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44章 相思千結
    我張嘴想大喊一聲救命。

    嘴被人猝不及防的捂住了!

    然後,我耳邊傳來低低的男音:“別喊,是我。”

    是姚遠!

    我點點頭,他放開了我。

    廁所很昏暗,卻仍能看出姚遠臉色很蒼白,我們倆擠在狹小的蹲坑裏,我捂了捂嘴,吐槽道:

    “你該不會是尾隨我進了女廁吧?”

    姚遠噓了一聲:

    “姑奶奶,你小點聲,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等很久了?

    在女廁所?

    這不是變態嗎?

    我很鄙夷的看了看他,十分理智的跟他儘可能的保持着最遠的距離,只是我想起昨晚被他掄的那一拳,我迅速出手,卻被他早有察覺的躲過了。

    不過,他咳嗽了好幾聲,嚇的我立馬用手中如廁的紙塞住了他的嘴。

    這一咳,他整張臉纔有了些許紅暈。

    我略顯不滿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會揍你?”

    姚遠嘿嘿一聲傻笑:

    “此仇不報非女子,我看你並非善類,昨晚捶了你一拳,你今天不得還回來?”

    算他聰明。

    他傻笑過後,又指了指我的手:

    “不過你這手還是悠着點吧,我現在只剩半條命,可經不起你這一掌。”

    他這是知道我對王冉之出手了。

    我皺了皺眉:

    “你怎麼知道的?”

    姚遠又咳嗽了幾聲,微微嘆口氣:“早聽說過女子本弱爲母則剛這句話,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原本我還擔心那傢伙大白天的出現會對你不利,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遇上你,算她倒了八輩子血黴。”

    嘖嘖,好傢伙,只剩半條命都拿來貧嘴了。

    我仔細看了看我的手掌,好像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打傷王冉之的那一拳,肯定不是像姚遠說的爲母則剛那麼簡單,我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

    “快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我早上起來就感覺手心有東西,這青天白日的,王冉之爲什麼會出現在公園裏?她是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後?是不是因爲我早上受了驚嚇回頭吹滅了肩上的明火,所以在這烈日之下我都能看見她對我下手?”

    “還有,你爲什麼要這麼變態的在女廁所裏蹲守我?那被拘了生魂的一家三口又是怎麼回事?王冉之爲什麼要對我兒子動手?你不說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我嗎?”

    我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

    姚遠表示頭疼。

    他等我停下來後,擡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閉了嘴。

    他緩了一會兒才說:“你這問題有點多,我沒法一一作答,除非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老公會踹開這女廁所的門,將你我抓個現形,要不然的話,我...”

    廢話真多。

    我白了他一眼:“那就不必一一作答,你撿重點。”

    姚遠還在說廢話:“呵呵,女人,你到底還是怕了你老公。”

    我實在控制不住的揚起手,姚遠躲開:“姑奶奶,你真想讓我命喪女廁所?”

    我收回手,瞪着他。

    他很識趣的撿重點說道:“昨晚忘了告訴你,萬民朝拜雖然拜的是你,但那些被拘走的生魂都用來喂那些個大傢伙了,簡單來說,不管是王冉之還是她背後的人,都在逐漸的變得更強大,這也是我爲什麼拼了這半條老命想要來救你的原因。”

    救我?

    喲,沒看出來。

    我憂心忡忡的問:“以前沒有拘生魂這一出的時候,我就被王冉之給嚇了個半死,現在她這麼厲害了,那我豈不是死翹翹了?”

    姚遠玩味似的看着我:

    “呵呵,女人,僅憑一個王冉之,你們之間進行較量的話,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只是我很好奇,你又不是匠人,你怎麼會黹(zhi)匠一脈的千千結?”

    紙匠?

    我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什麼紙匠?你說的是我老公書裏寫的扎紙匠嗎?”

    姚遠搖頭:

    “此黹非彼紙,這個黹,是針黹的黹,意思是用針線乾的活,準確來說,這個字的意思,是特指除用針線以外乾的活,比如你們女人最喜歡鼓搗的刺繡,編結,絨繡等等,這是繡娘纔會的手藝,我看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別說刺繡了,這輩子怕是穿針引線的活兒都沒幹過吧?”

    解釋就解釋,好端端的還非得貶低人。

    他不討打誰討打?

    不過,看在他這麼拼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我又問:“那你說的千千結又是什麼鬼?我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連穿針引線的活兒都沒幹過的人,會哪門子的千千結?”

    姚遠噗嗤一聲笑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一點你保持的很好,這千千結又叫相思結,你是個文人,應該聽說過那句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吧?”

    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爲是無端又欲恨春風,恨不解,千千結。”

    姚遠深嘆口氣:

    “你們這些文人的臭毛病啊,這舞文弄墨的東西,我不懂,我只知道,這個千千結是隻有黹匠一脈的人才會的,但你手上分明有個千千結,看起來,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我攤開手心左看右看往死裏看,終究還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我盯着看了手多久,姚遠就盯着我看了多久,邊看還邊搖頭:

    “你怎麼看都像是個平凡的不能再普通的黃毛丫頭,這等高深的匠術,別人最起碼要修煉半輩子,別說你不是匠門中人了,就算你是黹匠一脈的傳人,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英年早結了啊。”

    英年早結。

    呵呵,這該死的文采,真夠讓人吐血的。

    我握緊掌心,問:“那你的意思是,王冉之是被我手掌心裏的千千結給打傷的?”

    姚遠點頭:

    “自信點,用肯定句。這千千結啊,還有個很古老的傳說,不過眼下我可沒時間講給你聽,現在我來回答你那個問題,那一家三口之所以會出現在公園裏,是因爲那個小男孩被王冉之借了陰身。”

    借陰身?

    聽着怪瘮人的。

    姚遠繼續說道:“借陰身你懂的吧?所有被拘了生魂的人,都有可能被借陰身,因爲他們少了一魂,陰盛陽衰,極易被人利用,王冉之就是借了那小男孩的身才得以襲擊你,她的目標仍然是你,只不過她很聰明,知道就算拘走整個小區裏的人的魂魄,你也未必會爲他們獻身,但你身爲母親,如果你的孩子被拘走了魂魄,爲了他,你肯定會奮不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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