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你果然是純陰之體!”雪女神色震驚地看着阿音說道。
阿音放下了衣袖,“命格如此。”阿音卻是一副不以爲意的神情。
“現在可以用我的身體修煉魔功了吧。”
阿音心中終於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擺脫了這種兩難的境地。
雪女看了她兩眼,隨後朝着她走了過來。
“把手伸出來。”雪女神色嚴肅,用一副命令的口吻對着阿音說道。
阿音看着她這一副嚴肅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
“怎麼了?”阿音一臉狐疑地看着雪女。
雪女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她徑直伸出手來抓住了阿音的手腕。
阿音不由得一驚,向後退了兩步,想要掙脫她的束縛。
不過雪女內功深厚,只用一個手便叫阿音動彈不得。
雪女的手拽住阿音的手腕,隨後將她往前一拉,阿音便一個踉蹌,跌到了雪女身前。
“啊!”阿音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雪女見她又想掙扎,沒好氣地說道:“你脈象虛浮,看來也是一個病體。”
原來她是在爲她把脈!阿音這才明白過來。
“你……你懂醫術?”阿音一臉疑惑地看着雪女問道。
“這玉姬山草藥繁多,我平日裏閒來無事便會到山中採一些回來研究。”
聽到雪女如此說,阿音心下頓時瞭然。
“你……你受了重傷?”雪女狐疑地看了阿音兩眼。
阿音聽她如此問,便點了點頭,“是,我全身筋脈盡斷,千雷宗四大長老爲我護住了最後一絲心脈,我才活到如今。”
回想起這些,阿音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哎……不僅是筋脈盡斷,而且你體內還有元嬰之氣!”雪女一臉煩躁地說道。
對於她這一副反應,阿音心中頓時一陣不解。
“這……這有什麼呢?”阿音歪着腦袋看着雪女。
“純陰之體,還必須擁有純陰之氣,你如今體內氣息渾濁,如何救得了鍾簡!”雪女沒好氣地說道。
阿音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如此說來,她不能夠救鍾簡!
一想到這兒,阿音心中便一陣混亂。
“哎!小公主,你還是將聖女交出來吧!”雪女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說道。
阿音愣了愣,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的要她將蝶舞交出去!阿音實在無法做出這樣殘忍的舉動。
“你進去看看鐘簡吧,喂他服藥。”見阿音不言語了,雪女便吩咐他道。
雪女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阿音看着雪女離去以後,這才走進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還瀰漫着一種曖昧的味道。
牀榻之上還是一副凌亂的景象。
阿音看着牀榻之上的鐘簡,他身上的長衫袒露,胸膛有力地起伏着。
看到這一副景象,阿音不由得紅了臉頰。
隨後她便走向了鍾簡,看着他緊閉雙眼,神態安詳的樣子,阿音心中不由得猜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雪女豈不是太過可憐?阿音不由得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看着鍾簡,她心中突然想起了林元那堅毅地面龐。
也不知道林元現在在哪兒,過得怎麼樣,阿音心中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且說林元和蘇小雨等人,那日,蘇小雨得了蟲蠱,便趁機將蟲蠱放在了嬰寧的身上。
那蟲蠱乃元嬰蠱,最喜魔靈之氣。一進入嬰寧的身體裏,便開始在她的身體裏不斷的翻騰着。
“啊……”嬰寧突然臉上浮現出一次痛苦的神色,隨後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掙扎着。
張天玄見此,心中頓時明白,一定是蘇小雨給她下了毒。
他臉上浮現出一次悲痛的神色,看向了蘇小雨。
蘇小雨坐在山洞裏,依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雨,那……那姑娘……她,怎麼了?”
失去記憶的林元早已經忘記了嬰寧是誰,如今他只相信蘇小雨一個人的話。
蘇小雨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不知道啊,難道是喫錯了山中的野果,中毒了?”
林元起身朝着嬰寧走了過去。
那蟲蠱毒性極強,不過短短几秒,嬰寧的身上已經一片猩紅。
看着這一副猙獰的景象,蝶舞心中又驚又怕。
“張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蝶舞看着嬰寧痛苦的樣子,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張天玄蹲下身去,在嬰寧背上點了兩下,嬰寧便不再動彈了。
“張公子,她……她這是怎麼了!”蝶舞心中一驚,一臉恐懼的說道。
“不要怕,我只是暫時點了她的穴道。”張天玄如是說道。
隨後他便拉過了嬰寧的手,替他診脈。
元嬰蠱!張天玄查看了嬰寧的脈象以後,心中頓時一片震驚。
他立刻擡起眼眸來,看了蘇小雨一眼。
令他驚奇的是蘇小雨的嘴角還噙着一絲得意的笑容。
怎麼會!張天玄心中難以置信,蘇小雨居然會冷血無情到如此地步。
“公子,嬰寧姑姑她到底怎麼了!”蝶舞擔憂地問道。
張天玄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是中毒……”
雖然蘇小雨罪大惡極,可是到最後,張天玄都狠不下心來去揭穿她。
“中毒!中了什麼毒!”蝶舞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這荒山野嶺,到處都是毒花毒草,我……我也查不出。”
聽到張天玄如此說,蝶舞心中一陣難過。
“嬰寧姑姑!”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嬰寧的面前。
嬰寧雖然被張天玄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極其的猙獰,看上去十分痛苦。
“蝶舞姐姐,你還是先起來吧,讓張大哥再想想別的法子,你這樣哭也不是辦法呀!”
一旁的武林看着蝶舞失聲痛哭,便上前勸說。
“辦法?他都不知道嬰寧姑姑中的是什麼毒,你讓他怎麼解毒!”蝶舞此刻心煩意亂,沒好氣地對着武林大聲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