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穆琛窩在房間裏打遊戲，他有點兒心不在焉的，總是往窗戶那兒瞟，好幾次帶着我衝進敵方防禦塔裏，在裏面留下兩具屍體。
“淮淮，你在房間裏嗎？”老爸上來敲我房門了。
“我在，什麼事啊老爸？”我起身開門。
“下去玩一下啊寶寶，”老爸站在房門口小聲道，“穆琛想下去的吧？他一個人肯定不好意思，你帶他下去玩玩，喫點兒東西？”
我回頭看穆琛，他一手一臺手機操縱着遊戲，似乎感覺到我看他，也從手機裏擡眼看向我，眼神是詢問的意思。
“我們等會兒下去。”我對老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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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長得是帥，但平時穿的很隨意甚至有些土氣，要麼看起來像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要麼像個早早輟學進城打工的農民工。
今天換上一身黑色西服，白襯衣上打着整齊的領帶，寬肩長腿，身高出衆，頭髮也被請來的髮型師捯飭過，當他出現在花園衆人視線中時，狠狠地吸引了一波目光盤旋在他身上。
我很自豪地拍了拍穆琛的肩膀，欣慰他給我長臉了。
“別人要是問起我是誰，我怎麼說？”
穆琛充滿新鮮感地看着周圍穿着優雅裙子和西裝的男男女女們，隨手拈了一隻高腳酒杯，裝模作樣地晃着裏面的酒。
“就說你是來投奔我們家的遠房窮表哥。”我好笑地瞥了一眼他手裏的杯子，“別瞎晃了，再晃灑出來弄我西服上我要生氣的。”
“那你就生氣吧，生氣之後儘管罰我，我都可以的。”穆琛喝光了小半杯香檳，朝我走近一步，低頭耳語，“我知道怎麼跟別人說了，我就說，我是你的男僕，就是那種被惡魔少爺欺負到牀上去的那種關係齷齪的男僕。”
我耳根倏然發燙，緊張地左右看看，確保沒有人聽見穆琛對我說的話之後，瞪了他一眼，走開了。
穆琛立馬放下酒杯追着我走。
“我又沒說錯……”穆琛可憐兮兮的，胳膊擠着我走路，很小聲道，“難道咱倆親熱的時候，不是都得聽你的？你就知道欺負我，牀上欺負我，牀下也欺負我，我真可憐……”
“我知道！”我轉過一個拐角，在一叢月季邊上停下腳步，揪住他西裝領子，“可你別在外面說啊，要是讓人聽見了……”
這聲音是出現在記憶裏過的，其實是把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但每次一聽到他的聲音，我總能迅速地分辨出來是他。
雞皮疙瘩起了滿背，我沒回頭看，抓着穆琛的胳膊僵硬在原地，穆琛困惑地看着我。
我不看他，他卻轉到了前面來看我，一身灰色的西裝顯得他更胖，兩隻小眼睛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小遠，好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又問穆琛：“小夥子你是誰？你惹小遠生氣了？他可是很嬌貴的，勸你別招惹他。”
胃裏一陣翻涌，我死死抓住了穆琛的手：“我着急去洗手間……失陪。”
我拉着穆琛從別墅後門進去，一路跑回了房間，把門反鎖，燈打開，然後走到落地窗邊上撩開一點兒窗簾。
他還在下面，就剛纔站的那個位置，揚着下巴，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眼神幽黑，望着我的窗戶，看到了窗簾後面的我。
就像我小時候那樣。
“你怎麼了？淮淮？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穆琛走到我背後，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把窗簾拉緊了，合上最後一絲縫隙，將外面的燈光和人羣阻隔，迴轉身，手勾住穆琛的脖子把他拉彎了腰。
“親我……”我從艱難呼吸的肺部擠出這兩個字。
穆琛盯着我的臉，像是試圖從我臉上找出些什麼來，又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眼神裏現出心疼的神色，雙手握住我的腰，低頭咬住了我的嘴脣，把我按在落地窗上，窗簾隨着他的動作輕微晃動。
親着親着，房間裏空調明明關了，身體的溫度卻越來越高，穆琛忍不住問：“能不能摸？少爺？”
我既擔憂又慌張：“衣服……會弄皺的，等會兒可能還得下去……”
穆琛：“那……先脫了？等會兒我幫你穿上，好嗎？”
我不說話，穆琛大概以爲我是默認了，手指開始解我的扣子，松我西褲的皮帶，我隱忍着，然而終於還是在他將我衣服扒下肩膀的瞬間情緒失控了。
“別脫我衣服……”我哀求道。
穆琛手停了，下一秒，他把我衣服給拉了回去，釦子一粒一粒重新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