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見此,立刻出聲安慰着她。
“蝶舞姑娘,你別怕,我只是汲取你身上的魔靈之氣,並不會傷及你的性命。”雪女如是說道。
阿音只覺得渾身上下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啊……痛……”她雖然在極力地隱忍着,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聲音。
雪女看着她這一副痛苦的神色,也只能夠盡力地加快了吸取靈氣的速度。
蝶舞的臉色慢慢地變得蒼白起來,她感覺渾身的力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一般。
“蝶舞,你支持住!”雪女眼見着蝶舞就要昏厥過去,立刻對着她大聲喊道。
蝶舞卻只覺得渾身無力,頭重腳輕,若不是有雪女的靈氣支撐着,她恐怕就要從空中墜落下來。
雪女一個雲手,終於將全身的魔靈之力都收了回來。
蝶舞只覺得一個重心不穩,便要朝着地上跌了下去。
雪女見此,立刻飛身上前,抱住了她。
“蝶舞姑娘,你怎麼樣了?”兩人平安地落在了地上之後,雪女一臉焦急的問道。
蝶舞臉上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我……沒事……雪……雪女,怎麼樣?”
“沒事了,我已經將你周身的純陰之氣吸出……”
還未等雪女說完,蝶舞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雪女看着她這一副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焦急。
“蝶舞,你怎麼了?”雪女見她這個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擔憂。
蝶舞劇烈地咳嗽起來,突然之間她口中竟然噴涌出一口鮮血來。
雪女看着她這副樣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喫驚的神色。
“蝶舞姑娘!”雪女驚訝地大聲喊叫起來。
蝶舞卻早已經不省人事了。
雪女立刻抱起了蝶舞,帶着她趕往了痕清殿。
阿音看着雪女抱了蝶舞進來,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雪女看着她這副神情,立刻走上前來替她解開了穴道。
“蝶舞!”阿音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蝶舞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雪女,她怎麼了!”阿音眼中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滾落下來。
雪女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我……我想盡力保住她的命脈……只是……”
原來雪女方纔對蝶舞所說的那些話,都只不過是爲了安撫她的情緒罷了。
一旦身體裏的純陰之氣被吸盡,必然會對身體有着極大的影響。
“雪女,求你救救她!”眼見着蝶舞氣息奄奄,阿音儼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突然她發現蝶舞的頭髮不知何時竟然慢慢的變白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音頓時手足無措,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雪女。
“純陰之氣可以讓她容顏永駐,不過一旦純陰之氣被吸取,她的貞元散盡,便會未老先衰……”
阿音聽到雪女如此說,不住地搖着頭。
“爲什麼!爲什麼你剛剛不告訴我!”
阿音看着蝶舞的滿頭白髮,頓時心痛不已,對着雪女大聲的吼叫道。
旋律看着她這一副癲狂的樣子,也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快給她服下丹藥,護住她的心脈!”雪女焦急的說道。
眼見着蝶舞的臉上慢慢的生出了一絲皺紋,阿音見此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丹藥,塞入了她的嘴裏。
“蝶舞,我的好姐姐,你一定不要有事!”阿音緊緊地將蝶舞摟在了懷裏。
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如今看着蝶舞出事,阿音的心中猶如刀割一般,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全身。
“是生是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雪女看着阿音懷中氣息奄奄的蝶舞,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
“小公主,你好生照顧照顧她吧,我這就去替大將軍療傷。”
雪女說完之後又看了蝶舞兩眼,便轉身走進了內殿之中。
“蝶舞,姐姐,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我一定要帶你回去!”阿音的聲音裏帶着哭腔,一邊說着一邊哭,就像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一般。
服下丹藥之後的蝶舞,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兩下。
阿音看到她這一副舉動,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
她不停地在一旁喚着蝶舞的名字。
過了許久蝶舞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是依舊是意識渙散。
她看到眼前的阿音之後,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公主,別哭了。”
阿音聽到她如此說,不由得破涕爲笑,“蝶舞,求求你不要有事。”
阿音一邊說着,一邊緊緊地拽住了蝶舞的手。
不過阿因看着她這一副費力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
“雪女已經爲去爲他療傷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阿音一邊撫摸着蝶舞滿頭白髮,一邊安慰着她。
“公主,我有話跟你說。”蝶舞神色清明,大有看破紅塵的通透。
阿音看着她這副樣子,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蝶舞,你別這樣說,你會沒事的!”阿音說着,眼眶中又掉下了兩行熱淚。
蝶舞艱難地伸出手來接住了她的眼淚。
“公主,你聽我說,這次咱們離開南疆,並非是爲了天雷紫心果,這不過只是王上的一個說辭罷了。”
阿音聽到蝶舞如此說,心中不由得一陣訝然。
“蝶舞,你……你在說什麼?”阿音有些茫然的看着蝶舞問道。
蝶舞看着她這一副單純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
“王上怕你知道真相以後,會反對他,所以便故意找了一個藉口,讓你跟隨我們前來。”
阿音的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阿音有些不解的問道。
“公主,對不起,此次南疆前來中原,是爲了勘探中原的兵力,做好與中原一決高下的準備。”
阿音聽了蝶舞的訴說之後,心中震驚不已。
“你的意思是,父王是有意向中原挑釁,爲了奪取中原的疆土?”
