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190章 情債難還
    不同的是,我和姚遠都在慶幸吳清竟然還活着。

    而袁少亭卻在第一時間把難題再度拋給了我:“看來,你還是逃不脫這個選擇。”

    我感覺,袁少亭這廝有病。

    有很明顯的暴虐傾向,就喜歡折磨人,而且病的不輕。

    不管選擇不選擇的,姚遠的傷口袁少亭出於好心給包紮了,但吳清還在自生自滅中,我推着輪椅朝他走近,想彎腰去握他的手,卻發現我連腰都下不去了。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只怕會全身殘廢,只剩一個思想被一口氣吊着,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

    光想想這樣的生活,就挺可怕的。

    好在,吳清主動把手伸給了我,我用袖口裝着的帕子替他包紮傷口,他看我的眼神...跟姚遠截然不同。

    姚遠看我,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吳清看我,卻滿臉享受,似乎把我的禮貌性拯救當成了含情脈脈。

    這個念頭嚇了我一大跳,我急忙勸自己打住,先不說我現在這樣說到底還是相思,這不,旁邊這兩位,一個是我口中的相公,一個是一門心思想要跟我永生的人。

    當然,他們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有老公啊。

    吳清再怎麼着,也不過是個前世,忠誠是本能,我很快從遐想中回過神來,發現吳清已經握住了我的手,我急忙鬆開,本想十分爽快的給出答案。

    但我卻突然遇到了一個世紀難題。

    如果我選擇吳清,他穿上壽衣可以藉助我的氣運死而復生,那麼,他現在會死去,但之後會重生。

    這麼做,等於救了吳清。

    乍一看他們一定以爲我多麼的高潔無私,爲了留住自己的‘相公’,就毅然決然的選擇讓別人赴死。

    可仔細想想,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如果我想不出第二個解救姚遠的辦法的話,我把他留下來,看似選擇了他活,但其實是拉他當了墊背,這明顯跟相思最初的用意相悖。

    到底選擇讓誰去死?

    這麼頭疼的問題,我怎麼能用來委屈自己呢?

    所以我把選擇權交給了他們倆:“如果你們之中必死一個,誰願意陪我活下來?”

    你瞧,這說話的訣竅,是多麼的精巧。

    我本來以爲,我這話一出,他們倆一定會爭先搶着把活下來的機會讓給對方,然而,尷了個尬的,他們竟然沉默了。

    不僅沉默,還用那種‘你幹啥咧’的眼神盯着我。

    我竟然傻乎乎的沒發現他們倆不對勁,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想着既然他們不對勁,那就由我來做選擇吧,我指着姚遠道:

    “也甭選了,既然壽衣在你手裏,那你就穿上吧,橫豎這輩子我跟了別人,再怎麼癡心絕對,也終究是負了你的。”

    姚遠滿臉喫驚的看着我:

    “你...你你你,你竟然讓我去死?”

    這話...有點點不對勁,卻又似乎是那麼回事。

    當着袁少亭的面,我總不能告訴他說,傻孩子,我這是在救你啊,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懂不懂?

    很明顯,他不懂。

    我把之前他給我的難以置信還給了他,問道:“難道你不願意爲我去死?”

    姚遠很無奈的嘆口氣:

    “行吧,你叫我去死,我怎好苟活,死就死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這畫風,貌似不太對。

    以我寫書多年的經驗來看,姚遠現在也算是被自己深愛的女人背叛和拋棄了,儘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但狗血劇裏不都這麼演的嗎?不管主角多麼的爲難,多麼的煎熬,一旦主角做出選擇,怎麼做都不會對的。

    總有人要犧牲,總有人會覺得不公平。

    這個時候,姚遠難道不該悽悽慘慘慼戚一番麼?

    他看起來,像個局外人。

    所以我的回答也就顯得毫無感情了起來:“你講。”

    姚遠拿着壽衣問我:

    “你一口一個相公的喊我,卻爲何讓我去死,難道你移情別戀了?”

    你大爺的。

    你是豬嘛!

    當着袁少亭的面,叫我怎麼說好呢?

    我在腦袋裏打了個問號後,很快找到了解答,一本正經的對他說:“正因爲你是我相公,我們這一世夫妻緣未盡,肯定還會有來生,而他對我一往情深,這世上什麼最難還,情債最難還,與其欠他的,不如讓我一併欠你的。”

    這話一出,姚遠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還十分豪爽的對我說:“就衝你這一句還會有來生,這條命,我給你了。”

    說完,他準備穿壽衣。

    袁少亭自始至終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冷眼旁觀着我們這畸形三角戀之間的‘明爭暗鬥’,原本他還準備圍觀下去的,突然聽到機關大門外傳來有人摳門的聲響,是那種指甲劃過鐵門的聲響,很刺耳。

    這裏被炸燬了,外面不應該會有活物啊。

    就算是別的山頭的活物,只怕也暫時不敢靠近。

    所以,門外是誰?

    我看了一眼機關大門,比我更好奇的,是袁少亭。

    他丟下一句:

    “在我回來前,我希望你們當中已經有人穿上了壽衣,否則,一切罪孽,由她代受。”

    他用手指着我。

    這是典型的得不到就要毀滅的心理,想着借眼前這兩人對我的情深來逼迫他們其中一人主動赴死。

    袁少亭出去後,機關大門關上,而姚遠已經把手伸進了壽衣中,只是,穿到一半的時候,他帥氣的五官有些扭曲的問:

    “你這是縫製的什麼衣服?怎麼把袖口也給縫起來了?”

    袖口?

    我記得我沒有縫製袖口啊,兩個衣袖應該是相思一早就縫製好的,我只縫製了前胸和後背。

    而且,袖口不就在那敞開着嗎?

    我滿臉黑線的盯着他:“你搞什麼鬼?你的手這麼短的嗎?伸出來啊。”

    姚遠一臉爲難的使着勁,那樣子就像是便祕了大半個月的人一樣。

    試過之後,他滿頭大汗的對我說:

    “袖口被封住了,我的手伸不出來。”

    不可能。

    我明明看到那麼寬的袖口就這麼明晃晃的敞開着呢,他怎麼能睜着眼睛說瞎話,還能把瞎話說的如此真實呢?

    那表情,不給他頒個奧斯卡影帝獎,都對不起他這賣力扮醜的鬼樣子。

    爲了證明袖口沒封,我推着輪椅朝他靠近兩步,然後一把奪過那件壽衣,雖說活人穿壽並不吉利,但我反正是個百無禁忌的人,也就不在乎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了。

    眼下,我只想表演一個大人穿衣給他這個弱智的大齡兒童看一看,打一打他的臉,看他爲了逃避一死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所以,拿到壽衣後的我,果斷的把手伸了進去。

    然而,詭異的是,我的手被擋在了袖口。

    我的卡姿蘭大眼睛分明能看到敞開的袖口,但我的手卻的的確確被擋在了那裏,不管我如何使勁,我的手始終伸不出來,就好像這裏真的被陣腳給封死了一般。

    再怎麼用力,袖口都不曾鬆動半分,反而是我的手有種被擠壓的疼痛感。

    我憋紅了臉,在姚遠面前再一次尷了個尬。

    見我喫癟,吳清自告奮勇的朝我伸手:

    “我還就不信了,這壽衣竟然如此驚悚,讓我來試試。”

    說完,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把壽衣拿了過去,在我和姚遠的注視下,他和我們一樣,用平時的穿衣方式,把手伸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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