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猛地站起身,“明月,不要胡鬧!什麼未婚夫?你哪有什麼未婚夫?”
顧明月並無畏懼,反而淡淡笑道:“父親母親,你們忘了麼?我和容衍從小就定下過婚約啊?而且,還有容家的信物爲證呢。”
說着,顧明月將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來。
“父親母親,這塊玉佩……就是容家的傳家玉佩吧?”
顧父顧母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塊玉佩,確實是容家的傳家玉佩,一直在顧母的手中保管。
一年前,容家那邊提出退婚,顧父顧母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自從容祁死後,這些年他們對容家避如蛇蠍,和容家並沒有太多的接觸,早已不去關注容家的事情。
顧明月和容家的婚事,顧父顧母也從未和顧明月提起。
一是因爲,顧家對容家的厭惡,提起容家就會想到當年的晦氣事。
二是因爲,顧明月的身體不好,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無法聯姻。
顧明月也一直沒有意中人,顧父顧母本想等顧明月的身體恢復之後,再做安排,卻沒想到容家那邊主動提出退婚。
顧父顧母同意之後,突然想起,容家當年留給他們的傳家玉佩,還在他們的手裏。
這枚玉佩,在容祁當年沒有結婚的時候,曾想送給顧清雅,卻被顧清雅拒絕了。
後來容祁結婚之後,並沒有將玉佩送給自己的妻子白煙,而是留在手中。
幾年後,容家和顧家定下婚事後,容祁將這枚玉佩送給顧父顧母,當做是未來兒媳婦的信物。
二十多年過去了,衆人也漸漸忘記了玉佩的存在。
所以,當時容家提出退婚,顧父顧母纔沒想起來。
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因着不想和容家再有接觸,又擔心聯繫容家又被纏住,就沒去主動聯繫,想等對方索要的時候,再做歸還。
他們卻沒有想到,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明月翻出來了。
看到容衍,顧父的臉上就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惡。
當時他們還高興於容家的主動退婚呢?
哪想到,容衍是和顧明月退婚了,卻是糾纏上了他們的大女兒顧夏夜!
真是孽緣!
顧父冷聲道:“明月,你和容衍的婚事,在一年前就已經退掉了,你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時候,一直安靜佇立在顧明月身邊的男人,不疾不徐的開口:“既然已經退婚,顧先生爲何沒將信物,歸還給我?”
男人的聲音清冽如泉,很是悅耳。
他淡淡道:“正常的理解,不是顧家不同意退婚麼?”
顧父氣得一噎,卻是說不出話來。
過了幾秒,顧父才沉聲道:“既然如此,這枚玉佩,我們現在就歸還給你。”
說着,他轉頭看向顧明月。
“明月,把玉佩還給容先生。”
顧明月沒動,卻道:“父親,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