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這鳳辰便怒不可泄道:
“行了,太子哥哥,你別提此事,一提此事,我心裏便一肚子氣,你知道嗎?七哥他啊簡直無藥可救了,當初府裏的楚黛姑娘你知道吧,就因爲她長得跟當年的雲荷姑娘有幾分相像。”
“他便直接從知府內把人給搶了過來,還冊封她爲妃,如今這洛璃還沒走多久。”
“可他倒好這次更過分,當時這靈溪公主被歹徒劫持的時候,就因爲這靈溪公主跟那洛璃生的幾分相像,便一時動了邪念把人給佔了,簡直太目無王法了。”
“這靈溪公主可是前來京都和親的公主啊,他都敢膽大包天的厚顏無恥的佔有,此等行徑簡直令人髮指,我看他啊就是整日泡在女人堆裏已然走火着魔,無藥可救了。”
“就這樣的斯文敗類居然要爲朝廷效力,簡直敗壞風氣,貽笑大方,這好在是在北城,若是在京都,他還是這般荒謬無度,估摸着父皇知曉了,還不得被他給氣死去。”
“有些爛事我都懶得說,所謂志不同不相爲謀,我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最好是日後各奔東西,不要有任何牽扯要好。”
鳳琅夜絲毫不退縮的迎面反擊道:
“我斯文敗類,你在外面整日跟翠玉閣的姑娘廝混在一起,早就聲名狼藉了,還好意思說我,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因爲洛璃的事,存有私心打擊報復。”
“故意在太子面前添油加醋的將我的事一頓胡說,反而惡人先告狀,怎麼着父皇特意派你來查案,你一無所獲,便一門心思的想要往我頭上潑髒水,你以爲我會怕你。”
“我跟王妃兩情相悅的挨着你什麼事,值得你這般詆譭我的名聲,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胸狹隘,見不得我好,你想要建功立業,你去便是,何必臨走之前還踩我一腳。”
鳳辰忽地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直接拍案而起,桌案上的酒杯被震的哐當作響,只瞧着他臉色陰霾,惡狠狠的指了指他。
“什麼兩情相悅,我呸,鳳琅夜,我早就忍了你許久了,你TM的分明就是個見異思遷的衣冠禽獸。”
“當年明明是我先看上雲荷,可你倒好直接將她強擼到了帳篷之中成了你的女人,如今我又好不容易的看上了洛璃。”
“你又要跟我搶,只要我看上的東西,你都要跟我搶一面,若不是你一直這般自以爲是,雲荷和洛璃怎會被你給害死,你這個虛僞的僞君子,今兒我便給她們報仇雪恨。”
說完,這風辰便直接惱羞成怒的拔出了長劍便朝着他的胸脯上刺了過去。
那邊很顯然鳳琅夜沒想到他會突然拔劍,忙從寬大的水墨色的袖子內掏出一把摺扇來應對。
可鳳琅夜瞧着他招招直逼要害,來勢兇猛,兩人如火如荼的交戰着,互不退讓,勢必非得將對方置入死地方纔肯罷休。
那邊,鳳君傲顯然沒想到這兩人剛開始只是口舌之間的爭吵忽地演變成了兩人猛烈的動手打了起來。
起初他以爲這兩人只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戲。
可直到後來看到他們之間的交戰直接是奔着要對方命的地步,他才意識到這兩人心可真夠狠的。
看來兩兄弟還真是爲了女人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因此他們之間打起來的時候,他並未聲張,只是假模假樣的勸慰了幾句,直到這鳳琅夜捱了鳳辰一劍,汩汩鮮血直流。
頓時外面方纔衝進了一羣的侍衛,直接將那邊的風辰給強制的制服住了,也緊跟着鳳辰手裏的長劍也跟着哐噹一聲落了地。
那邊,侍衛長忙衝了進來,將已然躺在地上滿身血跡的男子給攙扶了起來。
此刻,鳳君傲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轉目暗自瞪了鳳辰一眼,呵斥了一句:
“七弟,你這次胡鬧的有些過分了,這兄弟之間那有什麼過夜仇的,何必鬧到動刀槍的地步?真是太不像話了,下不爲例。”
他又朝着底下的侍衛長吩咐了一句:
“那個,還不快趕緊的去找郎中給蕭王爺療傷。”
才片刻功夫,整個王府內便忙成了一團,亂糟糟的,就連宜妃和洛璃也聞言急匆匆的往王爺的房間內趕了過去。
緊接着另外幾房妾室也跟着過來了,一直在旁邊嚶嚶小聲啜泣着。
宜妃頓時被哭聲繞的心神不寧的,不由臉色一板,怒聲道:
“行了,別在這鬼哭狼嚎的,這王爺還沒死了,哭的我心慌的很,你們都退下吧,這裏留下王妃伺候便行了。”
幾位侍妾忙躬身領命而去。
待過了大約片刻功夫後,等郎中處理好傷口後,這宜妃便暗自着急的上前來,急上眉梢開口道:
“怎麼樣?王爺的傷勢如何?”
那郎中神色凝重的出聲道:
“還好處理的及時,若是再晚個一時片刻的,恐怕就是神仙便也保不住了,那長劍恰好正中要害之處。”
聞言,這宜妃臉色蒼白的差點直接癱軟在地上,恰好被旁邊的洛璃給及時攙扶住。
那宜妃暗歎一聲,哽咽出聲道:
“很明顯,這辰兒分明是想要王爺的命啊,以前我可一直待他不薄啊,沒想到到頭來卻養了一個白眼狼,真是枉費了本宮對他的一番真心---。”
宜妃方纔意識到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這才暗自用帕子擦了擦淚珠兒,揮手稟退了衆人。
洛璃忙攙扶着宜妃往那邊的紅木椅子上休息一會,便聽到宜妃揉了揉太陽穴,略顯幾分疲倦的出聲道:
“這件事你如何看?”
洛璃神色淡定的出聲道:
“臣妾知道以王爺的身手不可能會讓八皇子刺了這麼一劍,臣妾說句實話,還望母妃莫要生氣,王爺這傷怕是自己主動挨的。”
“若不是直擊要害之處,又怎能讓太子相信他們兩人鬧得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有這樣才能暗自平息了太子的一腔怒火,纔會免了八皇子的失察不利之責,只是王爺他---棋行險招。”
宜妃瞧着她冷靜自持的說的頭頭是道,如今細想之下,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她自個生的兒子如何血性自己清楚。
剛纔她的那一番話無非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八皇子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