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她拉住男人的手，“他不是寵物，他是我們的孩子。只屬於你和我的孩子，你不覺得很奇妙嗎？”
都是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容衍看了看被他放在嬰兒牀上的孩子一眼。
容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爸爸拋棄在花房，準備讓他和兔子一起長大，依舊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笨拙的朝着他揮手，軟萌可愛。
容衍很快移開目光，“不覺得。”
他不覺得奇妙，他只覺得這個被稱作“孩子”的東西，是跑來影響他和顧夏夜相處的。
顧夏夜的聲音很有耐心，“你很快就會知道，當爸爸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了。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你的感覺，包括我。”
她和容衍都第一次做父母，不懂的事情有很多。
特別是容衍，對除她之外的人都沒什麼興趣，又天生不喜歡小孩子，剛當爸爸很難帶入自己的角色。
顧夏夜並不急，未來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聽她這麼說，容衍看向顧夏夜，黑眸清寂深邃。
“那麼，他是不是也能給你任何人無法給你的感覺，包括我？”
“……”
這簡直是一道送命題啊。
容衍真是太難纏了。
顧夏夜輕輕的吻了吻容衍的臉頰，聰明的換了一種說法。
“對我來說，你永遠無可取代，哪怕是我們的孩子，也不可能動搖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容衍臉色稍霽。
似想起什麼，他的表情又不太好看了。
“你一直叫他‘寶貝’、‘澈澈’……你都從來沒這麼叫過我。”
心情好的時候，她會叫他老公。
但別的……
確實也沒有。
顧夏夜輕睨了他一眼，“可是，你也從來沒有這麼叫我過啊？”
容衍對她的稱呼，只是很單調的“夏夜”，就連老婆都沒叫過。
更別說其他更親密的稱呼了。
當然，顧夏夜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因爲她也覺得，容衍和這些親暱的稱呼……有點搭不上邊。
她故意這麼說，不過是想借此堵住容衍的嘴。
“……”
容衍沉默了。
確實，他也沒這麼稱呼過顧夏夜。
顧夏夜的脣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好了，別鬧了，我們把容澈帶回去吧。”
顧夏夜上前，就要將容澈從嬰兒牀中抱起來。
還沒抱起容澈，男人的聲音突兀的從身後響起。
“……寶貝？”
顧夏夜的手臂一顫，好在她還沒有抱起孩子，否則……她絕對會不小心將孩子給扔出去。
她僵硬的轉過身，呆呆的問道：“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容衍蹙了蹙眉，似乎也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稱呼。
沉默了幾秒，他點了點頭。
“嗯。”
顧夏夜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叫我什麼？”
容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表情，清冷道：“……寶貝。”
容衍的聲音很好聽，但他生性冷漠，聲線也偏冷。
這聲“寶貝”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完全沒有正常情侶的親密纏綿，反而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