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臺詞。”
穆俊琛站在我身後，一邊模擬着書裏的描寫律動着，一邊提醒我。
我咬着嘴脣，無論如何叫不出來。
越發感覺拍這種戲真的尷尬極了，現在就這麼尷尬，到時候到了現場，旁邊還有攝像和其他工作人員看着，那不得尬穿地表？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穆俊琛停下來，語氣關切道。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太矯情了，只能手指摳牆。
“是不是叫不出來？不好意思？”穆俊琛溫柔地問道。
我點點頭。
穆俊琛：“那可不行，我們都是現場收音，拍的那天，要把你聲音錄進去的，如果你現場不出聲，後期也要本人配音，但是後面配音的話，感覺會差很多，在一片現場收音的聲音裏突然出現一句後期配音，觀衆也能聽得出來，會對整部電影的美感造成一定破壞。”
我回頭看着他，有點兒愧疚，道：“那我努力試試吧。”
穆俊琛禮貌地詢問：“或者我幫你？”
我：“怎麼幫？好吧，那，那謝謝……”
穆俊琛又繼續剛纔的動作，有節奏地動作着，同時雙手在我身上摸揉起來。
我僵硬着身體，直到他手指精準地摸到了我的一個敏感點。
繼而輕攏慢捻……
這地方很久沒被這麼對待過了，如果剛纔還只是尷尬和緊張，那麼現在，穆俊琛對我做的動作成功地勾起了曾經我們一起廝混纏綿的完整記憶，那些荒唐的毫無節制的夜晚，那些不知羞恥的花樣，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程度，我一個控制不住，僵直的後背終於軟了下來，喉嚨裏也飄出了聲音。
我有點兒要受不住，怕自己失控，掙扎道：“停一下好嗎……我需要休息……”
“你只需要處於被動就可以了，動作我來做，你現在這樣就很棒，咱們繼續。”
穆俊琛低聲地讚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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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褲溼了，穆俊琛在浴室裏幫我洗。
我披着張浴巾坐在牀上，短暫地休息，穆俊琛說，等他洗完了回來，再繼續。
穆俊琛出來了，手上拿着個衣架把我內褲撐起來，掛在他房間的室內陽臺上，問我：“還好嗎？”
我說不出來好還是不好，就坐着，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己沒用，被他按了幾下敏感點就交待了，還像只鴕鳥一樣站着不肯動，穆俊琛開導了我兩句，我沒吭聲，估計他看不下去了，用浴巾把我包着，扒了我的內褲去洗。
“內褲挺好看的。”他在我身旁坐下，隨口說了一句。
我還有點兒尷尬，抓着浴巾把自己包緊了些，點點頭：“謝謝。”
穆俊琛拿了個枕頭放在大腿上擋着，他內褲上有明顯的起伏形狀，但沒有像我一樣失控。
我真的太丟人了，不想說話，但是也不想走，就想這樣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雖然跟前男友待一起尷尬得讓人想逃離，但他同時也是我曾經最親密的朋友，這一點讓窩想離他近點兒。
穆俊琛看我一眼，眼神有點兒複雜。
我：“？？？”
“休息好了嗎？繼續？”他問我。
我起身：“我，我回去穿……”
穆俊琛：“好的，我等你。”
我回去穿了條保守點兒的內褲，再次過來的時候，穆俊琛讓我到牀上去。
“下一幕戲是在牀上，跪趴，這個姿勢你會的。”
當然會，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按他說的跪趴在牀上。
在穆俊琛上來之前，我隱約聽見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氣聲。
似乎經歷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第三次變得自然了許多，也放開了很多。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們就已經進展到書裏的最後一場牀戲，那一場是寧臣主動，坐在蔣玉龍的身上。
只要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礙，這事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畢竟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你好認真。”穆俊琛坐在牀頭，手扶着我的腰道。