阿音的臉上帶着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
蝶舞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阿音見她親口承認了,眼中瞬間滾落下兩顆晶瑩剔透的淚滴。
“原來如此,父王只不過把我當做了一枚棋子罷了,而我還妄想爲了他犧牲自己的性命!”阿音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悲痛。
像這樣活在皇室的家族裏,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讓她覺得十分的厭惡。
一旁的蝶舞看着他這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不免一陣擔憂。
“公主,王上也是爲了整個南疆,公主你一定要體諒我身上的良苦用心啊!”
阿音聽到蝶舞的勸說以後,不由得動了動嘴脣。
“我是絕對不會讓南疆和中原開戰的!”阿音神色堅決的說道。
“蝶舞,我們速速回南疆,興許聖女族還可以救你一命!”
蝶舞聽到阿音如此說,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哀愁的神色。
“只是山高水遠的,我恐怕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蝶舞苦澀地笑了起來。
阿音聽到她如此說,心中不由得一陣焦急。
“不!不會的!我這裏有各種各樣的丹藥,你看看有沒有適合地。”
阿音一邊說着,一邊火急火燎地掏出了儲物袋中的丹藥,遞到了蝶舞的面前。
蝶舞一瞬間咳嗽不已,彷彿下一瞬便要昏死過去。
阿音看着她這副樣子,又立刻拿出了一顆丹藥喂入了她的口中。
“蝶舞,我去求雪女,她是這玉姬山的主人,她一定會有辦法的!”阿音信心滿滿地說道。
蝶舞服下丹藥以後,便依偎在了阿音的懷裏。
阿音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心中暗暗的下決心,她一定不會讓蝶舞有半點的閃失!
隨後阿音便將蝶舞帶回了玉清殿中。
雪女與鍾簡又進行了一次採陰補陰。
吸取了蝶舞的純陰之氣以後,雪女頓覺體內的陰氣大增。
這一次,鍾簡竟然在半途之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雪女之後,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
“你……你做什麼!”鍾簡一邊說着,一邊憤力地推開了雪女。
雪女正在運功,沒想到鍾簡會突然醒來,心神一下子被他打亂了,頓時又羞又憤,一陣急火攻心,體內氣息亂竄。
“噗!”雪女口中瞬間噴涌出一口鮮血。
鍾簡慌忙起身,拿起身旁衣物迅速穿戴整齊。
“沒想到你這樣不知廉恥,竟然趁我不防備,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鍾簡看着雪女,非但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意,還一臉氣憤的罵着她。
聽到鍾簡如此說,雪女心中不由得一陣羞憤。
“混蛋,你……你給我住口!”雪女擡起頭來,咬牙切齒的對着鍾簡說道。
她費盡了全部心力去救他,沒想到居然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哼!賤人!”鍾簡依舊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氣勢。
“我告訴你,我是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若是你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休怪我翻臉無情!”鍾簡沒好氣地警告着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