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魔醫正按照魔靈王的吩咐,尋找着藥方上的草藥,將草藥煎煮成湯。
醫閣裏的魔醫們看到魔靈王后,紛紛跪倒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高聲大喊道。
“起來吧,無需多禮。”魔靈王睇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衆人,神色淡然的說道。
那些魔醫聽到魔靈王的吩咐後,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解藥配製好了嗎?”魔靈王看了一眼醫閣裏的藥草,冷聲問道。
“啓稟王上,就快完成了。”魔醫唯唯諾諾地走到了魔靈王的身前,垂手向他說道。
聽到魔醫如此說,魔靈王便長袍一揚,坐在了一張方椅上。
“快些熬煮成湯,呈上來。”魔靈王冷聲吩咐道。
聽到魔靈王如此說,魔醫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各司其職的幹起事情來。
看着醫閣裏煙熏火燎的景象,魔靈王的思緒卻飄得很遠。
他一直在沉思水綠同她說的那番話。
若真是妖姬動手殺了水綠,那爲何他一點兒也無從知曉。
想到這,魔靈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時候和妖姬好好地談談了,魔靈王在心裏暗暗地想着。
“王……王上,藥……藥好了……”
正當魔靈王沉思之際,魔醫便將藥碗放在了一個食盤裏盛了上來,向着魔靈王恭恭敬敬的說道。
魔靈王聽到魔醫如此說,這才慢慢地迴轉神來。
“這便是用絲絹上的藥草配製的解藥嗎?”魔靈王看了一眼眼前冒着熱氣的深黑色湯藥,狐疑的問道。
“是!”魔醫聽到魔靈王如此問,立刻點了點頭。
不過下一刻令魔醫驚訝的是,魔靈王竟然端起了藥盞,準備喝下去。
魔醫看到這幅景象,臉上頓是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王上!萬萬使不得呀!”
魔靈王聽到他如此說,身形頓了頓,看了魔醫一眼,“有何使不得?”
“王上,這解藥也是劇毒無比啊!”魔醫向着魔靈王說道。
“本王決定以身試藥,任何人都不要攔着本王,否則便殺無赦!”
魔靈王臉上帶着一絲不屑的神情,對着那些魔醫說道。
醫閣裏的魔醫聽到魔靈王如此說,都紛紛地跪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模樣。
“王上,臣等之命,猶如草芥,而王上則是魔都的領袖,若能用我等的性命換取王上的安危,我等死而無悔!”
見魔靈王要以身試藥,魔醫紛紛勸說着魔靈王。
魔靈王看着他們這副模樣,眼神之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慍怒的神色。
“夠了!”他伸出手掌來,重重地在方椅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吼道。
那些魔醫們見他這副舉動,紛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留下醫閣負責人,其他人都滾出去!”魔靈王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後命令道。
那些魔醫們見魔靈王氣勢洶洶,也不敢再做過多的勸說。
他們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出了醫閣。
魔靈王見他們都退了下去,隨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魔醫。
“若本王待會出現什麼異常,你記下來。”魔靈王冷冷地命令道。
吩咐完魔醫之後,魔靈王便端起了手中的藥盞,送到了嘴邊,還未入口,便可以嗅到藥盞裏濃重的苦澀味。
聞到濃重的苦澀味,魔靈王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但他只是愣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擡起藥盞來,送入了口中。
濃稠的黑色液體滑入了魔靈王的口中,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他口中蔓延開來。
魔靈王只覺得胸口一陣噁心,但他還是用體內的魔氣強行壓制住了那股噁心的感覺。
喝下藥碗裏的湯藥以後,魔靈王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王……王上,您現在感覺如何了?”魔醫看着魔靈王一臉猙獰的表情,在一旁唯唯諾諾的問道。
魔靈王搖了搖頭,“只覺得口中無限苦澀,其他尚且無一樣。”魔靈王向着魔醫說道。
魔醫便立刻走上前來,“還請王上伸出手來,讓臣給你把把脈。”
聽到魔醫如此說,魔靈王便擡出了手臂。
隨後魔醫便將手搭在了魔靈王的手腕上。
爲魔靈王診過脈以後,魔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
“本王的身體怎麼樣啊!”見魔醫緊皺着眉頭不言語的樣子,魔靈王沒好氣地問道。
“王上,臣……臣探不到你的脈象……”魔醫一臉恐懼的樣子說道。
魔靈王聽後不由得白了一眼魔醫,“蠢貨!”他冷聲罵着魔醫,隨後便刷地一下收回了手。
魔醫看着他這一副嚴肅的神情,早已經嚇得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不一會兒,魔靈王突然感覺身體裏有一種異動。
他感受到這種異動以後,不由得變了臉色。
“爲何我感覺身體有一股氣流在不停的流竄!”魔靈王神色嚴峻地看着魔醫問道。
“王……王上,這……恐怕是藥方地藥性發揮作用了。”
魔靈王聽到魔醫如此說,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廢話,我自然知道是藥性起的作用,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這藥性到底有什麼影響,會不會危及到水綠的生命!”
魔醫雖然通曉魔都的一切醫術,不過這巫蠱之術並非來自於魔都,其真正的起源地,乃是南疆
魔醫相信,即便是不懂醫術地阿音,也應該懂該如何解這巫蠱之毒。
“王上……這魔都之中,研究這巫蠱之術的也只有大將軍一人……”
魔醫只好硬着頭皮如實地向着魔靈王彙報道。
魔靈王聽到魔醫說起鍾簡的名字,瞬間勃然大怒。
“蠢貨!誰允許你在本王的面前提起鍾簡的名字的!”魔靈王厲聲斥責着魔醫。
魔醫被他這一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感情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王上息怒!”魔醫語帶恐慌的說道。
魔靈王倏然站了起來,他剛剛站起,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藥方裏的藥材配合在一起,毒性如此強烈。
“難不成這阿音是純粹想要毒死水綠!”想到這兒,他便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