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則坤聽見這一長串壓根就沒有去想什麼意思，推了推季初染，有些嫌棄的開口。
“有什麼不忍心的，讓你好好喫飯，又不是讓你喫毒藥。”
季初染有氣無力的就在飯桌前，拿着筷子扒了一口飯。
“喫完飯我再上去睡會吧，好不容易有一的假期，就讓我歇歇好了。”
季則坤聽見這句話更加的嫌棄，不過到底還是沒有什麼。
兩個人很快就把飯喫完了，季初染正準備上樓，外面就有傭人進來。
“姐，霍先生過來了。”
季初染有些意外的看着門外，接着就開心的笑着，轉身跑着往門口那邊走去。
“霍晟！你怎麼過來了？”
季初染激動地着，看着霍晟在門外站着眼神裏面笑意盈盈。
“想你了，就過來了。”
霍晟低頭看着季初染，嘴角微微翹起，伸手揉了揉季初染的頭。
“你在微博上那樣，算不算承認我們兩個饒關係？”
季初染聽見這句話瞬間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稍微的往後縮了縮。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刪了。”
霍晟沒有回答，拉着季初染的手就往裏面走。
“霍晟來了，喫過早飯沒有，要不要喫點？”
季則坤就在裏面沙發上坐着，看見霍晟來了招呼了一聲。
“伯父，我已經喫過了。不用了。”
“好，你胃上有毛病，就要多注意一點。”
季則坤對霍晟的態度顯然好了很多，季初染也樂得開心，不過她爸爸在這裏實在是有點不自在。
想了想就拉住霍晟的手，指指樓上的房間。
“爸，我有些事情想和霍晟。我們先暫時上樓，你先在下面啊。”
季則坤聽見這句話嫌棄的瞪了一眼季初染。
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矜持？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什麼，擺擺手就示意兩個人上去。
季初染看見之後就趕緊拉着霍晟但是往樓上走着。
剛剛進了房間，霍晟主動關上門，季初染轉頭剛準備什麼，就反手被霍晟壓到了門板上。
“霍晟，你！”
霍晟看着靠着門板的季初染，大拇指在季初染的脣瓣邊慢慢的摩挲，眼神晦暗不明。
“染染，我可以親你嗎？”
季初染聽見這句話整個人下意識的抖了抖，猶豫了半之後還是慢慢的點頭。
她其實就是害羞。
兩輩子以來第一次……
霍晟看着季初染的眼神帶着掙扎，頭慢慢的湊過去，脣慢慢的貼上季初染的脣。
季初染微微的閉上眼睛，在脣瓣接觸的那一刻，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許久之後，季初染像是聽見旁邊有人嘆了口氣，接着脣被鬆開，肩膀上一沉，整個人就被霍晟抱得緊緊的。
“染染。”
霍晟緊緊的抱着季初染，與其中滿滿都是沉浸和眷戀。
“染染，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
季初染有些不解，霍晟爲什麼會突然這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霍晟沒話，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季初染。
季初染心裏面卻着急起來，推開霍晟，認真的看着他。
“是不是醫生你的病有什麼惡化？”
霍晟聽完之後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看着季初染。
“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了。”
季初染點點頭，接着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認真地看着霍晟。
“你上次，會給我解釋那晚上的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聽你解釋，今你要是沒事能不能告訴我？”
季初染的聲音帶着輕微的翹音，霍晟聽完之後伸手撩了她耳邊的頭髮。
“什麼事情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季初染微微的皺眉，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霍晟的肩膀。
“就是你媽媽的事情！你不會想賴賬不告訴我吧？她那晚上爲什麼突然跑過來打你？還罵你。”
霍晟聽見這段話渾身一震，接着低頭看着季初染，神色中隱約有害怕和恐懼的神情。
季初染疑惑的皺眉。
上一次哪怕是梁漁衝過來打霍晟，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皺一下眉啊！
怎麼今提起來，就有這麼濃的害怕和恐懼的神情？
“怎麼了？不想嗎？如果勾起了你不好的回憶，你可以不告訴我。”
季初染雖然心裏面真的很好奇，但是顯然這段回憶對於霍晟來很痛苦，她還沒有撕別人傷疤的習慣。
“告訴你。都告訴你。”
霍晟緊緊的抱着季初染，聲音帶着一絲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爸爸很早就死了，爺爺也早逝，奶奶每忙於工作，根本無暇顧及我。所以我從就被媽媽帶着。”
“可她那個時候好像精神有點不正常，每看見我非打即罵，甚至好久纔給我喫一次東西。”
“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會砸碎，他不允許我社交，不允許我和別的朋友話，甚至後面都不讓我上學。”
“她把我關在一個屋子裏，那個屋子很黑，很久纔給我送一次喫的，可是一有好幾次都會衝進來打我。”
“我躲避不及，身上傷痕累累，她也從來不找醫生給我看。”
“後來奶奶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才把我從媽媽那裏抱過來。她一直罵我野種，可我就是我爸的孩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很討厭我，很討厭很討厭。”
霍晟到最後抱着季初染的手臂縮緊，像是要把人融入骨血。
季初染聽見之後卻是滿滿的心疼，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霍晟的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霍晟竟然有着這樣的過往。
他的胃病應該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吧！
又或許，人格分裂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季初染沒有多問，因爲她知道這樣的回憶每多一次，痛苦就加深一分。
她寧願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希望霍晟好好的。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都會沒事的。”
霍晟微不可見的恩了一聲，語氣中的顫抖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