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紙條上的內容,兆櫟隨即便將紙條燒了。看着燭火燃起,兆櫟不覺皺起了眉頭,他人在這裏,卻不敢輕舉妄動,基本上什麼消息都探不到,連宅子裏少了個人都不知道。
不行,他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得想辦法試探下元公子。
兆櫟思索了一會兒,心下有了主意,起身往外走去。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腳剛踏出房門,一擡眼就見着姜青沅正往這邊走來。
兆櫟愣了下,隨後趕忙拱手相迎,“元公子。”
姜青沅拱手回了禮,“進去說吧。”
她率先進了房間,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上,轉身與兆櫟說道:“兆櫟,抱歉,你怕是不能再跟着我了。”
兆櫟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微變,元公子發現他和外面的人傳遞消息了?應該不至於啊,他也沒傳過幾次,而且都做的十分隱祕,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吧。
不曾想,只聽姜青沅下一句話道:“碩枝被抓了,我要去救她。”
兆櫟瞳孔緊縮,脫口而出,“不可,王宮肯定……”
遭了!
話已出口,兆櫟這才驚覺說漏了嘴,元公子只說碩枝被抓了,卻沒提是被誰抓走的。
“嗯……”兆櫟期期艾艾地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碩枝姑娘是被王上抓走的吧?”
姜青沅點頭接過話去,“你猜的沒錯。”她神色如常,好似壓根沒有注意到兆櫟言語間的漏洞。
然而,兆櫟心下卻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直覺告訴他,他可能早就露餡兒了。
“我要去救碩枝,此去也不知能不能順利回來。”姜青沅朝他正色道,“兆櫟,你自行逃命去吧。”
姜青沅擺手道:“你不必勸我,即便是有天羅地網,我也要去。兆櫟,你自己保重吧。”說完,便轉身離去,態度顯而易見的堅定。
眼瞧着姜青沅真往王宮去了,兆櫟又驚又慌,趕忙吹了聲口哨。這是最高級的召喚,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用。
“快跟過去看她去了哪裏。”兆櫟朝跪在面前的人吩咐道。
不多時,人回來了,稟告道:“他潛入了王宮。”
兆櫟瞳孔一縮,“還真去了王宮……”
沉默了片刻,他吩咐道:“去稟告父親,讓他進宮去。”
剛說完,他又改了口,“算了,我親自去。”王宮那邊,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元公子也對他起了疑心,他已經徹底暴露了,再留在這裏沒有意義。
兆櫟出了宅子,快步轉過幾條巷子,而後在一處宅院前停下腳步。
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兆櫟怔了怔,隨即快步走了進去。
“父親……”兆櫟齊膝跪地,將事情的緣由經過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元公子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絕不能讓他落入王上之手。”
背手立着的老頭轉過身來,他眉目斂着,神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兆櫟不禁低下頭去,“孩兒無能。只有父親您親自進宮,以長老身份強壓,把人帶出來。”
外人都不知道,他實際上姓風,名叫風兆櫟。
而他的父親正是三大長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