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的說,謝飛沒照她說的做,反而掀開了被子上牀。
葉婉晴本能的預警想要逃離,卻被謝飛拉着抱進懷裏。
“你要做什麼?我還在生理期,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葉婉晴冷聲問,聲音卻發着抖,沒有任何威懾力。
謝飛抱緊她,又把被子蓋上,在她背上拍了拍:“這種時候我不動你,安心睡吧。”
到底是演員,這個時候他的語氣很正直,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很快傳遞到葉婉晴身上,一點點化解了她的防備,葉婉晴不由得放軟身體,沒一會兒便安靜的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在她睡熟以後,這個說好不動她的禽獸,在她脣上輾轉吸吮了許久。
葉婉晴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腦子有點發懵,小腹的墜痛倒是減緩了許多。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盯着地上一路延伸到浴室的衣物看了許久,葉婉晴纔想起自己正在酒店,而帶她來的人是謝飛。
葉婉晴噌的一下坐起來,下意識的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衣服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酒店的牀單浸染了一片血紅。
葉婉晴的臉一熱,浴室的門打開,謝飛只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來,傲人的身材在水珠的映襯下堪比行走的人物雜誌週刊,葉婉晴卻無心欣賞。
她裹着被子下牀,用房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要一套乾淨衣服和早餐,說完準備掛斷,謝飛搶走電話又加了一套男士衣服。
現在清醒了,葉婉晴不想和他靠得太近,找到自己的手機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和短信一股腦的涌出來。
大多數都是古墨打的,還有幾個是木木和林林打的。
和短信內容一樣,都是問她去哪兒了。
葉婉晴先給古墨回了條短信,說自己不舒服,臨時找了個酒店睡了一覺,沒聽見電話。
剛把短信發出去,房間門就響了,葉婉晴以爲是客房服務,想也沒想,直接裹着被子去開門,意外的看見顧靳淵黑沉如墨的臉。
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在看見葉婉晴的模樣以後,眸底颳起風暴。
葉婉晴下意識的要關門,顧靳淵一把推開門,房門被推到門上發出震天的聲響,顧靳淵踱步走了進來,葉婉晴一步步後退,踩到被子跌坐在地上。
“顧少,你怎麼來了?”
謝飛悠悠的問,還是剛剛那副模樣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毫不虛心。
“你和我的妻子獨處了一夜,我難道不應該來嗎?”
顧靳淵沉聲問,謝飛點了支菸,吐出一口煙霧:“顧少,你不要誤會,是顧太太昨天不太舒服,我才帶她來酒店休息的。”
謝飛的皮相生得不錯,抽起煙來有種雅痞的帥氣,曾有一張被偷拍的抽菸照在網上瘋狂流傳,這會兒抽着煙自然也是非常魅惑。
顧靳淵在葉婉晴面前蹲下,擡手扣住葉婉晴的下巴,拇指指腹在她脣上狠狠擦了一下。
他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卻讓本就紅腫的脣刺痛起來。
他的聲音發沉,問得很慢,擡手解開了西裝袖口的兩顆釦子。
謝飛咬着煙,臉上是放蕩不羈的笑:“這個……只是一時情難自禁。”
話落,顧靳淵的拳頭已襲至眼前,狠狠一揮,謝飛就被揍得從沙發上翻了過去。
顧靳淵又捲起襯衣袖子,撐着沙發躍過去,在謝飛臉上狠狠地補了兩拳。
古墨不敢打謝飛,顧靳淵卻是敢的。
他每一拳都不遺餘力,拳拳到肉,沒一會兒,謝飛臉上就多了幾團青紫。
葉婉晴被這一變故驚住,還沒反應過來,餘光突然發現外面有閃光燈,連忙關了酒店房間的門,然後撲過去拉住顧靳淵。
“別打了,外面有記者!”
顧靳淵在氣頭上,哪裏是葉婉晴拉得住的,他大手一揮,葉婉晴整個人便飛了出去,腦袋在茶几上磕了一下,幸好有被子擋了一下,沒有破皮,被磕的地方卻還是立刻紫脹充血。
葉婉晴揉揉腦袋,眼睛痛得涌出淚來,顧靳淵終於停了手,拿出手機給酒店經理打電話。
沒一會兒,經理安排人把記者都帶到大堂,服務人員把衣服拿來,葉婉晴迅速換上,和顧靳淵一起出了酒店。
上了車,顧靳淵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葉婉晴看見他手背上有一點擦傷,從包裏摸出一個創可貼,試探着問:“你的手在流血,要不要用這個?”
顧靳淵抿着脣沒吭聲,葉婉晴猶豫了下,撕開包裝幫他貼上。
做完這些,葉婉晴肚子咕咕叫了兩聲,這才發現自己餓得有些發暈。
“我好餓,可以在路邊讓我買點東西喫嗎?”
“……”
二十分鐘後,顧靳淵和葉婉晴坐在一家養生粥店,服務員端上一碗熱騰騰的山藥紅棗羹。
葉婉晴餓極了,也沒那麼多客氣,拿了勺子開喫,旁邊還有一碟清爽可口的小菜,很是開胃,葉婉晴很快喫完了一大碗,胃裏暖和起來,整個人也精神了。
顧靳淵由始至終都沉着臉抱着雙臂坐在對面看着她,葉婉晴抽了紙擦擦嘴,終於開口解釋:“昨天我來例假,很難受,謝飛看見了就送我去酒店休息,我們之間沒有發生別的。”
蘇梨說,脣瓣被擦得有些疼,又補充了一句:“到酒店以後,我很冷,他抱着我睡的,後來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隨便一個男人帶你去開房你都要去嗎?”
顧靳淵冷聲問,語氣很惡劣,不知是帶着氣還是故意嘲諷。
葉婉晴被刺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釋:“最近我吃了很多避孕藥,這次來例假我很不舒服,昨天那種情況,我抗拒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應該怪我?”
顧靳淵咄咄逼人,葉婉晴被刺得喉嚨發哽,抿脣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至少在我還是名義上的顧太太期間,我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