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14章 神祕詛咒
    是她!

    我差點嚇暈過去。

    等我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開了燈才發現,原來是我做的畫。

    剛纔藉着過道微弱的燈光匆匆一瞥,真的是嚇得我魂兒掉,這畫太真實了。

    就好像這個女人從電梯間走出來後,就這麼直勾勾地站在了我面前一樣。

    我忐忑不安地邁着膽怯的步子慢慢走過去,像,實在是太像了。

    真,實在是太逼真了。

    要不是有畫板在我眼前立着,我恐怕會嚇得落荒而逃。

    但我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對。

    這幅畫不對。

    我記得很清楚,我是用畫布遮擋了畫板的。

    就算畫布掉落,也只可能掉在畫板前面或者後面。

    可畫布分明擺放在不遠處的紙箱上。

    況且,我沒畫眼睛。

    更蹊蹺的是,這幅畫,我畫的是我擋着她出電梯時她那很不友善的表情。

    可現在這幅畫就在我眼前,畫中的她帶着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有神。

    我總覺得眼睛裏有什麼東西。

    我湊近去細看,看到她的眸子裏有一朵黑法師。

    就在我要把視線收回來的那一刻,我在那朵黑法師裏,居然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我再次後退了好幾步,感覺喉嚨處一緊,心裏突突的。

    我下意識地想要回頭。

    千鈞一髮之際,我忍住了。

    老公說過,不能輕易回頭。

    一定要往後看的話,要先轉身,再去看。

    按照老公教過的方法,我巡視了整個儲物間,並無二樣。

    或許是我心生恐懼的緣故,我總感覺在我的身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

    我是真的很害怕,要不是書房有機械鍵盤敲打的聲音傳來,我是片刻都不敢在這個房間多待的。

    難道...

    是吳媽好奇掀了畫布?

    家裏一共就四個人,小寶嗷嗷待哺,老公一直在我視線範圍內。

    只有吳媽。

    只有她進過儲物間。

    可她一個連書都沒讀過幾天的婦人,讓她畫只簡易小貓小狗小兔子小老鼠什麼的,都十分艱難。

    要做到點睛之筆,還要改變整幅畫的音容笑貌,談何容易?

    這手筆別說是吳媽了,連我都做不到。

    除非我老公親自出馬。

    可他要是看到我畫畫,就算不多心,也肯定會大誇特誇我一頓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

    到底是誰完成了我的畫作?

    我決定問問吳媽。

    把她叫到儲物間來的話,勢必會驚動我老公,所以我準備把這幅畫卷起來,橫豎不能擱在這麼顯眼的位置的。

    在卷的時候,我都沒敢看她的眼睛,只顧着盯着她懷裏的這朵黑法師了,捲到一半時,我看到背面居然有黑色顏料筆浸溼的墨漬,我伸手摸了摸,已經凝固了。

    像是...字。

    我又重新打開來看,這黑法師的葉片,是黑紫色的,顯得神祕而又深邃,葉片層層疊疊,呈蓮座狀分佈,畫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被黑色墨漬浸染到的地方,就在黑紫色最爲濃郁的葉片上。

    真的是有字。

    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我沒有那麼高深的畫畫技巧,就算有,我也不能把字寫在這麼難以被人發現的葉片上,藉着儲物間的燈光,我找了個很好的角度,才隱隱看到了神祕二字。

    神祕?

    我記得黑法師的花語好像是神祕...

    詛咒!

    對對對,就是神祕詛咒。

    我驚了一跳,果真在另一片細小的葉片上看到了詛咒兩個字。

    一定是有人動了我的畫作。

    我沒有絲毫遲疑地收起這幅畫,快速地離開了儲物間,回到房間後,我給吳媽發信息,問她睡了沒?

    不需要我多說,很快吳媽就倒了熱水過來,進屋便問:

    “小寶拉臭臭了?”

    我說尿得有點多,換了會幹爽點。

    等吳媽給小寶換完尿布後,我問她:

    “吳媽,你會畫畫嗎?”

    吳媽噗嗤一聲笑了,將尿不溼整齊地包裹好,打趣道:“別提畫畫了,都這麼多年沒握筆了,我連字都寫不利索。”

    我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

    家裏的桶裝水都是一次性買十桶送一桶的,我記得每次簽字的都是吳媽。

    我想着下次等送水的大叔來,我一定要看看那個小本本。

    不過當下,我沒多問。

    吳媽卻又主動說道:“先生會畫畫,要是先生不忙着碼字的話,你可以向先生請教,只不過我已經好幾年沒看到先生畫畫了,估計手也生得很。”

    我把畫拿了出來,打開給她看:

    “吳媽,你見過她,你覺得我畫得像嗎?”

    吳媽很喫驚地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然後伸出大拇指來,毫不吝嗇地誇讚:

    “言言,你這畫得也太像了,尤其是這眼睛,簡直會說話一樣。”

    偏偏這眼睛不是我畫的。

    我沒反駁,吳媽看了很久後,感慨道:

    “下午我看你那麼聚精會神地在畫畫,拿着筆沾着黑色的顏料在眉毛下面塗塗抹抹的,我還以爲你畫不出這神韻來,沒想到你畫功這麼好。”

    我愣了片刻:

    “你是說,我畫眼睛的時候,你看到了?”

    吳媽點頭:

    “對啊,就下午那會,在先生回來之前,當時這眼睛還只有個大概的樣子,沒想到畫出來這麼美,這模樣活靈活現的,你是不是見過她真人?”

    如果眼睛是我畫的,那這字,應該也是我寫的。

    可我對這一段記憶,居然毫無印象。

    對此,我矢口否認:

    “沒見過,就是想着長得好看的女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吳媽,你沒覺得我畫得有點像哪個電視劇裏的明星嗎?”

    吳媽附和,說還真是有點像。

    既然吳媽說我畫得很像,我心想着,這幅畫,我有妙用。

    吳媽只是見過她兩面,都能想起她的樣子,那物業帶她看的房子,對於這麼漂亮的女人,想必印象深刻。

    另一方面,我準備去看心理醫生。

    就算那個女人真實存在,她也不可能在電梯裏自斷腦袋。

    還有那隻扒在電梯門上的斷掌,和監控室裏那雙帶血的玉足,以及有可能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那個女鬼,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或許是產後抑鬱導致我神經過度衰弱,讓我有了那麼多的恐怖幻覺。

    也就是傳說中的被迫害妄想症。

    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她。

    要麼見到這麼一個真真切切的人,要麼捉到在我內心作祟的那隻鬼。

    自從懷疑我老公出軌以來,我的睡眠變得很怪異,每天如果不能及時地這麼自我疏導的話,就只能等待大腦扛不住的指令傳遍全身,我才能夠沉沉睡去。

    想着明天還有兩件大事要做,我把畫放在了梳妝檯後面,給老公留出了睡覺的位置,緊挨着小寶和衣而眠。

    睡到大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小寶的哭聲。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摟小寶,強撐着疲憊的睡意睜開眼,想給小寶喂個奶。

    藉着窗外的月色,我看到自己抱着的,哪裏是幼小的小寶,分明就是那個女人的冰涼的身體!

    她就睡在我面前。

    我一睜開眼,她的腦袋離我就只有半截手指頭的距離。

    我居然跟她同牀共枕!

    她臉色慘白,渾身冰涼。

    這哪裏是個人?

    這分明就是一具屍體!

    可她的眼睛還在轉動,我想尖叫,想大聲呼喊,但我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響來,就連我的身子也是半分都動彈不得。

    而她的眼睛裏滲着血,嘴角一張一合間吐出一句:

    “聽說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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