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虐文開啓躺贏模式 >第(316)章 對自己更狠
    (316)

    至如她的婚事也緊跟着擱淺了下來,可一晃眼如今這丫頭也確實到了議親的如花似玉的年紀。

    可偏生這個節骨眼上這夜兒又不安生鬧出了事來,說不定這榮軒也牽連其中。

    況且這榮軒如今只是一個王府內小小的連品階都沒有的侍衛統領,如何能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他爲妻。

    此刻,皇上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似籠罩着一層墨色,幽幽嘆息道:

    “羽兒這次好不容易的返回京都,便好好的陪陪父皇吧,聯可捨不得就這般早早的把你給嫁出去,羽兒年齡還尚小,等過兩年再議婚也不遲。”

    鳳羽撒嬌般的搖晃着皇上的胳膊,微微咕嚕着紅脣,嬌嗔開口道:

    “當初可是父皇親口允諾了兒臣,說是待兒臣及第之年便讓兒臣嫁給榮哥哥的,父皇乃九五之尊,向來一言九鼎,莫不是在誑騙兒臣吧,況且今年兒臣便已然及第了。”

    “兒臣自然也知曉父皇捨不得兒臣,可兒臣即便嫁人了也可以時時刻刻的來看望父皇啊,父皇您就答應兒臣的一個小小的願望好不好嘛,父皇,兒臣求您了---。”

    皇上無奈,只好妥協下來。

    “聯的掌上明珠怎可隨隨便便的指配給一個小小的侍衛統領,你讓聯的這張臉面往那擱,聯答應你了,只要等這榮軒爲朝廷立了功勞,聯定會給他封官加爵,屆時聯自然會將你風風光光的下嫁給他如何?”

    鳳羽微微撅了撅小嘴,輕哼了一聲,“父皇很明顯就是在搪塞兒臣,就算這榮哥哥立功心切,也得父皇肯給機會纔是。”

    皇上眉梢微微一揚,冷哼一聲,“莫不是羽兒在埋怨父皇未曾給他機會不成?”

    鳳羽小聲揶揄了一句,“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兒臣好不容易看上了的人,一時心急便胡言亂語,還望父皇莫要跟兒臣計較纔是。”

    “你個小丫頭啊,聯退一步,你啊就趁機進一尺,在這個諾大的皇宮裏頭,也只有你這個小丫頭敢在聯面前胡鬧。”

    “這麼多年了,這嬌縱任性的性子還是一成不變,看來這些年待在北城還沒磨練好你的性子,若是換成旁人,聯早就拉出去---。”

    雖是苛責的語氣,但言語中卻藏着幾分寵溺和疼愛。

    少女忙乖巧的往父皇的懷內一靠,撒嬌賣萌道:

    “兒臣自然知曉父皇最疼愛兒臣了,這纔敢在父皇面前恃寵而驕,兒臣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來到了皇城看望您,您捨得責罰兒臣唄。”

    “你個小丫頭,聯是拿你半點辦法也沒有啊。”皇上輕嘆了一聲又道。

    倆父子好不容易見面說了一些知己話,這鳳羽方纔訕訕的退了下去。

    皇上這才緩緩的將威儀的目光轉到底下已然站了有大半個時辰的低眉垂眼的某女身上。

    其實剛纔皇上雖然在跟鳳羽答話閒聊,但那目光總是若有所思的來回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底下的那一抹玲瓏曼妙的身姿。

    他早就得知了消息這女子之前只是王府內的一個小小的低賤的婢女。

    沒想到心機頗深居然能唆使夜兒鬼迷心竅的爲了她給他撒下了一個彌天大慌,來了一個偷樑換柱之計策。

    自古以來向來帝王威儀不可神聖侵犯,若不是因爲眼下實在不易跟烏拉民族開戰,他早就下旨將此女拉出去五馬分屍了。

    沒想到這女子膽子倒是大的很,還敢親自入京都來,不過一個卑賤的婢女居然養成了這般端莊的儀態和從容。

    在殿前也從未失了儀態,倒是令他有些訝異。

    若不是出身大家閨秀的高門貴族,經過長年累月的調教,很難養成這般鎮定的端莊的氣度。

    一個小小的賤婢居然把王妃該有的儀容之態端的恰到好處,不驕不躁,靜靜的立在一側,目不斜視,低眉垂眼。

    實在讓人挑不出任何的差錯來。

    時隔了好半天后,皇上臉上早就褪掉了之前維持的慈父的形象,眼底似有冰寒攝人的凜然之氣,沉聲似夾着一絲薄怒道:

    “蕭王妃千里迢迢的來到京都,可知所犯爲何事?”

    洛璃略定心神,微微的行了一個禮,“妾身不知所犯何事,還望皇上明示。”

    皇上冷哼一聲,“既然不知,蕭王妃千里迢迢的突然跑到京都來,非得要面見聯,你就沒什麼話跟聯說嗎?”

    洛璃微微頓了頓神色,又諾諾的開口道:

    “實不相瞞,這九公主一直思念聖上,便讓妾身陪同她一塊入京都,順便領略一下這京都的錦繡繁華,也可藉此機會跟王爺在外面遊玩幾日。”

    “可妾身到了此地,便聽聞王爺這幾日都待在皇宮內,妾身一時見君心切,方纔失了分寸,擾了皇上和公主的難得父子見面之間的拉家常,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滿臉黑線,氣的直接拿起旁邊的青花瓷的茶杯便猛然的朝着那邊的女子給砸了過去。

    哐噹一聲脆響,頓時茶水四濺,落了一地的碎片。

    而那女子依舊巋然不動的保持着該有的儀態,未動分毫。

    而旁邊一直守着的內務府總管張公公手裏正拿着一拂塵立在皇上身側,忍不住多往那邊的紋絲不動的沉靜的女子身上瞟了幾眼。

    心想這女子果真不簡單的很,這若是換成旁的人,恐怕早就手足慌亂而在殿前失了儀態了,而她處變不驚。

    儘管腳下的繡花鞋還有衣裙早就被茶水給弄溼了一大半卻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始終如一的宛如一具冰冷而沉穩的雕塑立在那裏,頓時不免對她欽佩了幾分。

    他向來閱人無數,什麼絕色伎倆的女子沒見過。

    想着這丫頭今日若是能順利的走出皇城,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這般的膽色和鎮定可不是一般尋常的大家閨秀所具備的,也難得蕭王會費盡心思不惜欺君罔上給了她王妃之位。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跟蕭王一樣狠,對自己更狠。

    還記得當時皇上那夜見蕭王的時候,皇上也是勃然大怒的直接將那茶杯狠狠地往蕭王的腦門上砸去,頓時鮮血直流,汩汩的冒了出來。

    而蕭王卻宛如無動於衷般好似那些血不是他流的,就這般面色平靜而淡然的徑自跪在了地上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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