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這是不小心打錯人,應該值得被原諒的吧!
但這回,可不是一套簽名書就能搞定的了。
因爲被我揍的鼻血直流的,不再是我老公的書迷,而是剛剛還坐在房間裏面對着電腦處理公務的姜承旭。
奇怪,他不是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對着電腦辦公嗎?怎麼突然來到我們身後了?
很明顯,蘇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於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飛起一腳,正好踢在姜承旭的腹外斜肌(俗稱人魚線)處。
還好蘇婉的身高不至於那麼矮,大長腿也擡的夠高,不然我無法想象姜承旭此刻的哀嚎有多慘烈。
當然,蘇婉這一腳在我的意料之外。
畢竟我已經揍了他一拳了,他要是陰人的話,早被我一掌千千結給拍飛了。
但他沒有!
不僅沒有,還流了鼻血!
充分證明他就是個貨真價實的人!
蘇婉踹完,拉着我就想逃,我沒動彈,她那股作用力被我往回拽了一點,她立刻躲我身後,指着姜承旭問我:
“姐姐,這玩意兒他打不跑,怎麼辦?”
咳咳,我尷尬的咳嗽兩聲,牽着她的那隻手暗暗的在她手心裏撓了兩下。
我以爲她會懂,沒想到她誤會了我的意思,估計是以爲我跟她說這玩意兒我也打不過啊,於是她突然勇猛無畏的大喊一聲:
“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說完她就鬆開了我的手,從我身後猛的躥出,一頭撞在姜承旭的肚子上...
這...也太尷尬了點!
更尷尬的是,高大威猛的姜承旭紋絲未動,反倒是嬌小瘦弱的蘇婉被彈回來了,幸虧我出手抱住她,不然她指定跟牆面來個熱烈壁咚。
這也就罷了,蘇婉這丫頭天生有股倔勁兒,明明已經落了下風,她還往上衝,直接用她的小拳頭左右出擊,對準姜承旭的肚子一頓暴揍。
但是,她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武力值,勉勉強強給個零點五。
我都看不下去了,出手拉住她,提醒道:“小婉,他不是陰人。”
蘇婉啊了一聲,最後一拳沒來得及收回來,最終不痛不癢的打在姜承旭的小腹處,必須強調的是,這是一個慢動作,一個真實的慢動作,一個並非爲了追求美感和真實才產生的慢動作。
而是慣性原因,蘇婉知道自己打錯人了,但重拳已出擊,她也無法控制啊。
好在,這一拳雖然侮辱性極強,但好在傷害性不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蘇婉最後那軟綿綿的一拳,卻讓姜承旭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傷到了。
和那拳頭一起的,還有相思骷髏發出的叮噹聲。
雖說蘇婉打的是腹部,但姜承旭流下的卻是鼻血。
我揍的那拳雖然重,也不至於流那麼多鼻血。
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後,蘇婉又躲回我身後,細聲問:
“這傢伙不是在房間裏嗎?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了!橫豎我覺得他不像個好人,打他一頓,不過分吧?”
但還好,可以理解爲我們是在受到外部刺激後的正當防衛!
而且我們在第一時間,默契十足的轉身去看屋內,那辦公椅上,沒了人影,只有電腦界面還打開着,隔太遠看不清,但基本可以斷定他是在處理公務,首先可以排除看電視之類的,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然後,我們又神同步的迴轉身,對眼前這個捂着鼻子的男人出奇一致的充滿了敵意。
蘇婉先我一步問道:
“你大半夜不睡覺,躲別人身後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咳咳,好一齣反咬一口。
蘇婉這反應能力,簡直甩我八條街啊。
面對蘇婉的惡人先告狀,姜承旭很無奈的苦笑一聲,指了指窗戶說道:
“我還沒問你們呢?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裏來趴我窗戶是幾個意思?愛慕我?你姐姐也就罷了,雖說已婚已育,但勝在年齡合適臉蛋可人,可你這...乳臭未乾一黃毛丫頭,你瞎湊什麼熱鬧?”
原來這傢伙,也是個話嘮。
蘇婉聽了,扒着我的胳膊問:“姐姐,他這算是在調戲你麼?”
這...應該算吧!
我點了點頭,蘇婉這熊孩子,就跟鬧着玩一樣的,身子探出一半來,往前踏了一大步,伸出握住相思骷髏的左手,緊握拳頭,對準姜承旭的腹部,再次捶了一拳。
還伴隨着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氣勢十足的一聲:“呀!”
這點力道,微不足道。
按理說應該是毛毛雨,奈何姜承旭的鼻血本來已經止住了的,又再次嘩嘩的流了出來。
我算是發現了,相思和婉娘留給我的法寶好使是好使,就是有點廢鼻子!
而且姜承旭這廝,好像天生怕了我這相思骷髏。
難不成是因爲他髡匠的身份,而相思所創的黹匠,天生就與髡匠相剋?
但那隻對袁少亭有用啊,因爲袁少亭對相思動過情。
這姜承旭...一看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面對蘇婉的暴擊,姜承旭顯得十分無助又極其無奈,最後也只是撂了一句並不狠的狠話:
“你個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暴躁的很,要不是看在你還沒斷奶的份上,你信不信,叔叔我一拳揍的你找不着北。”
蘇婉衝他吐舌頭,回懟道:
“叔叔我看你印堂發黑黴運纏身,必將陰人環繞,難以脫身。”
話音剛落,我瞪大眼睛,果真看到姜承旭的身後涌來一堆的陰人,我眼明手快的拉着蘇婉從一旁撤離,因對地方不熟,我本想拉着她先跑再說的,蘇婉卻反手將我拉進了屋內。
然後,她把門給反鎖了。
姜承旭還在外頭一個人跟一羣陰人幹架,正所謂眼不見爲淨,蘇婉還把窗簾也給拉上了,對着我噓了一聲:
“這傢伙的房間出奇的乾淨,想必是有什麼法寶鎮壓邪祟不侵,姐姐,我們先躲在這裏避避風頭,這裏安全。”
我仔細看了看屋內,確實收拾的一塵不染。
一應物品擺放整齊,看得出來是個有潔癖的男人。
我還伸手去摸了摸桌上,蘇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