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看着蝶舞一臉蒼白的模樣,心裏不免一陣擔憂,她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林元的面前。
“蝶舞,你怎麼了!”阿音看着蝶舞氣息虛弱的模樣,急切的問道。
“剛纔她被嬰寧迷惑,爲她解開了捆仙索,而嬰寧打傷她以後便逃脫了。”
聽到林元如此說,阿音心頭不由得一陣驚訝,嬰寧居然逃走了!
“什麼?蝶舞是被嬰寧姑姑所傷!”阿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元懷中的蝶舞。
她沒有想到,嬰寧居然會對蝶舞下手。
林元點了點頭,“阿音,你別擔心,我立刻就會蝶舞療傷。”
林元看着阿音一籌莫展的樣子,立刻寬慰着她。
隨後林元便抱着蝶舞來到了牀邊,將蝶舞放在了牀榻之上。
“公……公主,對不起,都是我一時大意,中了嬰寧的詭計,才讓她逃走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蝶舞面對阿音,一點的愧疚之色。
“別說話了,這不怪你,讓林元替你療傷吧。”阿音也沒有對蝶舞生出過分責怪的意思。
蝶舞此刻心中萬分懊悔,她怎麼如此糊塗,竟然會着了那妖女的道!
林元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枚丹藥遞到了蝶舞的面前。
“快服下吧,可以調理氣血。”林元淡淡的說道。
蝶舞服下丹藥以後,不一會兒周身便散發出一陣紅光。
蝶舞只覺得自己心頭一熱,身體裏有一股氣流在流竄着。
看來是丹藥起了作用,在爲她疏通經脈。
林元看着蝶舞這副樣子,便順勢坐在她的面前。
隨後他氣沉丹田,運轉了周身的靈氣,將靈氣灌注於雙掌之內。
林元的手掌之中瞬間升騰而起兩道藍色的光波。
隨後他伸出手掌,將掌心之內的靈力渡送給了蝶舞。
蝶舞原本還疼痛的胸口,在林元渡送靈氣以後,慢慢地那疼痛感便消失了。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不再急促了,全身的氣血也順暢起來。
“好點了嗎?”阿音見林元已經爲蝶舞渡送完了靈氣,便急切的上前詢問道。
蝶舞見阿音如此擔憂自己,心裏不由得一陣感動,也十分的內疚。
“公主,我這次可是闖下彌天大禍……”蝶舞緊緊的抓住了阿音的手,一臉悔恨的樣子說道。
“蝶舞,你不要有太多的顧慮,我不會怪你的!”阿音回握住了蝶舞的手,耐心地安慰着她。
隨後蝶舞漸漸體力不支,便睡下了。
阿音看着蝶舞沉睡之後,便替她掖好了被角,便走了出來。
“如今嬰寧逃走了,你打算怎樣?”
阿音看着坐在桌子前發呆的林元,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是不會逃走的,離去的時候她還不出狂言,要吉祥村村民血債血償。”
阿音聽到林元如此說,心中不由得一痛。
爲什麼嬰寧依舊如此執着呢,既然已經順利逃脫,爲什麼還放不下仇恨!
“你……你還會抓她嗎?”
林元擡起頭來看着阿音那探尋的目光,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阿音聽見裏面如此說,眸光之中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愫。
“若……若是……他日南疆與中原開戰,你該作何選擇?”
林元見阿音如此說,心裏頭不由得一陣意外。
他不曾想到阿音會如此問,一時之間也怔住了。
“阿音?你這話是何意思?”他不解地看了阿音兩眼。
阿音的面上有一絲閃躲之意,但很快還是用一抹笑容掩蓋了過去。
“我只是好奇,你能否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作出選擇。”
林元沉吟了片刻,隨後擡起了一雙深沉如水的眸子,看向了阿音。
“你既已是我的髮妻,便是這洪荒宇宙之間,我林元最親密之人,你說我會做何選擇!”
看着林元那真誠的面色,阿音心頭不由得一陣感動。
他選擇了她!
阿音從未想到林元竟然會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她,她的眼眸之中盪漾着一絲喜悅。
林元看着阿音的面上竟然浮現出了多日未見的爽朗笑容,心中也是一陣溫暖。
“阿音,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如此開心!”
林元說着便站起了身,走到了阿音的面前,輕輕地拉起了她的手。
面對林元如此親密的舉動,阿音此刻沒有再拒絕。
她依偎在林元的胸膛裏,可是卻心事重重。
一來是爲了她的傷勢,一來是爲了南疆與中原多年的恩怨糾葛。
且說嬰寧逃出了吉祥村以後便回到了魔窟之中。
此次她受捆仙鎖所困,身上受了很重的傷。
那捆仙索不僅能夠將她牢牢控制住,而且隨着她不斷掙扎,還會吞噬她體內的魔靈之氣。
嬰寧回到魔窟之內,便進入密室之中,氣沉丹田,將化元珠逼出了體內。
那化元珠上散發着陣陣黑色的魔氣,珠子懸浮在半空中。
嬰寧立刻運轉着周身的魔氣,隨後與化元珠相吸。
正當嬰寧修煉之際,魔窟之外突然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轟響。
嬰寧瞬間睜開了眼眸,目光之中帶着一絲陰冷之意。
“是誰!”嬰寧警惕地將化元珠收入了體內。
對於嬰寧來說,此刻最爲重要的便是這化元珠。
若是沒有這顆珠子,她百年道行便毀於一旦,形同一個廢物。
過了一會兒,那轟鳴之聲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隨着這一陣又一陣的轟響,密室上方的碎石渣還不斷地掉落下來。
嬰寧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何方狂徒,竟敢來我魔窟之中搗亂!”嬰寧對着魔窟之外怒吼了一聲。
“嬰寧,別來無恙!”魔窟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幽幽的男聲。
那聲音低沉沙啞,就好像暗夜裏的鬼魅一般,帶着陣陣寒意。
不過嬰寧仔細回想,這聲音竟然如此熟悉。
“你到底是誰!”嬰寧又對着魔窟之外大吼了一聲。
“哈哈哈……看來河神死了之後,你過得很好呀!竟然如此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