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又不具備女主身上自帶光環的多才多藝,這後面的劇情怎麼走都得走到死衚衕內,好像貌似只有跟男主走感情線纔能有存活的機遇。
想必如今這男主還忍着不對她痛下殺手,估摸着因爲之前對自己僅存的那點好感吧。
這悲劇的炮灰劇情實在是無解啊。
此刻,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聳拉着腦袋,就這般無精打采的蜷縮着自己薄弱的身子骨,隨意的捏了一根雜草在那蹬在地上無聊的數着螞蟻。
那邊的男子難得從她的身上看到如此幼稚可愛的一面,她在自己面前向來都是謹慎穩重的。
可如今倒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般蹬在那孜孜不倦的數着螞蟻,怎麼瞧着都有幾分違和感。
本來他還等着她費心的跟他解釋,可沒想到這丫頭壓根閉口不談,反而在這故意裝傻數起螞蟻來。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抹無奈的弧度,他也沒知道最近怎麼了,以往遇到懷疑之人早就直接處決了,可一到她這裏他便遲疑不決了。
總是下意識的給她找各種可以信得過的理由。
甚至還想方設法的讓這個女人成爲自己的王妃,他想這個女人應該是他這麼多年來做的最瘋狂的一次舉動。
忽地那女子臉色蒼白的尖叫了一聲,連忙往男子那邊跑去,驚魂未定道:
“蜈蚣,那邊有蜈蚣---。”
洛璃瞧着旁邊的男子神色淡然的模樣,頓時覺得剛纔是不是反應太過了。
可是她每次見到這種身帶劇毒的東西就會害怕,若是被蜈蚣咬了可會死人的。
這會她諾諾的找了一個位置,往男子的旁邊坐了下來,這荒郊野嶺的又是古代的那種原始森林可是隨時隨地都會有餓狼野獸出沒的。
這會整個天色都黑壓壓的一片,加之那呼嘯而過的帶着幾分詭祕的風聲似還伴隨着野獸的嘶吼聲。
洛璃越深想越害怕,不由又徑自的往男子的旁邊的靠了又靠。
這會男子終於擡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略顯疲倦開口道:
“行了,趕緊的快睡吧,明兒還得早起趕路了,本王會親自護送你到卞城跟八弟他們匯合,免得你這丫頭又擅作主張再生什麼變故。”
說完,那男子便找了個空檔的位置,理了理雜草便徑自閉上眼眸睡了起來。
洛璃蜷縮着身子骨又聽到這四周黑漆漆的時不時的發出恐怖的叫聲。
她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有些害怕的看了男子一眼,試着跟男子商量的口吻開口道:
“那個王爺要不我跟你睡一塊吧,那個我害怕---我---我從未在野外露宿過---。”
鳳琅夜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言語中帶着幾分戲謔:
“怎麼還想繼續?”
被他這麼一打趣,女子面色越加紅潤起來,男子也不想逗她,便倦意出聲道:“行了,趕緊的過來睡吧!”
他們連續馬不停蹄的趕了快一個禮拜的路程方纔到了卞城,一路上也許有了這明家公子清道,倒是很順當,沒遭遇什麼危險。
第二日的午時,他們方纔順利的抵達京都。
當天這京國的皇后便親自召見她,這還是洛璃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實際的感受到這皇宮的金碧輝煌,雄偉磅礴。
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紫柱金粱,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顯得格外的輝煌奢華。
皇宮內古樹參天,綠樹成陰,亭臺樓閣,花團錦簇,這古色古香的韻味幽然而生一種莊重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以前在現代她也曾參觀過故宮,不過那是被侵華敵軍侵略糟蹋過的故宮。
即便後來被人想方設法的修葺成原本的風貌,但總覺得失了幾分原本的韻味風采。
如今再次能見到這皇宮的流光溢彩,雕樑畫棟,免不了震驚不已。
畢竟這是規矩繁多而莊重的皇宮,洛璃也只是隨意的打量了幾眼,也不敢跟以前在現代遊玩故宮般肆意歡快的閒逛賞玩。
她旋即便垂着腦袋,疾步跟在某男的身後,待快到皇后的景華宮的時候。
某男腳步微微一頓,神色略顯凝重的睨了睨身後的女子,猝然問了句:
“你可真的想好呢?若是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洛璃不假思索的重重的頷首。
鳳辰見她態度堅定,只好暗歎了一聲,旋即便領着她一塊步履進奢華雄偉的宮殿內。
殿內雲頂檀木作粱,水晶玉壁爲燈,珍珠爲簾幕,地鋪白玉,倒映着清澈的水晶珠光,顯得窮工極麗,空靈虛幻。
而殿內金漆雕的寶椅上正襟危坐的端坐着一風華絕代的女子,顯得威儀而端莊,氣質優雅高冷似無形當中散發着一抹威懾感和壓迫感。
此刻,洛璃垂着腦袋,只能隱約瞧見女子拖地三尺有餘的用上等的金絲線勾勒出的鸞鳥朝鳳繡紋的百花錦衣。
她跟隨着鳳辰一塊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便聽到耳畔邊響起一道清亮的女性嗓音:
“辰兒,靈溪公主,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看座!”
洛璃神色微微愣了半許,方纔跟隨八皇子往旁邊的金碧輝煌的紅木椅子上入座。
上面微涼的觸感令洛璃心尖微微一顫。
皇后精明的鳳眼微微半眯着上下打量着洛璃,又慈眉善目開口道:
“公主不遠千里來到了皇宮內,往後便把這裏當作你自己的家,不必如此拘謹。”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看了那邊的鳳辰一眼,又出聲道:
“對了,本宮聽說你們路途上遇到了點小意外,如今你能平安抵達皇宮,本宮方纔放心不少,你連日來路途顛簸勞累,想必是累壞了,本宮早就給你安排好了住所。”
旋即,她的目光落到旁邊的男子身上,溫和出聲道:“太子,你帶靈溪公主到翠玉宮內好好休息。”
而旁邊的俊逸風華的男子忙站了起來,抱拳躬身領命的應了一聲,旋即頗有紳士風度的對着洛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