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設想過自己會如此癡迷的迷戀上一個婢女,滿園春色百花嬌媚,他向來淡薄待之。
本以爲那次醉酒又加之迷香的作用寵幸於她,只是一場意外而已,既然是母妃親自調教多年送過來的,他日後必定會厚待於她。
起初,他想着自己對她的一時貪戀享歡無非是因爲她家世背景純碎乾淨透徹,對他又是忠心耿耿,留她在身邊侍奉剛剛好。
可那日她主動請纓要去八弟身邊伺候,他承認自己心裏怒了,這還是第一次這般的情緒失常。
其實那日她的一番思量不無道理。
左右一個賤婢而已,就算賞賜給了八弟也無妨,可不知爲何那日卻因爲她無端的牽引了他的某種晦澀不明的情緒。
他的心裏宛如一團火似的聚在心頭,驅散不開來,好像冥冥當中對她動了不該有的情愫,而這種情愫好像在日漸膨脹。
即便他在拼命的剋制,可依舊在內心深處正在拼命的滋長。
此刻,他隨手丟掉了手裏的書籍,蓄滿了熾熱的眼眸牢牢的盯着她,直接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便將她打橫抱起朝牀榻上走去。
“你個小妖精,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男人旋即把她輕輕的往牀榻上一放,便壓了過來,細細的在她嬌柔的紅脣上輾壓碾磨,難捨難分。
這一夜註定又是一場永不停息的雲雨之夜。
***
翌日一清早,楚黛剛用完了早膳,詩桃忙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小聲嘀咕道:
“小姐,您要的香囊已經取來了,是我找了底下盥洗的奴婢好不容易弄來的,你看看有何不妥當之處?”
“果真有人搞鬼,我本來以爲王爺每日焚燒的香料都是我經手的,並無任何異樣。”
“可沒想到居然有人在這王爺跌身的香囊內動了手腳,看來此人必定洞察出了我的計劃,真沒想到她心思這般縝密,倒是差點把我也給迷惑住了。”
詩桃頓時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惱怒出聲道:
“小姐該不會說的就是她吧,真是陽奉陰違,表面上對小姐刻意的親近,無非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沒想到背地裏居然這般算計小姐。”
“也難怪小姐進府快半年多了,依舊毫無進展,原來都是她從中作梗,如今王爺對小姐疏遠至此,往後怕是更難下手了,小姐眼下咱們該怎麼辦纔好。”
楚黛暗自沉思了片刻後,又吩咐了一聲:
“你現在去東坡路的一家糕點店鋪找一個叫張山的掌櫃,就說我有緊密的事要找公子爺商議,那邊自會派人來!”
“此事不宜耽擱,免得夜長夢多。”
詩桃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到了晚間,大約戌時三刻的時候,楚黛按照事先的約定來到了後院的祕密的茂密的小樹林內。
那人,身着一襲黑衣,裙襬在夜風中捲來捲去,帶着幾分詭祕般的神祕感。
那人背對着她,嗓音含着幾分低沉:
“說吧,你找公子爺何事?”
楚黛藉助着淡薄的月色瞧不起男人的俊容,只瞧着他帶着一具銀白色的面具,在如此涼薄的夜色中泛着冷冷的幽光,極其的寒顫。
“公子爺什麼時候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