“這是工作……”我動得有點兒累了，停下來坐在他腿上，“我這狀態，什麼時候能開拍？”
“明天就能。”穆俊琛吻住我的嘴，雙臂把我緊緊擁住。
周鵬對我們的進展表示很滿意，畢竟早一天開機，能減少損失，同時他對我們對戲的成果持懷疑態度，建議我們每天拍完收工回到酒店之後，可以利用工作之餘的時間再磨合磨合。
“我是導演，用得着你說這些？”穆俊琛說完，轉身去罵道具和佈景，讓他們動作快點兒。
“就這種搭檔，這脾氣你能忍？”周鵬問我。
“他其實脾氣蠻好的。”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感覺比以前好多了。
周鵬一臉同情地看我。
我作爲主演後的第一天拍攝，都是一些比較容易過的內容，沒有吻戲，也沒有牀戲，大部分是寧臣在學校上課和在家裏生活的場景，我和穆俊琛一整天只有一場對手戲，就是把那天沒拍好的，在林間小道上蔣玉龍攔住寧臣的那場戲重拍了一遍。
穆俊琛對我的表現還比較滿意，第一天沒有拍得太滿，太陽下山的時候劇組就收工了，穆俊琛說慶祝電影換角之後的第一次拍攝，請全劇組喫火鍋去，萎靡了多天的各組工作人員們立馬雀躍了起來。
主創人員坐一桌，其他的人基本上道具和道具坐一塊兒，服裝和化妝坐一塊兒，各自有各自的共同語言，一坐下便說個不停，火鍋店裏被我們這羣人薰染得熱鬧極了。
“路淮，你得敬導演一杯，本來只是個助理的，現在搞不好要出道成明星了！”
另一桌的攝像大聲地喊了一句。
其他人立馬跟着一起說是是是得敬一杯，還得敬副導演也一杯。
我想想也是吧，就倒了一杯酒，要敬穆俊琛。
穆俊琛二話沒說把面前的一杯酒給喝了。
我也端着杯子，正要把剛倒的酒喝掉，穆俊琛拿掉我的酒杯，把酒倒進了他的杯子裏，又往我杯子裏倒了杯果汁，然後才還給我。
“你酒量差，還是喝果汁吧，不然明天起不來牀。”他解釋道。
我點點頭，把果汁喝了。
喫完火鍋去唱歌。劇組人多，分了好幾個包廂，好久沒紮在人堆裏，我有點兒暈頭轉向的，忽然一下就找不到穆俊琛了。
劇組裏的人我就跟他比較熟，其他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跟着一起玩兒，這個點KTV人很多，也忘記他們具體進哪幾個包廂了，只好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裏等他們出來。
“怎麼在這兒坐着？”穆俊琛卻忽然出現了，“跟我進去？”
原來他剛纔買喫的和酒水去了，邊上一個服務生推着車等他。
進了包廂，裏面有好多人，周鵬也在，有幾個是比較眼熟的攝像和道具，還有幾個不怎麼認識，音響里正放着一首《套馬杆》。
他們讓我點歌唱，我笑笑，擺手拒絕了，在穆俊琛身邊坐下。
“磨合得怎麼樣啊你倆？路淮，穆導沒有趁機潛規則你吧？”
組裏的另一個副導演正唱着歌，突然用話筒笑嘻嘻地向我發出提問。
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見穆俊琛抓起桌上的話筒：“潛你個頭，還得繼續磨合，我們先回去了，你們玩兒。”
穆俊琛帶着我離開了KTV。
回到酒店，我輕車熟路脫衣服洗澡，只穿一條內褲去了穆俊琛房間。
他抱着我抵在牆上，演練蔣玉龍和寧臣的第一場牀戲。
“明天就要拍第一場牀戲了。”穆俊琛忽然道，“到時候內褲也得脫。”
“啊？”我有點兒驚訝，“……爲什麼？”
穆俊琛：“穿着內褲，攝像機鏡頭可能會不小心掃到穿幫，你做好全|裸的心理準備，不過明天會清場的，他們擺好攝像機就出去，現場就我們兩個，你不用太緊張。”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第二天上午拍的是比較正常的戲，到了傍晚，化妝師開始給我化妝了，妝是女生的妝，妝畫好後，我換上了一套水手服裙子，披散着長長的假髮，劇組的司機開車送我轉去另一個拍攝點，到的時候，穆俊琛已經在那兒了，安排着他們按小說裏的一些細節佈置那條紅燈街。
紅燈街部分的戲份不是很難，再加上我和穆俊琛對戲的時候比較流暢，大多數鏡頭都是兩條過。
很快就到了第一場牀戲，又折回原先的拍攝點，在蔣玉龍的家裏拍。
拍完接吻和脫衣服之後，現場果然像穆俊琛說的清場了，但是關門的時候，外面幾乎所有眼睛都關注着我和穆俊琛。
我忽然就感覺有點兒不是很自在了，雖然現在清場了，但到時候剪輯的時候，也一樣會被他們看見。
“想什麼呢？”穆俊琛招呼我，“到牆邊來。”
我站到牆邊去，穆俊琛自己打板，然後壓住我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動作粗魯。
由於沒了最後一點兒布料的阻隔，我清晰地感覺到了穆俊琛在接觸我身體之後的變化，並且他失控把我身上弄髒了。
我頓時懵了，突然感覺不太想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