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瞧着眼前男子一身女兒家的丫鬟的裝扮,一身碧綠色的長裙罩體,還梳理着髮髻,俊容上略施粉黛,就連紅脣也塗抹了水粉。
顯得更加嬌豔動人,眼如水杏,妖媚勾人。
又加之這男子本就長得特別的妖孽,比女兒家還生的嬌媚幾分,如今這一身女兒家的裝扮倒也不顯得突兀。
若不是洛璃曾有幸跟他在北城待過一陣子,還真的以爲這眼前的人便是個容顏俏麗的丫鬟而已。
此刻,男子面色猝然變得更加黑沉了幾分,有些沒好氣的咕嚕着那一張妖豔的紅脣憤然出聲道:
“你還笑了,小爺爲了見你一面,免得打草驚蛇,居然連這種損招都想出來了,我知道你不見小爺,是擔心七哥的事牽連到小爺身上,小爺這不是心裏太過着急了嘛。”
“我說你們倆可真夠膽大包天的,居然連偷樑換柱這樣欺君罔上的招數都想出來了,當時這七哥一意孤行的說要決議送你入京都和親。”
“當時小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沒想到你居然是南月公主啊,當初讓七哥把你送走多好,如今又何必來淌這渾水,真是自作自受。”
洛璃看了看男子,暗歎一聲道:
“還望八皇子莫生氣,就算今夜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個適當的時機來見八皇子的,只是如今八皇子畢竟是太子的人,還是小心點爲上,不知王爺眼下的境況如何?”
“還勞煩八皇子能力所能及得照拂王爺一二,如今京都我唯獨只能信任你,否則也不會找你來幫這個忙了。”
鳳辰眉梢微微一揚,有些溫怒出聲道:
“你在那胡說八道什麼,就算你不說,小爺和七哥多年的交情,又豈會是那貪生怕死之輩,你儘管放心吧!”
“自打七哥被父皇扣押到了皇宮內那日,小爺心裏實在憂心的很,便找了可信之人暗自照拂七哥的飲食起居,唯恐有人居心叵測的動手腳,一有異樣,自然會有人來報。”
“只是我憂心的是現在太子聯合朝中大臣抓住此事不放,參了七哥一本,非得力薦父皇什麼皇子犯罪,與庶民同罪論處,非得置七哥於死地不可,我心裏實在着急的很,可不知該怎麼辦。”
“我知道你向來足智多謀,趕緊的快想個法子把七哥救出來纔是啊,否則照這個趨勢下去,七哥這條命怕是真的要折在這裏了,這太子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把柄,又豈會善罷甘休。”
風辰瞧着她眉目深沉的似在沉思着什麼,不由面色一急,又道:
“你倒是說話啊,眼下這困局該如何解,你平日裏不是挺能的唄,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些天小爺茶不思飯不想的就差愁白了頭。”
“畢竟眼下這京都各方勢力都巴不得趁機將七哥逼上死路,這七哥一出事,小爺我身邊連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可真是愁死我了。”
洛璃似猝然間想起了什麼,又猝然冷不丁的問了句,“你找的那人可懂醫術?”
還記得當時書中劇情有過描述,王爺在入獄的時候曾有人暗地裏想要向他下毒,可那毒無色無味,乃慢性毒藥。
好像書中有說過那毒藥出自西域之地,很是罕見,若不是當時這女主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偷聽底下人的說話,知曉了此事。
然後找了解藥給男主,恐怕男主早就在牢房之中一命嗚呼了。
鳳辰暗自沉思了一下,皺眉回了句:
“會一點醫術,人倒是挺機靈的,不過,我偷偷的讓她將底下的人送給七哥的飯菜都給換掉了,畢竟現在這天下的毒無奇不有,我總該多留個心眼纔是,免得出了任何差錯。”
洛璃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心裏難免還是有了幾分憂心,旋即便將事先備好的一個玉瓷瓶子遞給了他,囑咐道:
“這個是能解百毒的解藥,你找個適當的機會給王爺送進去,讓他每日一顆,按時服藥。”
“畢竟這下毒的手段有很多,除了飲食之外還有其他的,令人防不勝防,你放心,此解藥無任何副作用,都是用極其罕見的藥材調配而成的,能攻百毒。”
鳳辰眼前猝然一斂,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稱讚道: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這樣我就不必費心費力的防備着有人暗地裏給七哥投毒了。”
他劍眉微微一揚,有些狐疑的挑眉又道:“只是這麼高級的玩意,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其實,當時製造這一瓶解藥的時候可是耗費了好一番的精力。
當時她知曉了書中的劇情擔心若是日後王爺如書中所述那般鋃鐺入獄被人暗地裏下毒,她便開始費盡心思的琢磨此事了。
因爲這解藥需要一些奇珍異草,好在這是古代,當時爲了尋找這些稀罕的草藥耗費了大半年的光景。
如今總算大功告成,沒想到今日果真派上用場了。
洛璃黛眉微微一凝,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能跟我講講這京都最近的發生的一些變故唄,你剛纔說是太子參了王爺一本。”
“可據我所知當時這靈溪公主可是晉王親自帶入京都,怎麼又會突然的跟太子牽扯到此事,我都被弄的有點迷糊了。”
鳳辰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你說三哥,他啊就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這靈溪公主隨他入京都沒幾日,他便親自將她送給太子了,如今已然成爲了太子身邊的侍妾。”
“當時就是太子帶着靈溪公主在父皇面前告了七哥一狀,還說這七哥蓄謀已久,就是想要勾結烏拉族的勢力欲圖謀不軌。”
“還一口咬定說什麼七哥跟曾經的富甲一方的夏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手裏藏着什麼富可敵國的藏寶圖,還揚言說這七哥暗地裏在北城私自招兵買馬,養兵蓄銳之類的種種。”
“我估摸着這三哥不好明面上跟七哥針鋒相對,便刻意的在太子面前伏低做小送他這一份見面禮,說是禮,誰知道他心裏埋着什麼旁的不純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