦歸下定決心。
“海露親自打電話過來，說不用將這次的合作機會刻意留給海氏。”
顧夏夜淡淡問道：“不瞞秦先生，我和海露的關係，一直就不怎麼融洽。雖然不到生死仇敵的程度，但是也實在不存在這樣的謙讓。”
顧夏夜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瞬間就想到了“海煜”這個名字。
能說動海露的，似乎就只有海煜了。
聽到秦歸的話，秦婉箏緊繃的神經終於緩緩鬆懈，不着痕跡的擦了擦手心的汗。
顧夏夜敏銳的察覺到，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
顧夏夜重新看向秦歸，依舊沒有從他的臉上，解讀出任何的情緒。
“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情。”顧夏夜淡淡一笑，“如果秦先生只是因爲這個，才選擇和顧氏合作，那麼……我倒是覺得秦先生不如將這次合作的機會，重新交還給海氏。”
讓她因爲一次合作，就去欠海露和海煜的人情，這是她絕對不可能去接受的。
說完，顧夏夜拿起一旁的包，拿出銀行卡，準備買單後離開。
剛準備叫服務員，秦歸卻開口道：“顧小姐，我還沒有說完。”
顧夏夜動作一頓，慢慢看向他。
秦歸說道：“顧小姐，海露同意這件事的原因，並不單單是誰的因爲人情或者交換……海露這個人，每做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目的。”
顧夏夜沒想到，秦歸竟然會當着她的面這麼去說海露。
“那麼，秦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