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42章 奪命紅繩
    我嚇的尖叫一聲,完全失控的回了頭,慌亂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肩膀。

    我的慘叫聲把老公給驚醒了,他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見我在洗手間羣魔亂舞的揮動着手,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問:

    “這是你新學的產後瑜伽動作?”

    我告訴他,我肩膀上有東西。

    老公把我的身子擺正,指着鏡子對我說:“夾個頭髮都不會,這髮夾掉在肩膀上了,可不就是有東西嗎?”

    我定睛一看,還真的是髮夾垂下來了,正好掉落在我的肩膀上。

    那我剛剛從鏡子裏看到的趴在我肩膀上的骷髏是怎麼回事?

    幻覺?

    那我剛剛回了頭,還拍了自己的肩膀。

    糟糕,我肩膀上的明火。

    鐵定滅了!

    之前老公見我肩膀上的明火滅掉了,他都會用書裏寫的生火手勢給我點上,今天好像...沒有。

    我仔細回憶了一遍他剛剛進來的場景,確實是沒有!

    難道我肩膀上的明火沒有滅?

    還是說我經歷了昨晚萬民朝拜這件事後,有沒有明火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被我這麼一鬧,老公看着很疲憊,卻還是堅持陪我吃了早餐。

    早餐過後,他看了看溫度,說今天這麼好的豔陽天,適合穿上裙子去公園裏溜達溜達。

    我看着他充滿紅血絲的雙眼問:

    “昨晚你沒睡嗎?感覺你很困一樣。”

    老公打了個哈欠,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昨晚那喪屍片我都沒追完,睡太早,起太晚,睡的太久了反而沒什麼精神。”

    我看他那樣子完全不像是睡久了,反倒像個一晚沒閤眼的。

    不過我沒刨根究底的問,難得天晴,我化了個美美的妝,換上了新買很久都沒機會穿上的裙子,給小寶也換上了大一碼的新衣服,就連吳媽都穿了一件很合身的旗袍,還化了個淡妝,顯得氣色很好。

    出門前,吳媽還感慨說,這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一個多月,感覺人都要發黴了。

    對於晴天的渴望,顯而易見。

    然而,對整個小區的人來說,卻似乎並非如此。

    因爲負一樓地面潮溼路很滑的緣故,我和吳媽帶着小寶走的一樓,讓老公先去開車在小區門口等。

    平時就算是下雨,電梯裏也會有鄰居上下,今天兩部電梯就像是許久沒人用過一樣,大廳裏也沒有人影,走出大門,這麼好的太陽小區里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散步透氣。

    我記得因爲疫況的緣故,去年和今年出生的孩子特別多,按理說這麼好的天氣,應該會有家長帶着孩子出門曬曬太陽補補鈣的。

    整個小區,如同一座巨大的空宅一樣。

    而且,我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雖然還沒到夏天,曬不到太陽的地方難免陰涼,但這種涼,跟平時很不一樣,就好像我所在的小區許久無人居住一樣。

    我越走越覺得蹊蹺,忍不住問吳媽:

    “這麼好的天,那些平時跟你一起散步嘮嗑遛娃的人怎麼都不見了?”

    吳媽眼神有些閃躲,她說:“太久沒遇到這麼好的天氣了,估計都窩在家裏搞大掃除吧。”

    上一次天晴,溫度並不是很高,小區裏的人都搶着去曬牀單被褥。

    今天實在是太古怪了。

    我們從25棟走出來,一直到23棟的門口,才遇到了兩個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老頭老太,他們手上提着菜,應該是剛去過超市。

    我注意到他們的左腳腳踝處,都纏着一根紅繩。

    可能是白天的緣故,那紅繩看着比在天台上的顏色要深一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昨晚應該也去了天台,被拘了生魂。

    我又低頭看了看吳媽,以及抱在吳媽懷裏的小寶,加上我自己,我們仨的腳踝處都沒有紅繩,只是我的右手手心還是有些發緊,就好像手掌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抽搐一樣。

    可我攤開手去看時,除了掌心的紋路似乎多了點以外,好像沒有別的異常。

    小區門口,保安在值班崗亭裏坐着打盹兒。

    這天氣,確實很容易讓人犯困。

    我出門的時候特意盯着保安的腳踝看了,他也有紅繩。

    看來,紅繩是標記。

    凡是腳踝處有紅繩的人,昨晚都去了天台,參與了那場萬民朝拜,丟了自己的一魂兒。

    怪不得他們每個人都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他們,豈不都只剩下九天的命?

    這奪命紅繩的倒計時,令我感到心慌。

    我們在小區門口上了老公的車,從小區外面的那條道往主幹道上開,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一直到通程商業廣場,出來曬太陽的人才多了起來。

    他們的腳踝上,沒有紅繩。

    老公帶我們去了省植物園,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只不過因爲連日裏來的陰雨天氣,今年的花兒開的有些孤寂。

    不過省植物園裏人山人海,許久沒曬到太陽的人全都扎堆出來遛彎。

    好幾天沒有好好出來透透氣的小寶,一見到人羣就顯得很興奮,加上他肉肉的樣子很招人喜歡,很快就有很多跟我們一樣帶孩子出來遛彎的人圍了過來,大家很快自來熟的嘮起了家常。

    無外乎就是一些男孩女孩?幾個月了?多少釐米?多重?開始喫輔食了嗎?

    等等問題。

    一開始我覺得可能是小寶長得太可愛了的緣故,但很快我就發現了異常,我那個很不喜歡往人堆裏去的老公,今天是哪兒人多就帶着我和小寶往哪兒鑽。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在他的書裏曾寫過男主角在一堆魂魄不全的身邊住了很久,身上的陽氣明顯弱了很多,後來他那個匠人兄弟就帶着他逛商場,也是哪兒人多就往哪兒扎堆。

    老公在書裏的解釋是,魂魄不全的人,不能稱之爲陽人,陰氣自然更甚,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將肩上的明火生起來,也很微弱,不如走入人羣多吸收陽氣,肩上的明火自然會旺盛許多。

    我想,老公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爲我點明火,肯定是深知這一點。

    如果他對自己所寫的東西篤信不疑的話,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真的有些看不透我的老公了,他似乎有兩副面孔,如今想來,怕是他的身份,也不僅僅是一個不再畫畫的畫家,和一個沉迷於碼字賺錢養家的作家那麼簡單吧。

    太陽很炙熱,曬的我周身暖洋洋的。

    我想去陰涼處待一會兒,卻被老公強行拉着去太陽底下拍照,我有些心不在焉,那麼多的人都只剩下九天的性命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心情賞花拍照。

    我必須找個機會去見姚遠一面。

    他一定知道該如何拯救那些人。

    要去見姚遠,就得先躲開我老公,我打起精神配合他拍了好多張照片,然後假裝很感興趣的問他好不好看,正好吳媽在喊,說小寶拉了臭臭,我們要去找個洗手間給小寶換尿布。

    老公順手把相機給了我,因爲他要先去車裏拿尿不溼和溼巾紙。

    我接過相機後,見小寶正對着我笑,我舉起相機準備給他拍一張,那相機裏,在小寶的身後,出現了那個養黑法師的女人的臉。

    我嚇了一跳,等我放下相機去看時,那個女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語了。

    可等我舉起相機,她又站到了小寶的背後。

    我又放下,她消失了。

    等我再舉起,她還在。

    我再放下,又舉起,如此循環往復。

    但很快我就毛骨悚然的意識到,我每循環一次,那個女人就離小寶近一點,直到我再舉起的時候,發現她的臉已經快要貼上了小寶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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